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贾贵明白,人为了银子偷一次东西,就会为了银子再偷第二次。现在的李菊福和自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迟早李菊福还为了银子再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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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岁月如梭,转眼间距离染织厂交货的日期不到两天了。
前段时间,整间染织厂的工人们可谓是夜以继日的工作,根本就没有时间能偷懒。
不过工人们即使每天忙得不可开交,但厂里已经染好的成品布还是不够上交的。虽说厂里不缺布坯,不缺染料,但工人们染布的速度赶不上啊。
现在厂里缺的成品布,要工人们再加班赶点三天才能完成。可距离交货期已经不足两天,工人们即使晚上不睡觉干活,也达不到指标。
如今,余秋水坐在堂屋之中正为此事烦心。主要还是因为他之前向陆老爷保证的太好了,可现在看起来,余秋水真要自食苦果了。
怎么办?两天不到的时间怎么能赶出三天的货?万一交不上货岂不是损了陆家的名声,亏陆老爷还那么信任我,我怎么可能让他老人家失望呢?余秋水很怕陆老爷对自己失望,可如今这种情况余秋水没辙不让陆老爷失望。
而孙先生知道此刻余秋水担心着什么,他走到余秋水的跟前,想为此出谋划策。可是孙先生现在哪有什么好办法啊,他呆若木鸡地站在余秋水的跟前,照样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两人一句话都不说,在堂屋里呆了整整一个时辰。都各自想着解决交货的办法,可是依旧还是两人都没辙。
而一个时辰过后,本来坐在椅子慌得使劲抖腿的余秋水,突然灵光一现,对着孙先生问道:“孙先生,青丝坊卖的布和咱们厂里产的一样吗?”
其实余秋水问的这都是废话,本来这间染织厂就是青丝坊名下的,怎么可能出产的布匹不一样。孙先生深知这道理,便冲着余秋水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余秋水见状,如坐针毡,他连忙站起身子来到孙先生的面前,神情颇显高兴地说道:“孙先生,您快点把厂缺什么样式的货给我记下来。”
“余爷,记那干嘛?”孙先生不解地盯着余秋水,他实在闹不明白余秋水心中打着什么主意。不过有一点他能猜到,这主意绝对不是什么好主意。
而余秋水自然是病急乱投医,他对着孙先生没有明说,只是笑了笑,随后含糊其辞道:“您就甭问了,赶进给我记下来,顺便把青丝坊的行价也写上。”
听到这话,孙先生确信了余秋水的主意绝非什么好主意。但他也没有多问余秋水,因为他觉得无论是什么坏主意,只要能在交货期交上货就行。于是孙先生就赶紧把厂里缺的布匹数量和样式写到了一张纸上,并交付给了余秋水。
接到纸张的余秋水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番,随后便一句话都没说就向堂屋外跑了出去。
“余爷,您干嘛去啊?”
孙先生站在堂屋门口冲余秋水的背影叫喊着,而余秋水头也没回,撂下一句:“下工了让二狗来我家,我明天再来厂里。”说罢,余秋水就离开了染织厂,风风火火地跑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