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混蛋!那丫头死了又不是我杀的!”杨茂武在地上还振振有词,这可勾起了余秋水的怒火。只见余秋水揪住杨茂武的衣领,把杨茂武从地上给拉了起来,并冲杨茂武怒吼道:“要不是你!南儿她能做傻事吗?”
“我不就是让她陪我开心了一下嘛!是她自己非要死的,别什么事情都推到我身上!”杨茂武说得相当随意。余秋水一把松开杨茂武的衣领,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跟无赖论道理还不如拳头来的直接。
余秋水抬起拳头直直地向杨茂武的脸给打了过去,可是却被李菊福给拦了下来。
“菊福!你干什么啊!”余秋水冲李菊福吼叫了起来。
李菊福却瞥了杨茂武一眼说道:“老乡,别冲昏了头!现在都出人命了,你就别打这畜生了,赶紧报官才是最要紧的!”
确实,李菊福说得很有理。余秋水被愤怒冲昏了理智,他深吸一口气连忙对菊福说道:“对!对!对!菊福你去通知官府,我去写状纸!”说完,余秋水就离开了正房,跑到东厢房写起了状纸。
李菊福则带着几名工人,挑着灯笼,飞速赶往衙门。
王二狗则三拳二脚打了杨茂武一通,发泄完情绪以后就把杨茂武给捆了起来,等待着衙门来人。
寅时过半,在过半个时辰天就该蒙蒙亮了。李菊福倒是不负众望地带回来了七个捕快;其中类似是捕头的一名男子,在正房之中瞧了半天南儿的尸体,就立刻下令把南儿的尸体用白布给盖住了,还卷上了一张草席;处理完以后,三个捕快则把南儿扛在肩上就带去了衙门。
“你之前说是谁逼死这姑娘的啊?”捕头见南儿被抬走了,扶着腰间的佩刀冲身旁的李菊福问道。
“刘捕头,是这个人!”李菊福回道,把手指向了坐在地上鼻青脸肿的杨茂武。
刘捕头不苟言笑地甩了一眼杨茂武,就立刻大声地对身旁的小捕快们喊道:“把这人给我带衙门去!”说完,三个捕快拉起地上已经被捆绑好的杨茂武就往屋外走。然而就在这时,杨茂武略显激动地冲刘捕头嚷嚷道:“刘爷!刘爷!我是茂武啊!前些日子我还请您喝过花酒呢!您不记得我啦!”
顿时正房之中和之外围观的工人们无不惊讶地盯着刘捕头看,这可把刘捕头给整没面子了。公务人员喝花酒,说出去影响多不好。
只见刘捕头脸一黑,这家伙还真他娘的什么都敢说!他抽了两下鼻子,装出一副不认识杨茂武的样子,并且还一脚踹在了杨茂武的屁股上说道:“什么花酒不花酒的!你再胡言乱语,信不信老子就地正法了你!”刘捕头说着还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一圈围观的工人们,随后继续道:“赶紧给我带走!”说完,三个压着杨茂武的捕快立刻就把杨茂武给带了出去。
同时刘捕头也揪着李菊福的衣领,把他给带出了正房,当着众工人的面冲李菊福说道:“请你也务必同我走一趟!把事情的经过说给我们的府尹老爷听!”
李菊福听刘捕头说自己也要上衙门,顿时他就神情慌张地连连摆手道:“刘捕头,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就是一通报的!”李菊福竟然推辞了起来,这是所有工人都没有想到的事情。
其实这也不难怪,李菊福只知道杨茂武玷污了南儿,详细的经过压根就不清楚,他如果去衙门根本就理不清什么条条道道,搞不好还会坏事呢。
“嘿!你这人真有意思。半夜来报官结果什么都不知道!”
刘捕头刚说完,这时在工人中的白念慈愤愤地吐了两口气,狠狠瞪了李菊福一眼就走到刘捕头的面前搭腔道:“刘捕头,我清楚事情的经过!我陪你去衙门!”
“你?”刘捕头松开了李菊福的衣裳,上下打量了白念慈一番,随后哈哈大笑道:“衙门那可不是你这种弱女子能去的地方啊!”
“刘捕头!这里所有的人只有我清楚事情的经过!”白念慈双眼坚定地盯着刘捕头。而刘捕头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发现天空已经放亮了一些。于是也不管白念慈是不是女流之辈了,双手抱拳道:“那你就跟我走一趟吧!”说着,刘捕头就有意带白念慈出染织厂。
就当刘捕头带着白念慈刚到染织厂的门口时,一直在中院东厢房写状纸的余秋水,高高地举着一卷宣纸,头顶一贴狗皮膏药,神情激动地跑了过来喊道:“我也要去衙门!我这里有状纸!”
刘捕头听见了余秋水的喊话,扭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手中的状纸,“还有会写状纸的啊!好!那你也同我走一遭!”说完,刘捕头就带领着余秋水与白念慈向衙门走了过去。
李菊福和王二狗还有余下的工人们全跟在刘捕头的身后,他们也都想看看这个天杀的杨茂武能落得个什么下场。
辰时过半,顺天府衙门口聚集了不少人。有的人只是寻常百姓,他们见衙门口大早上的有一窝人围在这里,有男有女就知道今天一定有案子要审,于是便全扎堆了过来,想了解一下今天要审什么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