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胡同口,这时余秋水赶紧把那支飞镖给拿了出来。之前他可不敢对白念慈明说飞镖这个事,因为他怕引起白念慈不必要的担心,而这支飞镖倒是余秋水心有余悸了起来。
这飞镖该不会刚才是想杀我吧?不过我也没有得罪谁,谁会跟我有深仇大怨?余秋水心中泛起了疑问,而这时一道灵光闪现,余秋水此刻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脸上的神情也逐渐变得惊讶了起来。
莫非是杨茂武,陆木季?等下,也有可能是多伟东。上次对他不是怎么客气,而且他也说过自己是个记仇的人。但也有可能是洛掌柜,昨天对他的态度也不是怎么好。
秋水似乎是有被迫害妄想症,他把来北京以后自己惹过的人都想了一番,连飞镖上红缨下绑锝一张纸条都没有发现。
“嘿!飞镖上有张纸条。”铁沉舟化妆成乞丐的样子,手端一个破碗,罗锅着腰在余秋水身旁探头探脑。
也多亏铁沉舟的提醒,余秋水这才注意到了红缨下的那张纸条。余秋水赶紧解下,打开看了一眼,只见纸条上写道:你等下会有麻烦,务必在屁股上垫点东西。
看到这话,余秋水整个人都诧异了起来,为什么纸上会是这话?一般这种情况难道不都是写点勒索,威胁什么的吗?余秋水实在想不明白,同时他也好奇起了扔这支飞镖的人的用意是什么。
可是还没等余秋水理清楚,这时一旁的铁沉舟端着破碗,凑到余秋水的跟前,笑脸嘻嘻地说道:“这位爷,赏点钱吧。
铁沉舟打断了余秋水的思考,当然余秋水也没有生面前小乞丐的气,因为他小时候也当过几天乞丐,知道乞丐的生活不容易。顿时余秋水就感同身受,连忙掏出了自己身上仅有的几文钱。刚想放入铁沉舟的破碗中,可这时余秋水留心地看了他一眼。
这名乞丐,虽然穿的烂,但身上没有一点异味,辫子也打理的很好。脸上虽也脏兮兮的,但却看不到一丝风吹日晒的影子。而且这名乞丐也很年轻,有手有脚就是有点罗锅。顿时余秋水就感觉这是一名假乞丐。
而铁沉舟见余秋水拿着几文钱久久不放入自己碗中,立马没好气地冲他嚷嚷道:“这位爷,就几文钱您到底给不给我啊!”说完,铁沉舟就一副饥不择食的样子,一把抢过了余秋水手中的几文钱,并一溜烟地跑开了,留下一脸错愕的余秋水愣愣地站了半天。
现在的乞丐可真行。余秋水心中无奈道,暗暗叹了一口气就向染织厂走了过去。
一路上,余秋水一直在想飞镖的事情,不知不觉地便走到了染织厂。
由于明天就要到交货的日子了,余秋水还是暂时放下了飞镖的事情,脱去袍子就去帮后院工人们干活了。
差不多临近中午的时候,余秋水正在后院干的起劲,这时孙先生风风火火地跑到了他的面前说道:“余爷,刚才陆家派人过来,说让您去一趟陆家找陆老爷。”
听到这话,余秋水神经敏感了起来。陆老爷让我去找他干嘛?难道已经知道我填货的事了?余秋水往最坏的地方想着,当然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显然余秋水是做了亏心事。
现如今,余秋水也不能不去陆家。他放下手头上的工作,准备去陆家走一遭。而就当他刚穿上衣袍,顿时他便想起了飞镖上的话:你等下会有麻烦,务必在屁股上垫点东西。
难道飞镖上说得麻烦就是我去陆家?如果这是真的,看样子我填货的事情已经暴露了。余秋水想到这里,认为以陆老爷的脾气说不准还真会揍自己,顿时他便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可是他转念又一想,这扔飞镖的人未免也知道的太多了,而且为什么要告诉我?
虽然余秋水对扔飞镖的人充满了疑问,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余秋水也不去猜测飞镖上的话的真伪。他连忙找了一些布段子塞到了自己的裤子里,随后便向陆家赶了过去。
……
……
刚到陆家,余秋水就被看门的李小头给带到了陆老爷的书房。
此刻陆老爷正专心致志地在桌子上挥毫写字,知道余秋水来了也不去搭理余秋水,对余秋水真可谓是视而不见。
而余秋水见到这种情况,也不敢先开口言语。一是怕打扰陆老爷写字,二是怕陆老爷对自己发脾气。他就沉默不语地站在原地,陆老爷依旧书写着大字,气氛显得异常尴尬。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转眼都快半个时辰了。
陆老爷写了一张字,又写了一张字,就是不去搭理余秋水。而此刻的余秋水马上就要受不了这种尴尬的气氛了,他清了清嗓子,下定决心刚想开口对陆老爷说话。
可谁成想到,陆老爷在这时放下了手中的毛笔,冷心冷面地抢在对余秋水的前面问道:“你不是性子很冲吗?如今怎么能耐住性子看我写了半个时辰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