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生依旧没个正形,吊儿郎当地就来到了余秋水的面前。虽然余秋水不知道洛生今儿来是干什么的,但他还是搓着手掌,跺着脚,强颜欢笑地回答道:“被念慈姐赶出来了。”
听到这话,洛生顿时就乐开了花,他赶紧凑到余秋水的跟前笑说道:“正常,女人总有那么几天不高兴。走,哥们带你去泡个澡堂子暖和暖和,别老想着女人。”洛生说着,胳膊就搭在了余秋水的肩膀上,有意带余秋水去泡澡堂子。
而余秋水明白自己是跟白念慈住在一起的,他不想着女人能行吗。于是余秋水想拒绝洛生的好意,可还没等他说出口,只见宅子的大门突然打开了。
白念慈一脸不高兴地从门内走出,二话没说瞪了余秋水和洛生一眼。随后就牵着余秋水的手掌,像牵个小孩子一样的把余秋水给带回了宅子中,并且还把洛生给关在了门外。
“嘿!念慈!你好歹让我也进去啊,我可是来找秋水说话的啊!”
洛生站在大门口叫喊了起来,可是门后的白念慈则显得很不待见洛生一般,对其喊道:“你少找书生说话,赶紧给我滚开。”
这言语顿时让余秋水感觉白念慈对于洛生的态度不是太友善,于是他就撞着胆子为洛生说话道:“念慈姐,好歹洛生也来了,总不能把人家给拒之门外啊。”
“你懂什么,他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如果你那么喜欢跟他在一起,那你现在就出去吧,永远别回来了。”
白念慈说得很决绝,这让余秋水也不敢再言语什么了,生怕自己被白念慈永久驱逐家门。洛生,不好意思了,在家里我只能听念慈的话。余秋水在心中对洛生表示抱歉,随后他就同着白念慈一起回到堂屋继续用餐了。
然而门外的洛生则孤零零地站在街道上,天气的寒冷使得街上没有一个行人。冷冽的寒风像刀子一般割在他的脸庞之上,他不继续在门外叫喊,则是孑然向来时的路走去。
......
......
隔天,余秋水来到了店铺之中。虽说昨个白念慈对余秋水当小伙计这事莫名其妙的发了一个脾气,但是白念慈也没坚持让余秋水离开陆家,不要干什么小伙计。真可谓是气来得快,消得也快。
如今,余秋水和其他小伙计一起收拾好了柜台,就等着上人了。可是天公不作美,门外竟然飘起了小雪。
“嘿!现在下起了雪,估计今儿人会不多啊。”
王虎从柜台后来到门前,探头望着天空中飘下来的小雪。其他伙计也从柜台后走出来,全扎堆在门前望着街上不多的行人,其中一人笑说道:“今儿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了。”
“谁说不是呢,这几天可忙坏我了。”
王虎和伙计们站在门口有说有笑着,余秋水则一人站在柜台后拖着腮帮一脸的失落,心中更是对自己讽刺道:来不来客人对我来说都无所谓,反正我也招呼不上客人,哪天都是清闲度日。
余秋水完全提不起干劲,好似被伙计们排挤到已经放弃自己能有所作为了。然而就在余秋水失落,已经不指望大家会对自己转变心意之时,突然店铺门外出现了一名打着油纸伞的人。
由于伙计们扎堆在门口看小雪,余秋水看不清那位打油纸伞的人的容貌。不过他倒是能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而且这个女人的声音还令他特别熟悉。
“你们是干生意的吗?全站在门口看什么风景啊,挡住我的路了知道吗?”
女人的声音显得特别不屑,这不禁让柜台后无精打采的余秋水顿时来了精神。他见王虎等人渐渐地从门口退回了铺子之中,那名打油纸伞的女人也从而跟着走了进来。
刚入门,女人回身就把伞上的雪花给抖在了门外,随后她便慢慢地合住了油纸伞,女人的容貌也展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只见余秋水像吃错了药一样,整个人都错愕了起来。同时他也知道了自己为什么感觉这女人的声音熟悉了,因为这个声音他可是听了快一年了。况且,他也和这个女人一起生活快一年了。
这名打油纸伞的女人并不是别人,正是白念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