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观思量再三,心中更加坚定了自己的这个结论,心中暗自道:既然自己面对的这支大成军已然是一盘散沙,那么现在拼的是毅力,如果自己能够将他们的三板斧扛过,想必单单是内乱就够他们喝一壶的。
想到这里,孙观顿时觉得信心倍增,他恨不得仰天长啸,一股久违的杀气迅速膨胀开来,一旁的徐州士卒仿佛受到了自己主将的感染。
“嗷嗷……”
整个寿春城上传出一阵阵犹如野兽的嚎叫的呐喊声,仿佛在发泄着心中的怒火,更像是在向败退的大成军示威。
任你狂风骤雨,我自岿然不动!
听到徐州军杀气四溢的呐喊声,大成军内的几名主将的脸色都变得更加的凝重,犹如天边翻滚的阴云一般,给人以风雨欲来的紧迫感。
只是这风雨是因为城上的徐州军吗?
陈兰,乃是袁术麾下第一勇将纪灵的副将,自纪灵被斩杀后,统其军,麾下佣兵两万,是现在这支大成军中,实力最为强大的一支。
但是,正因为强大,这几日来,他的伤亡也是最大的,别说是伤兵,阵亡的大成军卒中超过五成都是陈兰的步卒。
所以,几日来,陈兰的心情很差,此刻的他就如同一桶炸药一般,如果有那么一点火星,就会爆炸,而且会震动大成军的根本。
如同往日一样,结束一日的狂攻之后,陈兰辞别袁胤,回到自己的驻地,洗漱完毕后,他便坐在那里一边用着晚膳,一边听书记官汇报着所部的伤亡情况。
当听到自己所部居然一日之内阵亡一千二百余人,累计阵亡足足三千五百余众的时候,早已经怒火中烧的陈兰将桌上的碗盏全部掀翻在地,然后,怒气冲冲地向着袁胤的寝帐奔去。
看到怒气冲冲的陈兰站在那里一个劲地运气,袁胤心中早就知道是什么原因了,便热情地从帅位站起身,迎了过来,嘴里也无比亲切地说道:“陈将军这么晚来,还到袁某这里,快请快请。”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
一看袁胤如此热情,原本想撂摊子走人的陈兰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瓮声瓮气地问道:“司徒,寿春易守难攻,我们真的要在这里耗下去不成?”
袁胤一听,知道这几日陈兰麾下士兵伤亡过重,他这是萌生退意,便笑道:“寿春城乃是我大成的都城,岂能容他人染指,吾必取之。不过……”不过,他没说完,便话锋一顿,住口不言。
陈兰一听袁胤如此坚决,便觉得心中怒火更盛,但是,他又见袁胤话里有话,便强压怒火问道:“司徒,不过什么?”
“呵呵……陈将军劳苦而功高,听闻都城陷落,不辞劳苦,星夜驰往,袁某甚是感动,故欲请将军任我朝司空,不知将军意下如何?”说完,袁胤笑眯眯地盯着陈兰。
陈兰一听,满腔的怒火顿时化为乌有,他有些震惊,愣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问道:“此话当真?”
“军中岂有戏言耳!”
“那陈兰谢过司徒大人,陈某自当肝脑涂地,誓取寿春!”陈兰一副感恩涕零的样子,言辞诚恳地说道。
见陈兰如此,袁胤又勉励一番,便把他送出了大帐。
第二天一大早,袁胤便召集众位将领,将陈兰升任司空之事广而告之,同时,对所有的将领官升三级,于是乎,大成军的士气为之一振。
于是乎,一场潜在的危机,便在袁胤的怀柔手段中暂时烟消云散了。
……
抹去脸上的血渍,孙观低头看看了犹如打了鸡血的大成军士兵,心中暗道:这是什么状况?
也难怪孙观奇怪,在寿春城下,无数的士兵往来如织,在大成军阵后的那些将领们更是如同疯了一般,催促着自己的部下进攻。
在敌人的疯狂中,寿春城变得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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