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水把心装在肚子之中,然而白念慈则神情认真地嗅着余秋水的衣服,并没有闻到什么胭脂水粉味。但白念慈并没有因此就松懈,她认为余秋水回来的路上把衣服上的胭脂水粉味给擦掉了,于是白念慈不由分说直接就抓住了余秋水的手掌,疑心重重地继续着自己的工作。
直到白念慈嗅到一只手上有水墨味,一只手上有胭脂水粉味的时候,白念慈勃然大怒,拿着鸡毛掸子毫不留情地打在了余秋水那只沾有胭脂水粉味的手掌上了。
“念慈姐,你下手也太狠了。”余秋水疼得皱起了眉头,且还使劲地揉搓着被白念慈打过的手掌,想以此缓解疼痛。
“不下手狠,你都不知道廉耻,闻闻自己的手,说你是不是跟别人的女人发生什么事了。”白念慈咆哮如雷,感觉余秋水跟别的女人干了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然而看到这一切的余秋水感觉白念慈疑心太重了,同时他也没有去闻自己的手掌,因为他知道自己今天抓了陆柳氏的脖子,估计已经染上胭脂水粉味了。他想对白念慈一口气解释清楚,可是白念慈似乎已经被愤怒冲昏了脑子,没给余秋水任何说话的机会就提起鸡毛掸子,使劲地抽在余秋水的另一条臂膀之上。
余秋水疼得哎呦直叫唤,此刻的白念慈完全没有一点可怜之意,又抽了一下余秋水的臂膀,同时还颇有怨气地对其说道:“我天天给你做饭,还帮你洗衣服,你还敢跟别的女人鬼混,我看你真是欠揍!”
“念慈姐,我没有鬼混!”余秋水解释着,可白念慈好似一心认为余秋水就是去跟别的女人鬼混了,吼了一句道:“狡辩!狡辩!天天就知道狡辩,你当我是傻子啊!”说着,白念慈又狠狠地抽了一下余秋水的臂膀。
“念慈姐,我没当你是傻子,你倒是听我解释啊!”余秋水应着话,此刻白念慈的耳朵似乎被看不见的东西给堵了起来,心也盲了,只管一心拿鸡毛掸子抽余秋水,同时还怨气十足地说个不停。
“我当初就不应该让你去当什么教书先生!”说完,抽了一下余秋水的膝盖。
“认识你,真是让我倒八辈子的霉!”说完,抽了一下余秋水的小腿肚子。
“那时候从牢里出来,让你自生自灭了多好,现在跟你住在一起,天天惹我生气!”白念慈从以前认识余秋水开始,把余秋水每天干的事情,从头到尾数落了一遍,喋喋不休,没完没了。
余秋水整个人都听得麻木了,站在原地目光呆滞,什么言语都不说。本来他就疲惫不已,只想好好睡上一觉。可如今他不但睡不成觉,还要忍受鸡毛掸子的抽打,最让他心烦意乱地则是白念慈那张呶呶不休的嘴巴,好似她能数落余秋水一天一夜都不成问题。
即便是脾气再好的人,被人唠叨个没完也会烦躁,更何况余秋水呢。顿时他就想法子让白念慈闭嘴,可是自己无论怎么解释,怎么讲道理,白念慈都听不进去,于是余秋水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白念慈还在数落不停,余秋水盯住那一张一合,说个没完的嘴巴。他深呼吸了一口气,也就是眨下眼皮的功夫,余秋水的手掌就悄无声息地伸到了白念慈的脑后。
没等白念慈注意到这一景,余秋水就略带侵略性地揽住了她的脖颈,有力的臂膀有预谋地向前推进,如同胁迫一般地把白念慈贴近了自己;白念慈的内心泛起了丝丝涟漪,暖暖的鼻息扑在她的面容之上,伴着余秋水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墨香,白念慈喋喋不休的嘴巴失去了应有的倔强。
余秋水气势凌人地吻住了白念慈,那柔唇已然成了余秋水此刻的所有物。霎时,白念慈就睁大了眼睛,她错愕地注视着余秋水对自己的“侵略”,震惊之余也慌乱了起来。
她想挣扎,可她的身体怎么都动弹不得,似乎被余秋水的气势所惊扰。她的嘴唇也有自己的想法,喜欢被余秋水炽热的唇紧紧压迫,并不想分开。
霎时,周围的一切好似都被静止了一般,白念慈被余秋水吻得真切,她没反抗,也没有不适感和讨厌,真想就这样静止下去。
可是庭院中的石榴树却出卖了这一切,凉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白念慈的心尖也随之激起了莫名的不安与躁动,她不再妥协余秋水,暗中挣扎使力把亲吻住自己的余秋水给推开了。
白念慈夺回了自己的身体,且她还恢复自己原本蛮横的样子,只不过羞红的脸颊有点格格不入。她没等余秋水站稳身子就恼怒地凑了上去,并照着余秋水的脸颊赏了一响亮的耳光。
“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