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是真心,姐夫来说项,静姝也不嫁呢……,静姝宁可削发去做姑子。”符静姝撅起小嘴,此刻才将符合她年龄的心态表露出来。
出于关心,李从嘉见她刚刚出浴,身上又只着单薄的衣衫,发丝还沾着水便说道:“静姝要多穿一些,这里条件比不上王府你可别着了凉。”
符静姝见李从嘉关心自己抿嘴一笑,轻柔的道:“姐夫你坐过来。”
李从嘉迟疑片刻只是走去榻边站在她的身边,符静姝笑道:“姐夫不要担心呢,二姐和意可姐姐都在沐浴,不会这么快出来的。”说完便将微冷小手伸进李从嘉的大手中。
仰头盯着李从嘉喃喃的说道:“姐夫清瘦了,也晒黑了……。”
李从嘉本以为当日她只是气话,哪里想到这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多的时间,她居然还没有忘记,这会儿见她将湿湿的长发贴在自己的腹部,双手又环着他的腰,扬起一张粉嫩的俏脸睁着一对水汪汪的眸子含情脉脉的盯着自己,心里就是一阵无奈的叹息。
虽然这年代这般年纪的女子为人母的很多,可是李从嘉对这十三四的少女着实没有任何感觉,他此时只当她是个不小的麻烦,但又不能惹恼了她,他真怕这小娘不懂事将之前府上发生的事都说出去。
当然李从嘉更不能让她会错意他对她有好感,随即推开符静姝说道:“静姝一路旅途劳累还要好好休息,本王军中还有些要事要去处理,忙完之后再来……。”
李从嘉来不及等符静娴和意可两人沐浴出来,也不管腹部的衣襟被符静姝的长发沾湿逃似的跑去白文元的小院。
符静姝知道他有很多事情要忙,看着李从嘉的背影想着刚刚在他怀里的那种感觉,便甜甜的露出一丝笑容,擦去发丝上的水滴盖上锦被躺在榻上,脸上还挂着甜美的笑意,脑子里不停的闪着李从嘉的影子,宛如两人的好事近了一般。
少女思春就宛如那梅雨时节绵绵延延的不断的雨丝,纤长,看似柔弱却是任你百般也拉扯不断,充满弹性与韧劲。
此刻的符静姝便是如此,只是那一刻一厢情愿的相偎便让她感觉到了万般的柔情与甜蜜,这会儿她一颗弱小的心脏还在强烈的跳动着,带着一丝不安、一丝羞怯还有更强烈的盼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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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李从嘉一副喜滋滋的表情走进来,白文元不禁问道:“殿下,皇太弟可是应了?”
“先生说中了。”李从嘉笑道。
“不知殿下从那铁公鸡身上拔下多少毛来?”白文元也不去管李从嘉在场便直接称呼李景遂为铁公鸡道。
“先生猜猜看。”李从嘉哈哈一笑。
“二十万两?”见李从嘉的表情白文元犹豫片刻笑问。
“先生再猜。”李从嘉摇头。
“十五万两?”白文元了解李景遂,在他看来这二十万已经是极限了。
“看来先生是怎么也猜不出了。”李从嘉见他越说越少便笑道,随即说道:“皇太弟殿下已经与本王达成一致,且签字画押,十日之后就会送来白银六十万两,还要供这从秀州来的三万俘虏直到投降的米粮。”
“殿下真是高人!”白文元大吃一惊道。随即又说:“银子之事不会差些什么,可是这米粮的供应怕是没这么容易,殿下可是要做好准备。”
“本王也没想着他来供应米粮,也知道他没有供应的想法,这随行的三万石米粮吃完怕是他就会借口不送,不过本王手中有了银子也不怕买不到。”李从嘉早就想过这事,李景遂怎么可能吃下这么大的亏,若是他知道自己可以轻易的说服这些俘虏,帮他们在湖州安家落户,又给他们分地鼓励开荒,李景遂肯定不会善罢干休,就算是李景遂之前没有想过不供应米粮,在知道李从嘉的做法之后也会拒绝供应。
“殿下也要提防着那边给殿下捣乱。”白文元点头再次说道。
“怎么说?”李从嘉抬头问道。
“属下对皇太弟殿下甚是了解,因此认为他并不会甘心给殿下六十万两白银,就算是给了怕是也会给殿下找些麻烦,因此殿下一定要小心。”白文元解释道。
“那先生说说他会找些什么麻烦?”李从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