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陆依涵并不相信余秋水的言语,她本以为余秋水不会舍下白念慈而跟自己成亲,结果还是成了亲。现在的陆依涵完全对余秋水不信任,且讨厌至极。她依旧坐在床塌上,紧攥着剪刀对着不远处桌子前的余秋水,眼中满是敌意。
直到夜幕挂上,陆依涵一直拿着剪刀的手也累得酸疼,她慢慢放了下来。然而屋中太黑了,余秋水点起了喜蜡,屋中恢复了明亮。可就是因为如此,陆依涵见到那“突突”燃烧的蜡烛,顿时陆依涵又紧张了起来,再次举起了手中的剪刀。
见到这一幕的余秋水颇显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坐在桌前凝视着陆依涵问道:“小姐,我真不会对你做什么,你一直举着剪刀不累吗?”
“累也比让你捡了便宜强,像你这种抛弃妻子都能干出来的人,不对我动手动脚简直不可能!”陆依涵一心不相信余秋水,而余秋水也在听到陆依涵的言语之后,沉默了,一阵一阵心疼如刀割。当然,余秋水并不是为陆依涵不相信自己而心疼,他只是心疼白念慈。
唉,现在念慈在家干什么呢。余秋水想念起了白念慈,目光之中流露出来的想念让人看上去不禁感觉到伤感。而此刻的陆依涵目光不移开余秋水,顿时他发现余秋水的样貌和自己印象中不一样了;他肩膀宽了许多,脸也瘦了,但是却异常成熟,脱去了稚嫩焕发英气,目光也深邃让人猜不透其心中所想。不知怎了,陆依涵脸蛋有些发红,她竟然感觉余秋水的俊容和她心上人钟宗启的很不同,且余秋水身上不时让她感觉有些冷劲,能夺人注意的冷劲。
“余秋水,我发现你变样了。”陆依涵说上了一句,目光有些躲闪。而余秋水侧目看了陆依涵一眼,随后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说道:“小姐,你第一次见到我时我才十八,现在我都二十四了。”说罢,余秋水偷瞄了陆依涵一眼,发现陆依涵并没有多少变化,脸蛋还是那么漂亮,身材倒是比以前凹凸有致了。顿时,余秋水便好奇起了陆依涵,他又问道:“小姐,你也二十三了,为什么以前不找个人嫁了呢?”
闻言,陆依涵显得有点紧张,一个不小心手中的剪子就掉在了地上。但随即陆依涵又连忙捡了起来,心神不定地指向余秋水说道:“我…我…我不嫁人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呢?”余秋水好奇,但陆依涵并没有说出是钟宗启没有上门提亲,且陆依涵也不想告诉余秋水,只见陆依涵口气任性道:“我凭什么告诉你,你以为你是谁啊!”
是啊,我是谁啊?我只是一个舍了妻子的混蛋。余秋水心中说道,脸上无奈地笑了笑,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回应道:“小姐,时候也不早了,睡吧。”说着,余秋水就伸了一个懒腰。
“你…你…你…你别过来啊,我…我真会杀了你啊!”
陆依涵听着余秋水颇显暧昧的言辞,脸霎时就红彤彤了起来,以为余秋水要对自己干点什么。可余秋水并没有这个意思,他冲着陆依涵淡淡地笑了笑,随即便趴在桌子之上,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这一幕不禁让陆依涵有点无言,不过同时她也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余秋水并不是要占我便宜,真是要把我吓死了。陆依涵心中说道,但手中的剪刀却依旧对准着趴在桌子上的余秋水,因为她不敢保证余秋水半夜还会占自己的便宜,洞房花烛夜,想都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