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这时,前院中一个女人痛苦的悲鸣声打破了这一僵局。那悲鸣声直接就钻进了二人的耳朵中,瞬间白念慈就打了一个寒颤,把这悲鸣跟找不到的南儿联想到了一块。
“小南!”白念慈神情惊慌地喊道,一把就推开了面前的余秋水向前院跑了过去。
傻愣愣的余秋水,实在不能理解今夜白念慈的行为举止。但那个悲鸣声却让他印象深刻,前院一定发生什么事情了!余秋水也不管自己的脸颊有多疼了,转身也向前院跑了过去。
刚到前院,余秋水就看到白念慈此刻正在一脚接着一脚地踹正房的房门,同时嘴里还喊道:“杨茂武开门!”这一切被余秋水看在眼里,心中对白念慈和善的形象全荡然无存了。
不过这都是小事,余秋水听到正房中正一声一声地传出女人的悲鸣声,顿时余秋水就思索了起来,这女人的声音该不会就是之前念慈姐一直喊的南儿吧?莫非念慈姐刚才并不是胡闹?
余秋水深知错怪了白念慈,立马就冲到了正房前,一把拉开踹门的白念慈说道:“念慈姐,让我来!”说着,余秋水用自己的身体一下子撞在了房门上。
从而正房的房门被撞开了,就在房门打开的一瞬间;衣衫不整,盘好的头发已经散掉,下半身什么都没有穿的南儿,大哭着从房间里跑了出来。一头栽在了白念慈的怀里,同时还打着哭腔道:“念慈姐....念慈姐....”
余秋水见到南儿此刻的样子,都不敢去直视。他闭上眼睛连忙把自己的衣袍给脱了下来,凭着意识甩给了白念慈。接过衣袍的白念慈立刻就盖在了南儿的身上,并且还怒目向正房中看了过去。
只见正房的罗汉床上,穿着睡袍的杨茂武正红光满面地坐在上面吃着花生。悠然自得,好似此刻发生的事情和他一定干系都没有,而且他还振振有词地冲余秋水说道:“余秋水,你好大的胆子啊!刚撞我的房门!你当你是天王老子啊!”说着就把手中的一把花生直接砸在了余秋水的脸上。
余秋水没有躲,花生硬生生地砸在他的脸上。余秋水怒火中烧,举着拳头三步就来到了杨茂武的跟前。而这时的杨茂武一点害怕的样子都没有,反而哈哈一笑,对余秋水讥讽道:“听说你还是读书人呢!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读那么多年书,难道全进狗肚子里了吗?”
杨茂武变相的骂余秋水,不过也就是因为杨茂武的这句话,让余秋水停住了拳头。从小余秋水的爹爹就教给他,读书人的手是提笔的,为了饱腹而做些相背驰的事情是可以的,但不能把提笔的手变成打人的拳头。
曾经的思想教育变成了余秋水的束缚,他迟迟不在杨茂武那恶心的脸上落拳。这可把坐在罗汉床上的杨茂武给逗乐了,他仰天大笑,反而一拳重重地打在了余秋水的脸上。
秋水不堪重击,向后退了两步,这时的杨茂武更加兴奋了,他指着余秋水那红肿的脸叫嚣道:“孙子!认清楚谁才是染织厂的老大!”
余秋水表情痛苦,双眼死死地盯着杨茂武回道:“尽管你是染织厂的管事,你也不能做出这种下三滥的事情!”
“哟!哟!哟!你看到我做下三滥的事情了?”
“这还不够明了吗?”
余秋水怒吼一声,手指一横指向了倒在白念慈怀中痛哭的南儿。
可杨茂武丝毫没有自己做错事情的样子,继续挑着眉毛说道:“明了什么啊?你是不是想说我糟蹋那个死丫头了?哼!有本事你让那丫头亲口说出来啊,她说出来我就承认!”
“你.....”
余秋水气急败坏地指着杨茂武,半天接不上什么话。能有哪个女人会说出来那么让人难以启齿的言语,很明显杨茂武是有意出难题。
“你什么你!老子睡觉睡得好好的,你跑进来捣什么乱!你他娘的,明天就给老子卷铺盖滚蛋!”杨茂武说得很不客气,转眼就要辞了余秋水。
听到这般言语的余秋水,真是没想到杨茂武会来这一手,早知道不管这个烂摊子了,现在可好工作没了!没工作就要饿肚子,根本撑不了几天。
余秋水有点后悔了,他迷茫地扭头瞅了白念慈一眼;白念慈也看了余秋水一眼,便立刻瞧不起似地冷哼了一声把南儿往旁边一放,自己火冒三丈地三步冲到了杨茂武的跟前,还没等杨茂武回过神来。
只见念慈抬腿一脚摆在了杨茂武那讨打的脸上,随口说道:“我打你个臭丫挺的!”
杨茂武像大姑娘似的双手捂脸,在床上滚了一圈又一圈,嘴里还哀嚎道:“敢...敢打我!你不知道我姐夫是谁吗?”
“就算陆木季在这里,今儿我也照样踢!”白念慈不留情地说道,上去又一脚,直接踢在了杨茂武的尾巴骨上。
杨茂武一只手捂脸,一只手捂着尾巴骨,脑袋还像乌龟一样,一伸一缩地呼着粗气。不过似乎这也没有挫掉杨茂武的锐气,他痛吼道:“你狠!你狠!明天都给老子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