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说完指着身旁一道木板墙,说,这一道木板墙拆除,然后按图纸规划扩建。
老头子望着那一道木板墙,说,你拆除这道墙费工费料多,我看倒不如这样,拆掉这一道墙扩建省工省料。这边紧挨着邻居的房子,扩建后可省掉一道墙的材料。
林木当初也想依老头子的想法去规划扩建,但他想来想去,担心他们吸毒的谈话内容被邻居听到,只好改了图纸。
林木想了一下,说,大叔,拆这一道木板墙我考虑过了,这边紧挨他人的房子,你和阿里睡在一起的小动作被邻居听到是不雅观的事情,我也想按你所说的那样去设计扩建,这样省工省料,但我想来想去觉得不妥,只好改了设计方案。
老头子摇摇头,说,说的也是。
林木听到老头子没有反对,满口赞成的样子,说,我们有的是地盘,离他们远一点,安静一点更好。
老头子没有发话了,暗自笑看着眼前吸毒者要钱没钱,要命有半条,他如何搞扩建?反正他不想参与此事,没钱投入,几个吸毒者想怎样就让他去,他只有默认了。
阿玲、阿里、丹丹今晚的运气还好,每人接到一个客人,弄到几百块钱,她们踏实了许多。
阿里、丹丹本想多呆一个小时,是否接到第二个客人,多挣一点钱。可是事情出现逆转。
阿玲答应客人租身后,她急着想回去进货,然后踏上租身吸毒的生活道路。
在阿玲要求下,几个女孩子风尘仆仆赶路取货,回去进食毒品。
他们用了货,几个人坐在床上面面相觑,他们目光混沌,对阿玲即将租身,离开他们有着依依难舍的样子。
阿里望着阿玲,说,阿玲,等下你要去跟林东在一起,最好少用一点货,防止形象走了样,林东要是看到你神色不对劲,这门生意就做不成了。
林木听到阿里的话,问,阿玲,你把身子租出去,身心受到他人控制,你怎么吸毒?毒瘾袭身该怎么办?
阿玲干脆,说,我只是出租身子,口欲和自由并没有租给对方,我想吃什么他管不着,我想去哪儿有我自由的权利。
几个女孩子知道,她们毒瘾缠身,要把自己长期间租出去是一个头痛的问题,时间到了就必须进食毒品,没有毒品她们也没心思和客人相处一起。因此,吸毒女难以和客人过夜,长时间租身已构成事实。
丹丹抢话,说,我担心对方看出破绽,知道你是吸毒女,人家不拿拖把赶走你才怪。
阿玲觉得她的话有道理,也是她担忧的一个问题,她要打起兴趣和对方建立友好关系,让对方长期把自己租下去,以身子回报吸毒,就必须有毒品灌进体内。
一天几次扎毒是折磨于人的事情,支撑她身子和生命的是毒品而不是两人相处一起的美好时光,没有毒品她守不住被他人租用身子的事实,她生命的意义决定在毒品上面,更不是某个男人看重她,她之所以想把自己租出去是钱和毒品的因果关系。
阿玲慢悠悠,说,我也有那种顾虑,担心对方知道我在吸毒,更担心没有毒品无法把身子租出去。像我们这样的人离不开钱,离不开毒品,没钱我们活不成人类,没有毒品生命就要受到威胁,不管怎么说,林东愿意租用我的身子,这是一个找钱吸毒的好机会,对方愿意掏钱,那我得知难而上,赌一赌金钱与毒品。说实话,要不是毒品所逼,要不是生意难做,我是不会轻易答应把自己租出去受他人管制。
林木若有所思,说,那你毒瘾来犯怎么办?我们这号人没有毒品是呆不下去的,没有毒品铁链也锁不住我们想进食毒品的占有欲,这样严重的后果你要考虑清楚。
阿玲打开挎包,掏出针管和塑料膜包裹的毒品,说,你瞧,这工具、货是我和林东两天呆在一起的救命粮食,我先到他哪儿去住两天,第三天我就叫他给两天的租金偷偷摸摸跑回来进货。
阿玲做了最坏的打算,和林东住在一起毒瘾袭身的时候,她偷偷摸摸跑进卫生间或没人的地方扎毒,维持生命把身子租给林东换取毒品。
阿里提醒她,说,纸总包不住火的,吸毒的劣行总有一天会被对方发现,发现后对方可能要终止你俩之间的来往。
阿玲说,我也有这样的顾虑,但没有办法啊,当小姐行当并不好做,小姐多客人少,我们几个女人出去苦苦守候,时时刻刻提心吊胆,担心等不到客人拿不到钱毒瘾难熬。为了生活、毒资,只要哪个男人喜欢,愿意为我买单,我毫无怨言的跟他走。我知道这样子跟着男人并不划算,一天两百块钱受到他人管制,这点钱如果我们在外面运气好两个客人就搞定,被客人包下来猴子肉好吃猴相难看,拿了人家的钱就得听他人使唤,一点自由都没有,这跟我们放荡不羁的生活格格不入,不过我得试一下,实在不行只有逃避。
林木盯着她,说,我敢打赌,你和他在一起没两天你就会跑回来。
阿玲解释,说,你们一直怀疑我和他很难处在一起,你们不说我也有这种顾虑,但我做了最坏的打算,他愿意租用我一天、两天我也乐意,他包我一个月是试用租期,看看我的表现,如果我们合得来,说不定我一辈子被他租下。
林木提醒她,说,你别高兴得太早,喜欢在外面沾花惹草的男人没有多少话可让你相信的,他需要你的时候油腔滑调,千方百计巴结、讨好于你,不需要你的时候就把你一脚踢开,丢之如木屐。
阿玲对林木的话深有感触,说,我对此话深有体会,以后我面临的处境也许会像你所说的那样,但不管怎样我都要赌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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