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满宠的运气不佳,就在他刚刚来到长葛县的治所还没坐稳,就听见大街上人声鼎沸,便回头问道:“外边何事喧哗?”
难道是自己微服私访被人知道了,有什么冤情要申?
还没等他说什么,外面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声音里满是嚣张和跋扈。
“哈哈……这些东西都是老子的,给我搬!”
话音刚落,四周便传来衙役的喝骂声:“大胆蟊贼,光天化日下,胆敢抢掠县衙!”
坐在厅堂的满宠心中大惊,立即带入冲了出去。只见县衙的院内,十数名三班衙役正团团围着一人。
此人端坐一匹黄膘马,长得是出奇的黑,手里晃着一把长刀,正是周仓。
他用手一指几名衙役,嚣张地笑道:“觉得自己人多就了不起呀!”说完一招手。
呼啦一声,在县衙门口涌进来数百人,将整个院子堵了个满满当当。
周仓得意地一提战马,来到衙役跟前。单手举刀,用刀背轻轻地磕了磕其中一人的脑袋。
“老子要抢了这里,你还有意见吗?”
周仓的声音不急不缓,但听着这位衙役耳中,却是不亚于恶魔的召唤。
还没等周仓把长刀收回,此人早已昏死过去。
周仓看了看他,摇了摇硕大黝黑的脑袋,咧嘴一笑:“哈!这回没人反对了吧?”
还没等他话音落地,站在台阶之上的满宠断喝道:“大胆狂徒,许昌还轮不到你放肆!”
周仓一听,差点没气乐了,怎么打个劫就这么难呢,真当爷不敢杀人吗?
想到这里,他面带怒色地抬头循声望去。
只见台阶上站着一人,皂白色长袍,戴一顶文士巾,二十许的年纪,长得是仪表堂堂。
正是许昌令满宠。
“你又是何人,敢管老子的事!”周仓面色更加阴沉,大有一言不合,便会举手杀人的架势。
“许昌令满宠!”满宠面不改色地朗声答道。
“许昌令!官很大吗?”周仓先是一愣,然后回头低声询问起自己的手下来。
“这个……应该老大了吧?”那位被问到的手下,模棱两可地回答道。
“那就好,大官就有大学问。先抓回去送给大哥,他老是说自己手上没有文化人。”周仓转怒为喜,随即安排手下,上前把满宠给捆了个结结实实。
接下来就是黄巾军的表现时刻了。
被捆在一旁的满宠,看得是目瞪口呆,都忘记挣扎了。
这可是真正的刮地皮啊!
在不到四分之一柱香的时间里,整个县衙已经没有可以搬走的东西了,就连几位衙役的水火棍,都被用来抬东西了。
什么县太爷的椅子、师爷的桌子、大堂上的鼓槌……可以说,县衙的一应之物都被搬上了车,一股脑地当作战利品运走了。
这样的情形在颍川十三县一起上演,巨大的恐慌也随着百姓的口口相传,变得越发膨胀。
等传到汉帝刘协时,已经变成滔天的黄巾祸患,可以说是朝野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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