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茂武毫不含糊地说道，而杨茂武则吸了一口雪茄，一本正经地再次问道：“什么时候还啊？”

杨茂武尴尬地笑了笑，显得有点不好意思地冲着床榻上的陆木季作揖请求道：“姐夫，好歹我也是您小舅子，这银子还用我还吗？”

听到这话，陆木季顿时冲着杨茂武不屑地冷哼了一声，随即便毅然决然地说道：“还！你必须还！不还信不信我打断你的狗腿。”

虽说陆木季对陆依涵花钱很大方，可陆依涵是他亲妹妹。而杨茂武则是他媳妇那边的人，况且杨茂武都已经找他媳妇借了七八次银子了，而且都没有还上。陆木季可不是大善人，再者说了，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更何况杨茂武呢。

而杨茂武见陆木季说得一点人情味也没有，顿时他就急眼了，冲着陆木季神情颇显激动地说道：“姐夫，当年您让我漏陆家的货款，我可没少帮您漏。您即便不念在我姐姐的面子上，好歹也念在我帮您漏陆家那么多银子的份上吧！”

杨茂武一嘴不注意，把陆木季这些年黑自己家银子的事情抖了出来，本以为抓住陆木季的小辫子就能让陆木季服软。可谁成想到，陆木季并不吃这一套。他把嘴里的雪茄直接就砸在了杨茂武的身上，没好气道：“你丫还有脸给我提这事，要不是你自己犯贱，非要去招惹染织厂里的小娘们，估计现在我还能漏一间厂的货款呢！现在倒好，那个叫余秋水的开始管厂了，我亏多少银子你丫知道吗？”

陆木季破罐子破摔，完全不在乎自己黑多少货款，反倒还挺不知足的嫌自己黑的少。而杨茂武见到这般景象，也不敢再造次了，生怕陆木季一个不高兴让自己立刻就还银子，于是他便一副受了委屈的样貌回道：“姐夫，都是我的错。但现在染织厂已经不是我来管了，您总不能让我饿死街头吧？”

“哼！你少吸点大烟能饿死街头？”陆木季冷笑一声，虽然说得很中听，但其实陆木季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现在的杨茂武吸大烟已成隐，可不是那么简单就戒掉的，况且杨茂武也并没有想过要戒掉大烟。

如今这种情况，杨茂武心中很清楚。陆木季就是把银子给窑姐也不会给自己，但如果自己能继续帮陆木季黑银子。那么陆木季一高兴，说不好会先赏自己一点。杨茂武想着，便什么脸也不要了，一脸无辜地就跪在了地上，一边冲陆木季磕头一边打着哭腔道：“姐夫，我已经戒不掉大烟了。要不您想想办法让我重新回厂吧，我再继续帮您黑银子。”

这话，可明显碰到了陆木季的雷区。只见陆木季二话没说直接就推开身旁的石榴，怒不可竭地来到杨茂武的面前吼道：“现在厂是余秋水那个土包子再管！”说着，陆木季就一脚踹在了杨茂武的身上，显得极其气愤。

而杨茂武则强忍着疼痛，跪在地上抱住了陆木季的大腿，可怜巴巴地说道：“三爷，姐夫，爷爷！您是陆家人，您想整走一个小小的余秋水难道还不容易吗？”

听到这话，陆木季顿时显得更加生气了。他一脚蹬开了抱住自己大腿的杨茂武，怒发冲冠道：“不知道那土包子谁罩的啊？那是我爹，我敢跟我爹斗吗？”

自然陆木季不敢跟陆老爷斗，可是杨茂武却还是厚着脸皮，再次抱住陆木季的大腿继续纠缠不休道：“三爷，三爷，您想想辙。”

“能有什么辙，除非余秋水死了。你有本事就去把余秋水给我杀了，没有本事赶紧给我滚开！”陆木季说得很不客气，同时他也知道杨茂武没有这个胆子，便一脚再次蹬开了他。

这时一直坐在床榻上表现的漠不关心的石榴，似乎是等陆木季等到心烦了，便神情哀怨地插嘴道：“三爷，您还陪不陪人家乐了，人家都等不急了。”

“等下有你伺候爷的。”

陆木季面对石榴那叫一个好，不过人和人是有差别的。他面对杨茂武，则是拳打脚踢地就将其赶出了房门，显得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随后陆木季就回到床榻之上，陪已经急不可耐的石榴，好好乐了一番。

而杨茂武此刻站在房门口，听着屋中那让人心潮澎拜的声响。他哀声叹气了起来，显得格外失落。现在的他可不敢再去打扰陆木季了，不过陆木季倒是给他指出了一条“明路。”

这时，只见杨茂武的神情顿时不再显得失落，甚至他还一脸狡诈样子的自言自语道：“余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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