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正要出门,这时候只听快马驰骋的马蹄声,急促的飞奔而来,染倾顺着马蹄声的方向望去,只见一身着长袍的锦衣玉面公子,手执长鞭,一鞭子挥下,马蹄更加急促,他俯着身子,英姿飒爽,俊颜上透着几分潇洒,深邃而清冷。
染倾觉得奇怪,眉头蹙的更紧了,只见男子在距离南宫府不远处的位置勒紧了缰绳,纵身一跃跳下了马。
南宫靖眉头又靠拢了几分,喃喃道,“李世贤。”
这个名叫李世贤的公子,就是希国公府的大少爷,他英俊不凡,气宇轩昂,刚刚下马,就大步走来,拱手道,“南宫兄。”
那小厮见到自己主子来了,急急忙忙的凑上前去,“主人。”
李世贤看了他一眼,目光凝重的落在了南宫靖身上,神色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沉吟了片刻道,“南宫兄,驿馆走了水,我特来找你。”
南宫靖面露歉疚的拱了拱手,“实在对不住,我正要前去。”
李世贤凝重的神色愈发深沉,“我特来找你,你们家四弟出事了。”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声音低了几分,一双浓眉紧皱着,十分担忧。
“什么?”南宫靖大吃一惊,到底出了什么事?他死死的盯着李世贤,难以置信的道,“出了什么事?”
染倾也不由上前一步,急忙凑上前,秀眉紧蹙,抬起头直视着李世贤,“李大哥,我四哥到底出了什么事?还请李大哥明示。”
李世贤望向染倾,他在宴会上是见过染倾的,上次皇后的宴会,此女艳惊四座,并且秦国公一家也是因此遭了罪,可见心机智谋不容小觑。
李世贤顿了顿,无奈的长叹了一声,“令兄长不仅纵火烧了驿馆,并且还意图对公主殿下不敬,被许多人看见,此事已经瞒不住了。”
他此言一出,南宫靖大惊失色,额头上青筋暴起,“怎么可能?”
染倾眉心颤颤,连忙拉着南宫靖的胳膊,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她面色沉静,瞧不出丝毫慌张,定定的凝望着李世贤,“还请李兄带路,我们前去与四哥说两句。”
李世贤犹豫半响,叹了一声,“如今这件事已经交给了京兆尹,令兄已经关进了齐都大牢,若是你们要探望他的话,恐怕只有去大牢里了。”
染倾眉心紧锁,眸光里带着几分淡漠,无奈道,“那我们现在就去大牢里问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阮慕寒眉眼清冷,一双眉目显得异常阴冷,他上前一步,跟在染倾身后,“我随你一起去。”
南宫靖看向他,他们全府上下的人都知道阮慕寒对染倾的心思,他一直呆在齐都,不愿离开,甚至连大庆尊贵的将军身份都弃之不顾,这份感情着实难得。
染倾点点头,他们急忙赶到齐都的监牢,监牢阴暗潮湿,京兆尹给了南宫靖面子,放了他们进来,染倾从未见过这样奇怪的监牢,根本就没有犯人,倒是关着一些凶神恶煞的野狼,还有一些花样百出的折磨人的利器,层出不穷,连鞭子铁链都很少见,大多数染倾都没有见过。
染倾疑惑为什么大牢里没有犯人,而南宫靖似乎并不觉得奇怪,染倾跟在他的身后,问道,“三哥,为什么天牢里这么安静?没有犯人吗?”
南宫靖看了一眼染倾,小声的道,“在明国根本就没有活着的犯人。”
染倾倒吸了一口冷气,一直以来都听闻明国刑法严酷,没想到竟然残忍至此,她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皇上刑法严酷,难道就不怕百姓动乱吗?”
她的声音很轻,还是被南宫靖听到了,他急忙制止了染倾,紧张万分,“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若是被人听了去,我们南宫家都要遭殃,染倾,你一向是个明白人,怎么到这时犯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