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玲知道这一点货林木自个儿用有不足之感,这是他为了讨好自己而献出的橄榄枝。
阿玲抓起注射水端掉瓶颈,将毒品小心翼翼地倒进玻璃瓶,毒品进入静态液体沉淀瓶底,看着瓶底下的毒品残渣,阿玲顿时产生火烤沉淀毒渣的想法。
阿玲左右看看,问,火机呢?
林木站起来找找口袋,掏出打火机。
阿玲接过打火机,左手抓住瓶颈,右手划起火机,说,我教你一项溶解毒品使用方法。
林木没有作声,好奇地望着她还有哪样的绝招享用毒品。
阿玲全神贯注地调节火苗,瓶子里面的注射水开始滚动,由白色的液体变成橙黄色的毒液,她去掉火机,左看右看。
阿玲把毒液递在他面前,说,你瞧,瓶子里面的毒品一点残渣都没有,这样灌进血管效果更好,对身体危害不大。
林木仔细的望着橙黄色的毒液,惊叹道,绝招,还是你纵横毒海多年,见多识广,你都变成行家了,这一招可以申请专利了。
阿玲听到他风趣的夸奖,甜在心里,但脸上没有一丝欣慰的表情证明此刻的心情,她的心被毒品进入体内飘若如仙的感觉吸引着。
阿玲把针头放进瓶子输液,说,过奖了,有些事是逼出来的,注射水里面没有残渣,可减少对身体的危害。这一招不是我发明的,是别人教我的。
他俩完成人体加油工作,那微不足道的一针货关系到四个小时内不犯毒瘾,歉歉然的感觉之中享用毒品,然后打起精神出去找钱。
阿玲感到周身轻盈,闭上双眼躺在床上,不时挠头抓耳。
阿玲小声的说,美死我了,浑身痒意,心爱的,快帮我抓痒。
听了她无病呻吟的声音,林木心头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击波。他清楚,那种娇滴滴、挑拨男人兴趣的声音是阿玲在男人面前惯用的伎俩。
和强子一起用毒品的时候,他多次听到如出一辙的声音,那种声音叫人听后,涌起冲动的想法,那是女人在毒品面前把自己的身体拱手相让,献给中意之中男人的把戏,当然他不是阿玲意中人选,让男人在她的柔情蜜意之中感受到她的温柔。
林木用货少,清晰的听到她的求助的声音,她在老调重谈,示意此刻的她兴趣正浓,仿佛向林木传递渴望的信息,想怎样就来吧,我已经恭候你了。
林木来个鲤鱼翻身扑了上去,把她摁在床上,吻着她的脸蛋。
阿玲轻轻的抓住他的手,说,你不怕强子揍你吗?他要是知道心爱的女人被你抢去,他会是怎样的感觉?
林木自豪的说,他有理由揍我吗?他得感谢我呢,是我代他照顾你,要不是有我在你也不知道溜到哪儿去了呢。
林木不想直截了当的说出她要去当小姐难听的话题,此刻,林木需要她的配合,不想伤她的自尊心。
阿玲语气低沉,说,你占了人家女友的便宜还说漂亮话,你是色狼,不怀好意的鬼东西。
林木富有寄意似的说,拔出萝卜没拖泥带水,我们只不过是缓一下自己的生理所需,我并没有抢走他女友的企图,等强子上来的时候我就完璧归赵,咱俩住在一起强子是知道的,只要我不过分的欺负你,强子不会怪我的,我们都属于开放型的思想,强子要是这一点也放不开的话,那他也不会和你走在一块了。
阿玲说,我是说着玩的,我看得出,强子还是乐意让我和你在一起,不过你别抢走他的女人哦。
林木当真似的说,那怎么会呢?强子心里有的是阿玲,我心里装的是丹丹和我的女儿,我们只不过是逢场作戏,开心一刻的需求。阿玲,作为朋友,我想跟你说几句,对的你就听,不对的你也别骂我、恨我。
阿玲眯着眼,盼着他的话,说,说吧,我不会怪你。
林木关心的说,你远离家乡,毒品是个无底洞,掉进去的人不戒就是死路一条。你应该尽早远离毒品,打造全新人生。如果强子真心为你戒毒,能够帮助你戒毒,你应该横下一条心戒毒,两人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阿玲十分感谢他的提醒,说,强子要是像他所想所说的那样如实做到的话,我会戒毒的,关键是我们之间对戒毒存在不信任感。我们都是毒品的受害者,都知道毒品的危害和毒品的诱惑力,我担心的是他戒不了毒或我不能够戒毒。
林木夸她说,你有天资丽质的美,不该被毒品一寸一厘侵蚀漂亮的外表,如此在毒海里玩命下去,你的身体很快在毒品的摧残、折磨之中形销骨立,香消玉殒。
阿玲伤心地说,对于生存危机,我目前无法摆脱毒品的困扰,将它拒绝,昏昏噩噩地度过一天又一天提心吊胆的苦日子。有时候我想了却此生,不该生活在饥饿和毒品的交困之中,但我鼓不起放弃生命的勇气,伤不起无辜的生命,只好随波逐流。
林木说,前面是一个死亡陷阱,你敢走下去吗?你跟我们本地人不同,即使我们在毒海里混不下去,还可以回到父母亲身边将就一下,而你呢?千里迢迢在祥和,举目无亲,如此走下去将来不是暴尸街头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阿玲觉得自己所面临的问题正是林木所预料的,她望着林木,好像想说点什么又忍住了。毒品已逼她上刀山下火海,在一片低迷之中渴望自己能够多活几天或几年让她好好反思自己所走的毒害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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