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就是想吃点心嘛,可爹他也不能那样说我呀。”陆依涵越说越委屈,越说就越有种要滴泪的感觉。
而陆木季此刻尴尬地笑了笑,爹还说我是混账王八蛋呢,你这才算什么啊?陆木季想着,嘴里却安慰自己的妹妹道:“好了,别气了,陪三哥出去办点事。办完事,三哥带你买一堆点心,让你一口气吃过瘾。”
陆木季刚说完,本来还委屈的陆依涵顿时两眼放光,盯着陆木季吃惊地说道:“三哥,你说的是真的吗?”
“你三哥别的没有,就是糟钱特别多,买一堆点心那可是绰绰有余。”
陆木季说得傲气十足,听得陆依涵也按耐不住自己想吃点心的心情了,“那还等什么啊,快点走吧。”陆依涵兴高采烈道,脸上都绽开了花儿一样的笑容,还没等陆木季回话就拉着陆木季离开了堂屋。
而此刻却有一人笑不出来,那就是还在地上跪着吃桂花糕的孙婉然。她见到陆依涵和陆三爷离开了,才把自己嘴里还没有吃进肚子的桂花糕给吐在了地上,随之而来的当然也是孙婉然那如同黄河决堤一般的泪水,从声带振动而发出来的沙哑哭声也回荡在整间屋子之中。
那哭声很凄凉,让人不经意间感觉很可怜。也就是因为这沙哑的哭声不怎么入耳,孙婉然很怕在陆依涵面前哭出来。因为哭出声来,自己一定又有苦头吃了。
………。
………。
东城染织厂。
余秋水之前去陆家虽说想去找事,但却没有成功。不过也多亏没有成功,现在余秋水已经能全权管理染织厂了,不用再被铁管家给算计了。说来,也算是个好事。
刚回来,余秋水就把这消息告诉了孙先生。
孙先生听后,脸上的表情说不上来是高兴,也不像无所谓,让人猜不透孙先生心中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不过余秋水也没有多去猜孙先生的心理,因为现在有大事摆在他的眼前,等着他来解决呢。
什么大事?
当然是下个月初商人来进布,现在厂里成品布不多的问题。
余秋水在陆家向陆老爷保证过,月初绝对按时交货。可是余秋水压根就不知道厂里的成品布有多少,而通州等地的商人又需要多少。现在离下个月初不到十五天,万一到时候交不齐货,最后倒霉的还是他自己。
可以看出余秋水是保证过头了,不过自己种的苦果就要自己来解决。余秋水很明白自己的这个“苦果”已经种下了,会不会由他自己来吃就要看他自己了。
争分夺秒正合适现在的余秋水,可是还没等余秋水向孙先生了解清楚厂里成品布的存量和商人需要多少成品布的时候,染织厂来了三位不速之客。
三人分别是,陆木季,陆依涵,还有杨茂武。
染织厂是陆家的产业,陆木季和陆依涵来染织厂可以理解。
但是,杨茂武来这里就有点令人费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