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乡,陆老爷让你当染织厂管事你就当管事,让你去当伙计你就去当伙计,让你当教书先生你就当教书先生。如今让你当掌柜你就当掌柜,你也未免太服从陆老爷了,一辈子都不会有什么作为。”
虽然余秋水不知李云亭是怎么知道自己的事情的,但余秋水对李云亭的说辞并不在意,相反他还直接反驳道:“菊福,我这不是服从,是尊重。”
余秋水依旧对陆家忠心耿耿,一点动摇的样子都没有。虽然余秋水明白自己成就的事情都是建立在陆老爷的命令之上的,但也就是因为有陆老爷的命令,才让自己过上了好日子。
然而李云亭注视着余秋水那不可摇动的目光,心中也清楚了,想挖动余秋水简直没戏。于是李云亭没再继续对余秋水充当说客,很识趣地就起身回到了自己的饭桌之上。
随后,陆万氏开完了会议就和余秋水一道离开了酒楼。
李云亭则和贾贵一同进入了一间小雅间,刚进来,贾贵就迫不及待地对李云亭问道:“挖来了吗?”
“你就别想了,余秋水是不会和咱们一起对付陆家的。”
闻言,贾贵并没有显得很失望,招呼着李云亭一起坐在了桌子后,且要了一壶茶,聊起了别的事情。
“陆家的大掌柜让一个女人接任了,想必陆家也没有什么才人了。”贾贵喝了一口茶,对陆家生意上的事情操起了心。
“有没有才人我不知道,但我感觉现在正是击垮陆家的好时候。”李云亭应着话,好似他已经完全加入了贾家,对以前的东家已然没了什么感情。
而贾贵的目的就是不让陆家好过,认为现在陆家女人当大掌柜,说明陆家已经开始有颓废的状态了。对李云亭的话自然也是同意,不过陆家毕竟家大业大,要瞬间击溃是不可能的,只能一点一点的蚕食殆尽。
“宗启那边什么情况了?”贾贵问道。
“陆家那个傻小姐迷得已经神魂颠倒了,陆木安还正在赌局欠着银子,马上就十万两了。至于陆木季嘛,不必当回事。”
李云亭报告着陆家子嗣的情况,贾贵听后,欣喜若狂地拍了拍李云亭的肩膀,说道:“幸好陆老头生了几个败家子,不然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对付他们家呢!”
“其实陆老爷的儿女成不了什么气候,但只要陆老爷活一天,陆家就一天不好击溃。”
李云亭神情变得阴险起来,认为只要能对付得了陆老爷,基本就算对付得了整个陆家了。贾贵自然也明白陆老爷是一个“祸患”,顿时面露一丝狡诈道:“陆老头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活不了多久了。咱们就慢慢等着,等着这老不死的被活活气死。”
“东家,您可真黑啊!”
“哪里哪里,蚕食陆家也是你想的主意嘛!”
两人背地里说暗话,对付陆家显然蓄谋已久了,定要在陆家掀起一股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