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怕”不禁让络腮胡子大哥高兴了起来,他大声说道:“好!怕就对了,我们是土匪,你不怕我才要杀了你呢!”
闻言,余秋水有点诧异。这土匪是什么毛病啊,怕就不杀我了?不怕还要杀了我?余秋水想不明白,但他能看出这土匪是性情中人,性情中人的想法都奇怪,猜不透。从而余秋水也不去猜测络腮胡子大哥的心思,不杀我比什么都强。
余秋水心中感觉万幸,然而这时唐绪上前找络腮胡子大哥搭腔道:“大哥,别杀这小子了,也别卖他了,也别抢他的银子了。”说着,唐绪还瞥了余秋水一眼。
“你怎么突然替这小子说起话来了?”络腮胡子大哥有些惊奇,余秋水自然不用多说,他疑惑地瞧着唐绪,心想这名叫唐绪的也是够奇怪的,刚才都拔刀想要杀我,如今又替我求情,这当土匪的难不成都这副样子?余秋水感觉自己遇到了一波不正经的土匪,这比遇到一波正经的土匪还要让人毛骨悚然。
当然,余秋水心有疑问,不过他的疑问随即就被唐绪给解开了。只见唐绪显得有些愧疚,低头对络腮胡子大哥回答道:“大哥,这小子我认识。”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讶不已。“你怎么认识的?”络腮胡子大哥问道,而唐绪并没有立刻回答大哥的问题。他则是下马来到了马车前,仰视着站在马车上的余秋水,一时间他微笑了起来;别提此刻的余秋水多纳闷了,他眼睛瞪得浑圆,认真地瞧起了唐绪,想着自己脑海中是否和唐绪有过交集。可是左思右想,余秋水就是想不起自己的人生中出现过唐绪这一号人。
“想不起我是谁了吗?”唐绪微笑问道,余秋水没作答,乖巧地点了点头。这时唐绪也没有丝毫的生气,笑着问道:“你还记得当年北京城,我抢你的五两银子吗?”
五两银子?抢了我五两银子?余秋水心中充斥着疑问,这时他留意了一下唐绪脸上的刀疤。霎时,余秋水如同醍醐灌顶,想起了唐绪是谁;当年我刚来北京城,考试被拒之门外,坐在路边休息,被一道疤脸抢走了全身家当,不得已只能去陆家做工。余秋水的脑海之中满是回忆,且他此次又和唐绪再次相见,不得不说这是缘分。
余秋水已经不在乎那五两银子了,他连忙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看着唐绪如同见到了故知一般,兴奋不已道:“原来是你,真的是你,亏你还能记得我!”
唐绪也笑了起来,“我当然会记得你,不过我刚才差点没认出你来,你变样了,长大了不少。”
“这都好些年了能不变样吗?”余秋水反问。
“是呀,这转眼都好些年了!这些年我一直想向你表示歉意,抢了你的五两银子,不过也多亏你那五两银子我如今遇到了我大哥!”唐绪说着便回头看了一眼骑在马上的络腮胡子大哥,这时络腮胡子能看出余秋水是唐绪的熟人,他连忙下马,来到了余秋水的面前,抱拳说道:“原来是唐弟的熟人,幸会,幸会。那么自然也跟我们是一家,跟我们一起当土匪吧!”
络腮胡子大哥想要招余秋水入匪窝,当然,余秋水可不想当什么土匪,他抱拳婉拒道:“大哥,多谢你的好意,不过我并不能当土匪,我还有要事在身,恕难从命。”
被拒绝了,络腮胡子大哥并没有生气,他笑问道:“你有什么大事?”
“对呀,你有什么大事?我记得当年你好像在北京城找工活啊,现在怎么离开北京城了?”唐绪也搭腔,这时余秋水苦笑了一下,回应道:“说来话长了,如今我要前往包头。”
“包头?这离包头可远呢,一路上可都是土匪强盗,你一人跑那么远干什么?不怕死啊!”络腮胡子大哥说道,好似开始关心起了余秋水。当然,余秋水尽管遇到唐绪是缘分,但毕竟唐绪等人是土匪,余秋水还是留了一个心眼,“我去包头自然是有要事在身,不然我也不能奔波那么远。”
闻言,络腮胡子大哥能看出余秋水不想明说,于是络腮胡子大哥也不过问。他瞧了瞧一脸兴奋的唐绪,随即对余秋水笑说道:“你一人去包头太过危险,这样吧,我看你跟唐绪认识,让唐绪带几个人护送你。”
“老大,真的吗?”唐绪惊讶不已。
“当然是真的,不要让这小子半道上被人做了压寨夫人!”络腮胡子大哥开着玩笑,说罢就回身上了马,且对余秋水问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幸福来得有些突然,余秋水显得有点迟钝,抱拳回答道:“在…在下余秋水。”
“好,余秋水,路上别饿了我的几位兄弟!”络腮胡子大哥说着,随便点了五个人以后就潇洒地驾马远去,其他小弟则赶紧跟上。
这一下余秋水被六名身经百战的土匪护送去包头,路上余秋水也不必担心被其他土匪强盗给盯上了,安全得到了保障,且也有唐绪陪着自己聊天,一路上也不会太过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