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监牢上下的犯人们无不激动起来。一群囚犯在暗无天日的监牢中能见个女人不容易,更何况还是像白念慈这种梳妆打扮极为得体的漂亮女人呢?他们全凑到牢门前向白念慈投射来色狼般的目光,同时还大声嚷嚷道:“让这小娘子脱掉衣服。”
“把衣服脱了给爷爷们跳个舞。”
“顺便给爷唱个小曲子。”……一票犯人见白念慈有请求于人家,全见缝插针起来。言语极其不堪入耳,一点也不考虑白念慈这个女人的感受。
白念慈看了一圈各个监牢中的犯人,这些家伙被关进大牢真是罪有应得,真想把他们的皮给扒下来喂狗。白念慈心中的愤怒不言而喻,但她却没有发火反而深呼吸了两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便立刻凝视面前的瘦囚犯道:“趁火打劫是不是很有意思?”
“小娘子,话可不能这样说。趁火打劫的那是土匪,我趁火打劫了吗?现在是你要我的姚子雪曲,我提点要求总是应该的吧?”瘦犯人冲着白念慈挑眉,表情还极其猥琐,跟菜市口卖媚药的老头都有一拼了。
相反的,本以为白念慈的脾气会直接臭骂瘦犯人一通。可是她并没有,甚至也没有立刻回话。她站在原地冷哼了一声,随后妩媚地淡笑起来,迷离的眼神,腰肢欲摆,且还勾两下手指,颇有点勾引的意味。
瘦犯人见白念慈转眼化身一位小妖精,顿时脑袋充血,心脏狂跳不止。哎哟,没想到这小娘子还是个浪荡的主儿。瘦犯人忍不住心中的****,舔着舌头就把手向栅栏对面的白念慈的胸部伸了过去。
刚伸到白念慈的监牢之中,白念慈妩媚的神情顿时就来了个天翻地覆的变化。脸瞬间就沉了下来,且眼神中还透出一股杀气,让人不禁有种冰冻三尺的感觉。自然,瘦犯人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他瞧了一眼白念慈,不知道怎么了,浑身汗毛竟然立了起来。
他想把手伸回来,可说时迟那时快,白念慈没等瘦犯人缩回一寸。她就一把抓住了瘦男子的手臂,冷冷地哼笑一声,猛得向后一退。瘦犯人的整个身子一下子撞在了木头栅栏上了,脑袋开正好卡在了两根栅栏之间,怎么用劲就是拔不出来。
其他犯人看到这一景,本来还挺闹哄哄的监牢顿时鸦雀无声。他们全惊讶地张开了下巴壳子,双眼久久从白念慈身上移不开。白念慈倒也注意到了四周的变化,她瞥了一眼其他牢房的犯人。一群没有见过世面的人,以为女人好欺负啊!白念慈撇嘴一笑,随即锋芒毕露地走到了卡住脑袋的瘦犯人面前。
“小娘子快帮我把脑袋推出来,你帮我推出来我就把酒给你。”瘦犯人一张脸憋得通红,不再提让白念慈脱衣服的事了。
现在白念慈反入为主,牛气十足地站在瘦犯人的面前。她可不会帮瘦犯人把脑袋推出来,反而还一记响亮的巴掌扇在了他的月亮门上了,同时嘴里还说道:“姚子雪曲是不是?趁火打劫是不是?让姑奶奶脱衣服是不是?让你摸个高兴是不是?”
一句一巴掌,瘦犯人一会儿挨了四巴掌。月亮门上都肿起了一个巴掌印,疼得瘦犯人连连叫道:“哎哟!姑奶奶别打了!哎哟,我把酒给你还不行吗?”说着就把手中的酒葫芦递给了白念慈。
白念慈倒也不客气,直接就拿过了酒葫芦。可这并不算完,只见白念慈指着瘦犯人的脸说道:“别以为女人好欺负,下次对女人尊重点!”说罢,白念慈一脚踢在了瘦犯人的两腿之间。
一声悲鸣瞬间就充斥满了整个监牢,其他囚犯看着都觉得疼。然而瘦男子则由于脑袋还卡在栅栏之中,虽说疼得想蜷缩成一团。可是如今却只能乱扭身子,活像一条从木杆里钻出来的细虫一般,看上去惹人发笑。
不过其他囚犯并没有认为多可笑,准确点说他们的目光根本就不在瘦囚犯的身上,而是在白念慈的身上。他们惊讶地瞧着白念慈,此刻他们心中完全就只有一条想法:奇了!真是个奇了!这等烈女如今真是少见。
相反白念慈神情颇显淡定,他拿着酒葫芦来到余秋水的身旁坐下;皱了一下眉,伸出双手抓住了余秋水已经破烂不堪的衣裳。只听“嘶”得一声,余秋水的衣裳被白念慈给整个撕烂了,满是伤口的后背暴露在了犯人们的面前。
犯人们看到余秋水的伤口顿时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余秋水的后背简直让他们不忍直视。虽说白念慈看到这些伤口心中也是一惊,但是现在也不是惊讶的时候。她立刻抽出自己的丝巾,用酒葫芦里的酒水浸湿以后,轻轻擦拭着伤口。
余秋水本来已经昏倒了,可是浸有酒水的丝巾刚碰到他的伤口时,顿时后背就一阵火辣辣的痛,犹如一群蚂蚁爬在背上乱蛰一样。疼得余秋水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连声惨叫,身子也像一条刚出土的蚯蚓一样乱扭一气,一刹那间他连死的心都有。
白念慈坐在余秋水的身旁听着余秋水的惨叫声,便皱起了眉头喊道:“给我咬紧牙关忍住咯!”她说得很不客气,显得特别冷血。
其实白念慈也不愿意看到余秋水痛苦,可是余秋水此刻如果不能忍住一时之痛,那么伤口发炎了他只会更痛苦。
白念慈不想别的,一门心思帮余秋水擦拭伤口。可余秋水的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实在让人听着心痛,白念慈也有点听不下去了。长痛不如短痛,书生你也可别怨我啊!白念慈心中说道,抄起酒葫芦,把葫芦中的酒水整个倒在了余秋水的后背上。
可想而知,酒水给余秋水带来的刺激有多大。只见余秋水叫的更大声了,犯人们全一脸纠结样,有的甚至还捂住了耳朵;惨叫声持续了一会儿,不过也就这么一会儿,余秋水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他眼睛一闭,整个人再次疼昏了过去。
白念慈盯着晕厥过去的余秋水,紧皱的眉头也舒展了开来。疼昏好啊!起码不用受那么多的罪了。白念慈也算松了一口气,然后就继续为余秋水擦拭伤口。并且嘴巴还靠在余秋水的后背前,轻轻朝伤口上送气,好减轻余秋水蛰痛的感觉。
也就在这时,突然监牢出口的大门打开了。两名狱卒来到了白念慈和余秋水的牢房前;白念慈伏在余秋水的后背前,瞥了一眼牢门外的狱卒,发现这两名狱卒的身后站着一张令她熟悉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