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从嘉却是笑而不语沉思着,韩熙载见此便追问道:“还请让微臣明白殿下的想法。”
他在听了韩熙载先前的话,就在想着事情,这会事情只想到一半便被他打断,随口就道:“本王,想征战沙场。”
“从戎?”韩熙载着实被他这句话吓了一跳,随即就问道:“殿下不是在与微臣说笑吧?”
“韩舍人,看本王是在说笑吗?”李从嘉哈哈笑了两声,随即便拿起书案上的一只狼毫,左手拿在手里,右手掌只是微微用力,手如刀锋,狼毫便从中折断,断口整齐如刀削一般!
“这?”韩熙载再次吃了一惊,安定郡公居然会武术,这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难道这世道变了?他睁大眼睛,胡须翘起,眼睛直盯盯的望着李从嘉。
“韩舍人可是信了?”李从嘉再次笑道。
韩熙载点了点头,还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不过嘴上却是说着:“微臣信了,只是这……。”话说到一半就咽了回去,他在心里叹着:会武术可不代表懂兵法,这战场之上瞬息万变,阵仗可不是武术那么简单的。
当然他也知道自古这皇位之争,就少不了兵权,没有兵就没有主动权,那么就会成为强者的炮灰,被人踩在脚下不得翻身,就如那玄武门之变的李建成和李元吉,成为历史的失败者。韩熙载经此一想,就明白了这安定郡公的志向了,只是再做沉思,就扑下身体恭谨的说道:“臣韩熙载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犬马之劳就不必了,韩舍人,尽量为本王在朝中斡旋吧,本王现在缺少的就是人才,还望韩舍人能为本王招揽些有才有抱负之士!”李从嘉顿了一顿,这才想起之前意可说所的张洎,便又道:“本王听说张洎张师黯是韩舍人的学生,才学很好,不知能否为本王一用?”
“殿下看中师黯,那是他的荣幸,他又怎么会不同意呢!”韩熙载在听李从嘉说起人才时,本就想推荐他的学生了,只是没有想到殿下早就惦记上了。
看着李从嘉的表情,接着韩熙载又说道:“只是,师黯他近日要回乡探母,怕是不能及时来投。”
李从嘉端起茶汤,喝了一口,这各种作料混在一起的味道着实不是美味,皱了下鼻子这才说:“不急,不急,本王也要去庐山走上一遭,去白鹿洞看看那才子伍乔,韩舍人可以将我的想法告知父皇,顺便探听一下父皇的口风如何,他知我若是想从戎领兵,定会思考甚久,本王这一去一回也就差不多能定下来了。”
韩熙载也是点头,李璟的优柔寡断是出了名的,虽然今日圣上很是果断,但是那是因为圣上不知安定郡公想要做什么。
就是在李璟自己的思想里,他也是认为六郎定是要求个文官之类的官职,这才会如此的果断,可是这领兵就是不这么一回事了,李璟定会再三犹豫,再加上朝中有着宋党和孙党的阻拦,一个月的时间都算是少的了。
“那殿下就请安心,微臣定会完成殿下所托。”韩熙载拱了拱手,然后就捋着胡须笑道。
李从嘉以茶代酒敬了韩熙载一杯,缓缓的说道:“那就有劳韩舍人了!以后朝中之事就多靠韩舍人帮衬,待我从江州回来,便从头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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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熙载乘着马车,在夜色下出了安定郡公府,马车内的韩熙载还是不能平静,他还对安定郡公会武术之事感到纳闷,更对那战场上的瞬息万变感到困惑和迷惘,他不知道安定郡公选了这个方向,是否正确。
街市上忽而吵杂忽而静谧,让他不能收住思绪静下心来思考。马车才出府不到一炷香时间,马蹄哒哒的踩在青石板路上,一副很悠闲的景象,忽然老马嘶鸣了两声,接着车夫韩忠又吼了一声,马车就急停了下来。
韩熙载在马车内猛的晃了下身子,坐正之后,就皱眉问道:“韩忠,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