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翘起狭长的眉睫,笑意清幽,“臣妾可不敢妄加揣测。”
皇帝冷眼望向她,一张绝色面容下,究竟是怎么样的蛇蝎心肠,宛若嫣,冷漠的根本什么都不顾,她什么人都不爱,心里极尽扭曲,连她自己都不爱,连她自己都能下狠手,这样的女人,当真是让人觉得可怕。
“皇后,这个世上最残忍的凶手就是自己,也是最不容易被人发现的幕后指使。”皇帝此话略有深意,他靠在龙椅上,重重的一掌捶向自己的龙椅。
宛若嫣笑的美艳清丽,“臣妾也这么认为,最厉害的凶手就是自己,皇上又何尝不是一样,用最决绝的方法处置着自己,谋害他人。”
她一双凤眼定定的看向皇帝,字字雪亮的说道,每一个字都挑动着他心口的伤疤,那样用力的掀开他的伤口。
皇帝不为所动,再也不看她,回头对苏公公道,“传太子一干人等。”
苏公公抚了抚拂尘连忙走了下去,不过一会,偏殿的人全部回到了金殿上,只是独独顾离还未回来,倒是让皇帝有些意外,这个儿子行事一向果断干脆,怎么今日迟迟不来。
染倾也觉得奇怪,不由自主的看向门前,只见一个颀长的身影大步流星的朝着金殿走来,不对,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人,那人年纪虽大,只是风姿飒爽,依旧潇洒俊朗,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定安王。
染倾不禁一怔,万万没想到父亲居然与顾离一同前来,难道说顾离真的要陷害定安王府?还有定安王另有所图。
定安王的到来让众人大吃一惊,纷纷揣测到底顾离是何深意,定安王双膝跪地,穿着整齐的朝服,不卑不亢的行礼道,“臣参见皇上,皇后。”
皇帝带着几分吃惊的端详着他,不冷不热的道,“这么晚了,定安王居然亲自进宫,想必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吧。”
定安王一脸俨然,他与皇帝斗了这么多年,两个人对彼此早已是了解透彻,一直以来都是不上不下的局面,皇帝三番两次的想要陷害定安王府,却每次都化险为夷,其根本原因还是定安王拥有权倾天下的权力,功高盖主,这是历代帝王最担忧的事。
皇帝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云离,现在时辰已到,你将你查到的事说出来吧。”
顾离上前一步,双手抱拳,缓缓道,“父皇,儿臣方才前去牢房查看了刺客的尸体,证实了那刺客确实是定安王府的暗卫,所以特意前去询问王爷,王爷说那人已经在不久前被他赶出了王府,早已下落不明,儿臣不敢怠慢,于是仔细检查刺客的尸身,发现刺客虽然身上的佩剑暗器都刻有齐宣王府的图腾,但是那人并非齐宣王派来的人。”
太子看了他一眼,追问道,“你凭什么这么笃定?”
顾离不徐不疾的开口道,“刺客身上穿着的衣裳都是并不富贵的云锦,而一双皂靴后面却镶有金玉,这样的靴子看上去平常,但实际上却暗藏玄机。”
他命人呈上证物,那双皂靴看起来与常人穿的并没两样,只是后面一双鹅蛋大的镶边锦玉却异常夺目,所有人都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等待着顾离开口。
“这块玉是上好的翡翠,价值连城,而靴子内底藏有各式各样的暗器。”顾离将鞋底拉开,只见里面暗藏着机关,靴头一把锋利的利剑从中射出,一声厉声让人心惊,而两侧皆沾满毒药,恐怕接触到刺客的脚的人都有性命之虞。
太子大吃一惊,提高了嗓音道,“岂有此理,这个刺客费尽心思,究竟是何人派来的?”
太子一言这才算是点中正题,众人都将目光投向顾离,等着他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