而吕奉先还在和士兵们寒暄着。
“将军,听说你的赤兔马日行千里,是真的吗?”士兵们也收起一开始的拘谨,盘问起吕奉先来。
“千里不千里的,我还真不知道。不过,赤兔马在下邳和小沛之间往返一次,恐怕你小子一泡尿都尿不完!”吕奉先不以为意,故作神秘地答道。
周围的士兵们听见后,都起哄般地大笑起来,而提问的士兵则摸摸脑袋,红着脸退到一边。
这样的情形在小沛的各处想起,无形之间,并州军的军心更稳了,斗志更加炙热了。
就这样,双方都在积极地准备着,但是大战还是在众人紧张和期待中展开了。
在双方展开阵势的第五天,吕奉先正在小沛城守府和陈宫研看这地图,估摸着是不是偷袭一下曹营。
这时,有人来报:“启禀将军,曹军遣使前来送战书!”
吕奉先将手中的茶盏猛地在桌案上一顿,说道:“呵呵……我倒要看看曹阿瞒有何话说!”说着,看了看一旁的陈宫。
“有请!”
“是!”护卫高声应道,然后施礼后退出厅外。
门外传来一声断喝:“将军有令,有请曹军使者!”声音传出很远,接着又是一道同样的声音想起,此起彼伏的声音,让人觉得气势旺盛。
过了一会儿,在亲兵护卫的引领下,一文士打扮之人来在了吕奉先面前。
来人站定后,把脖子一扭,看也不看在座的吕奉先,态度极其地倨傲。
吕奉先不动怒,用手轻轻地在桌面上叩动着,发出清脆的“哒哒”声,眼睛则颇为玩味地看着来人。
吕奉先觉得自己来到三国后,居然爱上了听在桌面上清脆的叩动声,可能是自己在上世很少有操纵别人命运的机会吧。
而一旁的陈宫也很好奇,想看看吕奉先会如何应付曹营的使者,因为来人陈宫认识,此人名唤蒋干,乃是一能辨之士,少时名动乡里。
就这样僵持了一盏茶的时间,吕奉先也看够了,蒋干等的脖子也有些酸了。
就在这时,刚才还面带微笑的吕奉先猛地一拍桌案,断喝一声:“呔!见了本太尉,为何不跪!”
真准备活动一下酸麻的脖子的蒋干吓了一大跳,猛地一回头,居然扭伤了脖子。
“你……哎呦……”蒋干惊呼一声,接着,便用手按住了自己的脖子。
得理不饶人的吕奉先气势汹汹地说道:“你……你什么你……你是蒋干是吧,在曹阿瞒的宰相府勉强作个主薄,老子是御封的太尉,比你小子高了不知几级,你个小小的主薄难道不该跪吗?还扭脖子,来人啊,按以下犯上治这小子的罪,嗯……我看就打二十个嘴巴子吧!”说完,挪过身子,看也不看蒋干。
如狼似虎的亲卫一拥而上,把蒋干拖出厅外。
如同死狗一般的蒋干嘴里大声喊道:“两国交锋不斩来使!不斩来使!”
亲卫并不理会,拖到门外,“啪啪……”就是一顿大嘴巴子。打的蒋干嗷嗷怪叫。
吕奉先坐在厅内,嘴里“啧啧”做声,然后煞有介事地说道:“考,老子也没杀你啊!哎哟……打得真狠!”
陈宫见状,正想出言求情,好歹蒋干也是个文人,这样也太有失斯文了。
可惜打二十个嘴巴子的时间很短,还没等陈宫开口,蒋干就被拖回了大厅,然后扔在地上。
而亲卫们离开时,还意犹未尽地搓搓手——笑话要不是多赏了他几下,哥几个都均不上一人一下。
“蒋干,你也别觉得我欺负你,这是在教你做人,现在知道这里谁说了算吧?说说吧,曹阿瞒叫你更老子捎的什么信儿?”吕奉先看看瘫在地上,眼里泪花闪现,嘴巴肿的跟火腿一样的蒋干,“苦口婆心”地教导着。
“呜……曾(丞)相,让内(你)出城偷钱(投降)!”还好蒋干没有忘记自己来干什么,用漏气的嘴巴艰难地说道。
“呵呵……”吕奉先狡黠地微微一笑,吓得蒋干一哆嗦。这哥们可是手够黑!
“老蒋,你就这么回去,这就是老子的回信,还有带他在城里四处走走,让弟兄们好好看看这位特使!”吕奉先面色一寒,吩咐道。
“诺!”亲卫由一拥而上,为了抢这个差事,几个亲卫差点当场动刀子,因为这可比新郎游街还气派,所以都抢着去。
一旁的吕奉先笑骂道:“不就是个特使吗,就抢成这样,回头老子让你们领着曹操游街去,兔崽子们别抢了,快去!”
在一阵欢闹后,蒋干才被押出大厅。
这时,陈宫才开口道:“将军,如此做法,我们和曹贼再无回旋的余地了!”
“不这样,难道我们还有别的出路吗?”吕奉先面色严峻地盯着地图,头也不回地说道。
陈宫看看吕奉先的背影,将目光投向窗外,透过窗口,可以看见小沛的天气居然有些阴沉。
犹如此刻战场的气氛——压抑、压抑、还是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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