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秋高气爽,草木干枯的秋季,火箭落在渗满火油的干草,顿时,火苗四起,几个呼吸后,大火边连成了片。
这对陷入其中的曹军来说则是没顶之灾。
水火无情!
此刻,熊熊的烈火变成了最凶残,也最无情的敌人,瞬间将曹军的生命吞噬。
自开战以来,一直在大声呼喊,催促士兵进攻的夏侯渊感到有些口渴,便解下水囊灌了几口水,等他再放下水囊的时候,曹军已然被大火逼得阵脚大乱。
被烈火吞噬的军士,转身拼命地往回跑,想躲开致命的火蛇,而后面的军士还在举着盾牌,没命地向前冲锋着,于是无数的曹军对撞在一起。
一时间,曹军整个队形变得混乱不堪。
就在夏侯渊扔掉手里的水囊,准备再去催促士兵进攻的时候,他无意间的一回头,惊得差点没在马背上跌落下来。
原来,他看见在小沛城墙的西南角,出现了一面大旗,紧接着无数的骑兵在军旗的引领下,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高高飘扬的大旗之下,正是勇冠三军的张辽张文远!
“敌袭!”
看见冷不丁杀出的这哨兵马,大惊失色的夏侯渊声嘶力竭地喊道。
但是,他的声音犹如落入大海的一滴水一般,在已经完全陷入惊慌的曹军士兵中没有引起哪怕是一丝的反应。
败兵如山倒!无数的曹军步兵疯狂地向自己的阵后逃去。
夏侯渊见事情已经失去自己的控制,便对身边的亲兵吩咐道:“你去禀告程督军,速派预备队前来退敌。我带人先去抵挡一阵。”
说完,他一圈战马,对自己身边的几十名亲兵喝道:“跟我走!”说着挥舞着手中的长刀,迎向张辽。
正在挥军急进的张辽也看见了迎向自己的这几十骑,也明白他们的想法。
此刻,曹军已然大乱,如果再任由自己冲杀过去,他们恐怕真的就无力回天了,所以,来人肯定想将自己阻挡一阵,来赢得组防线的时间。
张辽想到这里,猛地将手中的长枪举起,然后向前一挥,腿上用力,胯下战马的速度猛地又提高了几分。
徐州骑兵一边策马飞奔,一边时刻注意着自己主将的动作,此刻见长枪举起,主将的命令便已明了——不予纠缠,全力冲锋。
于是,所有的徐州骑兵都将手中的兵刃举起,猛催胯下军马,一时间,原本已经是风驰电掣般的一哨兵马,此刻更是犹如飓风般向着夏侯渊的几十号骑兵席卷而去。
几个呼吸间,两支力量悬殊的骑兵对撞在一起。
刚一交手,曹军就发现,自己悲剧了。
原来,这帮亲兵平日都是跟在夏侯渊身后护卫,每次临敌所做的最多的是传递命令之类的事情,真正和对手面对面地拼刺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而且,他们今天最吃亏的是,为了平日里方便,这些人所佩戴的兵刃都是有着华丽刀鞘的腰刀。
这样的兵刃根本无法与徐州军长达丈许的长枪抗衡,仅凭借着自己的一腔勇气是无法弥补武器上的劣势。于是乎,战局稍一接触便分出了胜负。
相对于近乎被屠戮的士兵,夏侯渊的情形也好不到哪里,因为他面对的是张辽。
两军一照面,张辽便持枪直取夏侯渊。只见他双腿御马,瞬间将自己的速度提到最快,就在两马交错的时候,他手中的点钢枪直取对手的哽嗓咽喉。
而夏侯渊也并非浪得虚名,他眼瞅着张辽的长枪就要到眼前之时,便猛地一错身,将手中的长刀挥起来足有半圈,然后狠狠地劈向长枪。
“嘡啷”一声巨响,长刀和点钢枪碰在一起。
两人都是不世出的勇将,论力量、论武功都是在伯仲之间的,但是,今天却有着天壤之别。
先说夏侯渊可是忙活了一上午,标准的人困马乏,所以这一刀看似雷霆万钧,却已是外强中干,反观张辽则是经过一上午的养精蓄锐,此时则可称得上是势如猛虎。
于是乎,二人高下立判,长刀虽然重重地劈在长枪上,但是并未将其击飞,只是使其向左错了几分。
原本直取夏侯渊咽喉的长枪,便猛地刺进了他的左肩,锋利的枪尖足足刺进去一寸多长。
初时夏侯渊只觉得自己左肩一凉,待张辽接着二马向两侧分开的时机,猛地将长枪拔出时,他就觉得一股巨大的疼痛直冲脑门。
他在马上晃了两晃,差点落下马来,同时,这一枪也让他陷入癫狂的神经稍微冷却了一下。
单手倒拖长刀的夏侯渊,侧目观瞧,跟着自己冲过来的几十位亲卫都已经不见了踪影,显然是早已命丧黄泉了。
于是,他连头也没回,两脚一磕战马,落荒而逃。
张辽一看,并未追赶,只是轻蔑地摇摇头,继续挥师而下,直取早已混乱不堪的曹军攻城的大队人马。
他的目标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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