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水读完书信,固然惊讶。
他根本想不到陆木季竟然一人占了家中三股,且他这小子还不知足,不但想要大掌柜的位置,还向东家大打出手。这陆木季算是活腻歪了,再不教训他非上天了不成。不行,我要回北京,给陆木季点颜色看看。
如今,包头铺子是马三在打理生意,余秋水可谓是无事可做。不过,现在余秋水有事情做了,且还是一个大事情。
当晚,余秋水把信交给了陆依涵,结果二人一拍即合,立马收拾行李,准备天一亮就回北京。
第二天,牧民们知道余秋水夫妇二人要离开,他们前来相送。
乌尔罕,托雅,满都拉图还送上了礼物,自从陆依涵来到草原以后就很少出现在余秋水面前的苏日娜也来了。
本来苏日娜并不打算见余秋水了,可最后她还是带着眷恋来了。
苏日娜是个直爽的女孩,但陆依涵的到来让她没了直爽。尽管她来送别余秋水,她还是藏在了牧民的身后,不敢现身,就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余秋水没注意到苏日娜,他知道苏日娜早上喜欢骑着马往远处跑,便以为苏日娜骑马去了,从而余秋水下意识地遗忘了苏日娜;他为了报答牧民和朋友们这段日子的照顾,把自己的一百头羊送给了大家,随后余秋水骑着大钻风和陆依涵消失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中了。
余秋水夫妇离开后,牧民们相继散去,但唯独苏日娜一人久久地站在余秋水的蒙古包前,痴痴地凝视着余秋水和陆依涵离开的方向。
已有寒意的风停滞在她的脸上,她后悔学了汉话,因为在这里没人会用汉话陪她说话。
......
......
余秋水和陆依涵没有走包头,因为到了包头不得不见到一个女人,温如。
温如的情意,余秋水是明白的。由于陆依涵的关系,余秋水不可能接受温如,但他也不想让温如难受,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和温如相见。
虽然这让余秋水对温如有种莫名的负罪感,但余秋水可不想多情,在心中默默抹掉了温如的存在,权当温如没有出现过在自己的生命中。
也许余秋水太过狠心,但他只能这么做,不然他就会伤害了陆依涵。
余秋水和陆依涵先到了武川,他们买了一辆马车,稍作休息。第二天他们就启程到了绥远,补充好干粮以后,他们走乌兰查布,继而前行到赵家口,最后直下北京。
一路上,余秋水和陆依涵栉风沐雨,戴月披星,不知休息为何物。
长途跋涉好几天,他们终于来到了居庸关口。
见到居庸关,虽然距北京城还有很长的一段路,但在余秋水的眼中,北京城近在咫尺。他和依涵过了关口,继续前行。可天公不作美,当他们到南口镇的时候,天空下起了寒雨。
虽然余,陆二人在蒙古大草原生活了一段时间,身子骨早已能受住寒气,但依涵的身子骨此时却比以前弱了许多,她发烧了,且烧得很厉害。这时的余秋水可不会继续赶路,他和依涵下榻在了南口镇上的一家客栈之中,找来大夫为依涵看病,等依涵烧退了以后再继续赶路。
一场病让一场风尘仆仆的旅途停歇住了。
余秋水自责,我不应该只顾快些回北京而忽略了依涵的身子,毕竟依涵从小娇生惯养,哪受得了长途跋涉。余秋水临时决定在南口镇多停留几日,等依涵恢复了元气再回北京。
陆依涵两天退烧,五天休养生息,二人在南口镇留了七天。
第八天,二人再次踏上归家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