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余秋水不相信地看了洛生一眼。就算说破大天,这说书还不都是三国,水浒之类的,都是老物能有何精彩?余秋水真是不相信这烟花地说的书能有多精彩。然而洛生看着余秋水那不相信自己的神情,顿时便不以为然地呵呵笑了起来说道:“您老就跟着我准没错。”
洛生说得很潇洒,没等余秋水搭腔就拉着他来到了一条隐蔽的胡同之中。这条胡同中没有几户人家,尽头还有一不起眼的小户,而洛生拉着余秋水来的就是这不起眼的小户。
两人来到这里,洛生就伸手去敲门。敲了两下,这扇小黑门就开了。门内站着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他见到是洛生,瞬间脸上就绽开了热情的笑容,并迎了上去说道:“洛爷,您可好些日子没来了。”
“年前不是还来着的嘛,不过话说回来今儿有什么啊?”洛生神态很轻松,好似跟这个男人认识一般。而男子听到洛生的话,立马点头哈腰回道:“包您满意。”说着,男子就有意请他二人进门。
洛生自然一点都不拘谨,昂首挺胸地就要踏门而入。可一旁的余秋水倒是不如洛生,他站在门口一脸的疑惑,老是感觉这门内不是什么正经的地方,甚至他听过二人的对话认为这就是个暗门子。
不是说不寻花问柳吗?怎么洛生还要带我来暗门子。余秋水对洛生很失望,双脚像扎在地上了一般,站在门口一动也不动。而开门的男子见余秋水站在门前不入,便好心上前搭腔问道:“这位爷,您怎么了?”
“没...没事。”余秋水说的有点尴尬,站在门内的洛生此时回头看了余秋水一眼,丝毫没有注意到余秋水的不情愿,春山如笑地对其说道:“进来啊。”
进什么进,这根本就不像说书的地啊。余秋水心中说道,但嘴中却对洛生婉拒道:“洛生,我就不进去了,念慈还在家等着我呢。”说罢,余秋水转身欲要走。
看到这一景的洛生顿时神情慌张了起来,他赶紧从门内出来抓住了余秋水的手掌,颇显得有点生气地说道:“你怎么老是想着女人,好歹咱们也是朋友,是兄弟陪我一下会死吗?”
虽说余秋水答应了白念慈早回家,但是如今洛生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也不想让洛生感到寒心。于是余秋水再一次违背了自己和白念慈的约定,只好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对洛生说道:“我就陪你一会儿。
“一会儿就一会儿。”洛生满脸的笑意,随后他拉着余秋水就走了进去。
刚进来,余秋水就发现这里并不是什么暗门子,简直就和普通的茶馆没什么两样。
一间大房之中十几张桌子围着一张大戏台整齐地摆放着,桌上瓜果点心什么都有;并且每桌之上都坐着三五客人,他们有的磕瓜子,有的喝着茶水,有的抽着旱烟,行为各不相同。但唯一相同的则是,他们都一副聚精会神地样子盯着戏台子上的一个中年男子。
此男子手拿一把纸扇,在戏台上有声有色地说个不停。这一切余秋水看在眼中,虽然他不知道这男子在说什么书,但他真没想到这里还真是说书的地方。
余秋水知道自己之前误会了洛生,显得有点尴尬地对身旁的洛生笑了起来。而洛生并不在意,他没对余秋水说什么,带领着余秋水来到了一张空桌前。
两人刚坐下,一名类似小伙计的人就走了过来问道:“洛爷,照例?”
洛生没说话,对其点了点头。随后这名小伙计就端来了一些瓜果和点心,并且还泡上了一壶上好的龙井。
看样子洛生常来这里听书啊,不过这里说的书到底是什么?余秋水心有疑问,刚想张嘴询问洛生。可洛生好似知道余秋水的问题一般,用手指了指戏台子上正在说书的男人道:“你听这说得多好。”
余秋水见洛生听得有些入神,自己也看向了戏台上的男人,竖起耳朵仔细听了起来。
戏台男子摇着扇,口角生风:“成珪只得随周文来见妻子。何院君早掇张椅子摆在中堂,将都氏揿番在上坐了。周智带过成珪,喝声:“跪下!”成珪只得折腰对座,都氏做气狠狠的道:“谁要你伏罪?自有戴乌纱帽的在那里!”成珪连连磕头道:“院君也好气出了,拙夫一言相犯,已受二十竹片,一套夹棍,再或费些银子,不止半百余金。如今没奈何,只是做丈夫的不是了,凡事要老娘包容,只看你前丈夫面上,饶过些罢...”
虽然余秋水不知这所说何文,但是他感觉听着还不错,于是静下心思聚精会神了起来。可是这一认真听不打紧,越往后听他越感觉不对劲,甚至听到后边他都面红耳赤了起来。
只见这时的余秋水神情扭捏地看了一眼洛生,发现洛生听得那叫一个心神荡漾。顿时余秋水就如坐针毡,猛得一下腾起了身子,对其结结巴巴道:“洛...洛生,你怎么能带我来听这!”
“这怎么了?”
洛生错愕地看着余秋水,其他桌子上的客人也都把目光集中到了余秋水的身上。余秋水注意到大家正在看自己,于是他怕影响到大家听书,便重新坐在了椅子上,并小声地对洛生问道:“这等男女****之事你怎么能听得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