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道:“遗爱的分析很有道理,你继续说,有哪三十六种姿势……”
二人窃窃低语,渐行渐远……
城东街心拐角处,一群身着锦衣卫的汉子簇拥着杜荷和房遗爱快步向香满楼走来,锦衣卫的赫赫凶名在民间不是盖的,众人所到之处,沿街百姓小贩商旅尽皆面带惊恐,仓皇退避,哭爹喊娘藏粮食藏闺女,眨眼间街道便清了个干干净净,连条狗都找不到。
杜荷一边走,面孔一边抽搐,叹气道:“遗爱啊,以后咱们锦衣卫能不能争取改一改形象和素质?这样下去……”
话未说完,身边的房遗爱忽然一个助跑,将前方一名楞楞站在街心仿佛吓呆了的巡街捕快踹飞了。
一声惨叫,可怜的捕快在半空划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房遗爱吐了口口水,恶狠狠骂道:“他娘的!没长眼吗?敢挡咱们锦衣卫的道儿?”
杜荷:“……”
“老大,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没什么。”
说话间,众人已走到了香满楼的门前。
香满楼前门可罗雀,早朝散后到现在,已是下午时分,一般青楼都是要到快掌灯时分才开始接客,所以这个时候的青楼都处于打烊的状态中,很少有客人上门。
一群凶神恶煞的锦衣校尉簇拥着二人走来,门口懒洋洋眯着眼睛打瞌睡的青楼看场打手吓呆了,一看这群人穿着的衣服,打手们连面都不敢照,纷纷机灵而华丽的一闪身,以任何匪夷所思的身法和手段跑了个无影无踪。
杜荷抬头看了看楼高三层的香满楼,见其飞檐卷角,古意盎然中带着几分清幽典雅,若非楼前高高挂着的略带脂粉气息的招牌,很难让人相信这样一处幽雅所在居然是座青楼。
“好一处别有趣致的地方,难怪全京师收费最贵,都赶得上天上人间了……”杜荷仰头啧啧赞叹。
“天上人间是何处?”房遗爱疑惑道。这居然还有自己不知道的地方,难道是暗娼?
“就是只要你有钱,可以把仙女从天上砸到人间,并且脱衣服给你看的好地方……”杜荷说话间,随侍的锦衣校尉已非常蛮横无理的一脚踹开了香满楼的大门。
杜荷和房遗爱抬步走进楼内,发现里面别有洞天,楼面占地极广,穿过回廊,竟有一块露天的竹林和小巧别致的水榭,百鸟在林中清脆啾鸣,微风吹来,林中沙沙作响,与此起彼伏的鸟叫声相和,分外悦耳。
众人闯进了院中,一名穿着颇为素雅的中年老鸨急急忙忙迎上前来,神色有些惶急,却仍旧从容不迫,见被众人簇拥在正中的杜荷,老鸨两眼一亮,赶忙满脸堆笑道:“哎哟!这位俊俏公子哥儿,您可是好久没来奴家这小楼赏光了……”
杜荷愕然:“……我没来过呀。”他真是第一次来啊!
“哟!二郎怎么就忘了呢?以前你可是经常来的,有一个还和奴家换好过一次呢!”老鸨子说的很浪,好像在回忆当年的**一刻。
“老大!我真佩服了!你属于吃咸菜加把盐,你口味太重了!”房遗爱看着那老鸨子都快五十了吧?这杜荷都能下的了手,都赶上自己老妈年纪大了吧?果然是纨绔中的翘楚啊!了得!
“大胆!锦衣卫指挥使,杜大人在此,不得放肆!什么俊俏公子哥儿的,你找死吗?”一旁的锦衣校尉厉声大喝道。
老鸨闻言吓得差点没晕过去,接着便两腿一软,扑通一下跪在了杜荷身前,老脸煞白的头也不敢抬。
杜荷不满的瞪了校尉一眼:“别吓着人家!好好说话不行吗?再说这位妈妈也没说错,我难道不是俊俏公子哥儿吗?”怎么说也是共度**的人,多少要给点面子,至少十个老熟女!
说着杜荷一脸微笑扶起浑身直颤的老鸨,温言道:“这位妈妈莫怕,本官今日此来是为寻友,不是找你麻烦的……”
“二公子打算找何人?”老鸨心中忐忑。
符合扭头望向房遗爱,翻译爱龇了龇牙,细声细语的道:“就是天没亮给你们楼里送来的那些个没穿衣服的人,在哪个房里?我特别交代你的那一老一少!”
老鸨恍然大悟:“大人说的是那话儿细得跟筷子似的那两位?”
“筷子?”二人大愕。
提起这个,老鸨终于恢复了几分胆气,看来正好问到了她的专业。
“奴家一生阅鸟无数,勾栏院里南来北往的管箫也品鉴过不少,大人您送来的那位……应该是犯人吧?奴家说句冒犯的话,他的鸟……”
“如何?”二人眼中冒出熊熊的八卦焰火。
老鸨一撇嘴,用不屑的语气道:“……反正不是好鸟。”
二人互视一眼,伸出小拇指比划了一下筷子的粗细,然后不约而同的挺起了下身,一脸矜持的得色。
“其他人都如何了?可够的惬意?”杜荷板着脸问道。
老鸨笑道:“看您说的,我都是找的头牌小姐呢!呵呵!二位公子难道想尝尝?”说完还特意的卖弄了一下,杜荷叹口气看着房遗爱,二人异口同声是说道:“我们不做纨绔好多年!我们不喜欢冰冷的床沿!”
(嘿嘿,言卖零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