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泽满肚子的感慨,说:“这种事无论多麻烦也是要尽心尽力的,找个好媳妇,对你有好处,对你爹娘有好处,对你的儿女也有好处,三代的好事都集中在一人身上了,必须好好帮你找。”
观祥听他这样说,才理解了其中的重要,其实他心里想的媳妇无非是长得好看点,性情温柔点,没想过三代的事,这样看来,好人选的确太难找了,他欠舅舅舅母的就更多了,舅舅还好说,与自己有血缘关系,舅母看起来比自己也大不了多少,嫁到舅舅家也才三两年,这么重要的事麻烦她不太好吧?她会抱怨舅舅给她的重担吗?
观祥迟疑的说:“既然这么重要,不好太过麻烦舅母吧?舅母要操心大亮和小雨的事,还有这么大家里的事。”他比划着周围的情况。
李福泽想了想,说:“你别担心,她结交的各家太太都是好说亲做媒的,她就算不揽事,别人也会拉上她,不如让她多看看,为你找一个好姑娘。”李福泽自觉自己对柳慕也没有过多要求,就这么一件重要的事托付给她,自然是没问题的。
观祥说:“如果真不麻烦,那就谢谢舅舅舅母了。”
李福泽说完了这事,放松的靠在了椅背上,感叹的说:“都说穷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若是以前我还没这个条件帮你留意,现在呢,就算我们无心别人也会提出来,真是处处都被他们算计了。”
观祥心里机灵,看着舅舅面上不知是喜是忧的神情,就说:“舅舅若是不愿意掺和这些事,大可不必理会,毕竟现在哪家都想要拉拢您,要担心也是大当家他们担心,方家人现在也只敢通过姻亲来和您接近,不敢直接和您谈,也是怕被您直接拒绝了自家的提议、以后没有了转圜的余地。”
李福泽双手交叉环胸,迟疑的说:“可我们现在已经和姚家是同一条船了,方家肯定想在姚家没起来之前拿下我们,我就怕他们会像以前对付姚家一样对付我们。”
观祥安慰说:“舅舅你现在是和姚家在同一条船上,他们要出大招也是针对姚家茶场的,不会单单针对李府,对你他们只想拉拢或者离间你和姚家,拉拢你自然是给好处,只要拒绝就行了,何必烦恼,若是要离间你们,那就要看您和姚家交情有多深,但就算姚家他们怀疑了您,他们又能做什么?您就是他们姚家翻身最大的助力,离了您,还有谁能帮他们呢?”
李福泽疑问了:“方家不会对我们家耍诡计吗?”
观祥说:“舅舅您帮姚家的就是银钱而已,银钱都在姚家手上了,方家再害你们对姚家茶场又有什么损失呢?要耍诡计还不如直接对姚家人下手,毕竟茶场的经营之道、人脉等等一切都在姚家那边,只要姚家人平安,茶场还不是一样能翻身?”
李福泽竟然觉得观祥的话挺有道理的,可是明明是姚大哥提醒他要小心方家的,而刘家和朱家的确是不怀好意的亲近过来了,他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是否观祥太年轻,才把事情看得比较简单?
观祥看舅舅在深思,就不多说去打扰他了,自己只是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从旁观者的角度看,李家的确是任何一方都想拉拢的,方家如果不为算计姚李同盟而关注李家,他们应该也很想要结识李家这样的一个多金富户,刘家如果不是为了姻亲忙活,他们应该也是想要多结交李家这样的富户,更不用说朱家这样同一个镇上的地主了。
是否在旁人眼里,富户都是最吸引人的赢家、别人都想要去讨好?而在富户自己眼中,自己就是那被旁人垂涎的可怜的羔羊、别人都想要算计?
舅舅一家就像肥美的羔羊?观祥不禁暗笑,若说是羔羊,那怀中香软的小雨才是小羔羊吧?
李福泽叹了口气说:“不论是什么样,观祥,你这看法能让我和你舅母安心一阵,我每日在茶园忙还好,她每天在家里要招呼客人,总担心这家算计那家算计,日子反而过得不舒心,我是应该像你这样想,也能安慰一下她。”
观祥谦虚的说:“这只是我的一点看法,舅舅你们自己的想法才是重要的,不过日子的确是该轻松点,现在再怎么样也比以前的日子好过了。”尤其是女人,观祥深知她们平时没事就喜欢担心、天天在那唠叨,就像自己娘亲一样,真不知道有什么好担忧的,万事明明是男人去承担的,她们光担忧就能解决问题了?
李福泽被他说得大笑起来,说得太有道理了,现在明明是家财万贯了,怎么反而比过穷日子时还担忧?是太害怕失去了?李福泽不禁反省了起来。
晚饭的时候,李福泽不禁和观祥喝起了酒,也算感谢他一番开导,若没有他这一番话,自己估计还和柳慕在那担忧这个、担忧那个呢。
柳慕看他那开心的样,心里居然有点吃醋,多久没见他这么高兴的喝酒了,陈家人对他来说是有多重要啊,和观祥聊了一阵居然happy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