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倾字字铿锵有力,吓得彩珠额头上蒙上一层细腻的汗液,彩珠不禁背脊发麻,她眉间一转,抬头道,“这金子……就算这金子来历不明,但是也是上官小姐你亲手交给奴婢的!”
彩珠一口咬定是染倾所为,所有人的目光凝聚在染倾身上,她嘴角上扬,不禁冷冷一笑,似乎早有准备。
内殿里所有人屏气凝神,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惶恐万分的低着头,一个个惴惴不安的直冒冷汗,太后坐在软椅上咳了几声,她徐徐抬眸,淡淡道,“皇儿,哀家相信此事不是染倾所为。”
纭赫拱手行了礼,面色寡淡,却表现的极尽恭敬,“母后,儿臣要讲求证据,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上官染倾的罪名已经坐实,太后若是如此,只怕太过偏袒。”
染倾冷冷扬眉,浅笑嫣然,饶有深意的望着纭赫,“哦?皇上认为染倾罪名坐实了吗?可染倾已经指出了疑虑之处,不过,皇上如若不相信的话,臣女还有话要说。”
纭赫一贯冷冽的目光扬起,透着深不可测的笑意,打量着染倾,他知道染倾一向聪明绝顶,只是这已经拍板定案的证据在前,她又能如何脱罪。
染倾目光一转,看向太医,静静的笑道,“那么就麻烦太医帮彩珠姑娘把把脉。”
她此话一出,纭赫大吃一惊,疑惑道,“为何要太医帮彩珠把脉,受伤的人不是彩珠。”
她徐徐上前,福了福身子,微微低着头,“皇上按照染倾说的如此做便是,真相很快就会大白。”
太后见纭赫迟迟不肯下令,她眯着眼眸,转动着手中的佛珠,“皇儿,让太医瞧瞧。”
纭赫见太后发话,便也不好多言,他满脸疑惑,目光从染倾云淡风轻的脸颊上掠过,对太医点了点头。
彩珠脸色铁青你,迟迟的不敢伸出手,更是惊错的小声求道,“皇上,奴婢并无身子不适,为何要把脉!”
“大胆!”太后横眉怒视,吓得彩珠急忙缩回了目光,“你这个小小奴婢,如若不是心里有鬼,为何不敢让太医看看。”
太后看了一眼染倾,知道她肯定已经有所想法,命令道,“来人啊,压着她,一定要太医把脉!”
几个侍卫冲上来,一边一个钳住她的肩膀,将彩珠的手抓出来,太医指腹搭在彩珠纤细的手臂上,眉头紧锁着。
太医恍然一惊,倏然抬眸,染倾嘴角的笑意凝固,衔着一抹阴冷,“如若我没猜错的话,彩珠姑娘定是身怀六甲。”
太医点了点头,内殿之中顿时一片唏嘘,纭赫的神色都不禁由深转黯,愈发的阴森,染倾淡淡一笑,福了福身子,低头娓娓道来,“臣女前几日身子不适,前去永安堂取药,谁知见到皇后娘娘身边的彩珠姑娘鬼鬼祟祟的进了药方,按照宫里的规矩,太监宫女是生病了一向由太医院配药,臣女心生疑惑,便要大夫取了跟彩珠姑娘一模一样的药,谁知竟是十三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