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别想什么歪门邪道了,在生意上打败他们!”李云亭依旧急躁,而贾贵一直保持着冷静回应道:“云亭,你也是我们家的掌柜,应该都知道。咱们家的布和陆家的布虽然都是上乘货,但不得不承认陆家的布确实比咱家的要好上那么一成,且还卖得便宜,老百姓当然会买又好又实惠的那家,生意上也不是那么好干过人家的。”
贾贵还是明白事理的,可李云亭此刻仿佛被怨气冲昏了脑子,他说道:“以前我偷陆家的秘方,现在你也找人研究了那么多年,也该把陆家秘方给研究个所以然了,你怎么就是干不过人家呢!”
“云亭,他家那秘方并不是那么好研究透的,如果那么好研究透,我能一直让陆家做大吗?”贾贵反驳道,这时李云亭忧愁地叹了一口气,感觉自己跟错了人。然而贾贵也明白,此刻的李云亭就是狗急跳墙而已,只是想整治余秋水。于是贾贵拍了拍李云亭的肩膀,以安慰的口吻说道:“云亭,我知道你不待见余秋水,我答应你,替你好好整治余秋水一番。而陆家这事,咱先放一边,等把他家秘方研究透了,那么他们家可就没什么甜头可吃了。”
闻言,李云亭恢复了神采,目光充满期望地瞅着贾贵问道:“你要怎么整余秋水?”
贾贵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摸摸了自己的小胡子,随后狡黠一笑道:“先前余秋水宣传自己和陆家小姐是夫妻才得以自保,如今咱们也可如法炮制,让他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李云亭来了精神,不过他还是有点疑惑,问道:“怎么个如法炮制?”
“云亭,人都张了一张嘴,谁都管不住别人说什么,议论什么,人言可畏你懂吗?”贾贵反问,可李云亭乍一听不懂,但他细想了一番,也算是明白了一点,“你的意思是说,造谣生事?”
“对咯,开窍咯!余秋水再怎么厉害,他也绝对受不了别人对他指指点点,流言蜚语可不怎么入耳。”贾贵说着,脸上不自觉地泛起了微笑。而李云亭好似也已经对余秋水没有任何留恋,脸上也绽开了微笑,说道:“好,我知道该怎么办了。”罢了,李云亭就告辞了。
随后李云亭如法炮制几天前洛生的行为,他也上天桥找了一说书的,让说书的去恶心余秋水,编词说:余秋水进北京,科考不顺被白念慈所收留。可余秋水不但不知感恩,还见白念慈貌美如花强迫嫁给自己,白念慈不得已嫁给余秋水,且怀上了孩子。尽管如此,余秋水依旧成天寻欢作乐,不顾家,勾搭上了陆家小姐。于是余秋水为了入赘到陆家,不惜抛弃妻子,打掉自己的骨肉,忘恩负义,比陈世美还要可气。而索那则是替白念慈出头,要教训余秋水和陆依涵这一对狗男女,结果教训不成反些丢掉性命。
李云亭把词一交代,说书的有些错愕,感觉这词并不怎么真实。可李云亭有银子啊,一百两交付,说书的也不管词真实不真实了,只管去宣扬。一时间,余秋水又成了天桥附近和八大胡同百姓们的闲话,不过幸好这事还没有过多影响,知名度还不是很够。
但李云亭是整治余秋水整定了,他又花银子请了一戏班子,让戏班子去演这一出戏。这一下子可不得了,余秋水的事迹在北京城又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