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你看!”,傅石伸出手凑到何桃脸前:“干净着呢,香喷喷的,都可以下嘴啃!”
是错觉吗?何桃总觉得傅石的手黄黄,还有隐隐有便便的味道。她头一缩,说道:“再洗一次!”
傅石悻悻地出了门。
何桃正打算盛饭时,冬枝、冬叶的哭声先后响起,她一趟跑向东屋,不忘对傅石说了一声:“石头,手洗干净了就把饭端过来啊!”
进了屋,何桃很镇定地挨着摸了摸冬枝、冬叶,果然,又尿了!
“宝宝啊,你们该不是肾不好吧?怎么一天尿这么多次呀?”,何桃一边给宝宝换尿布一边问。看着她张张合合的嘴巴,冬枝不哭了咧嘴笑,扭头看冬叶也在笑,何桃立马乐了:“哎,会笑啦!宝宝真厉害!冬枝棒,冬叶也棒!”
何桃抱住两个宝宝一阵亲:“好吧,你老娘不嫌弃你们屎尿多,谁让你们这么可爱呢!真是太可爱了!”
傅石端着饭菜进来了,摆在炕桌上,然后人上了炕,抱起冬枝亲了一口说:“咱闺女就是可爱!”
“那可不,也不看是谁生的!”,何桃也抱起冬叶,歪坐到炕上。
“诺,媳妇,媳妇辛苦了,吃饭吧!”,傅石将南瓜粥推到何桃面前。
何桃又脑洞大开了,这颜色,这稠度,怎么看怎么像冬枝、冬叶荣誉出品啊,还是现拉的,热气腾腾!
何桃扶额:我是哪根筋不对了做什么南瓜粥啊!摔!以后都没法吃南瓜粥了!
主食何桃连看都不想看,炒蛋太油她吃不下,最后就抱着兔肉猛吃,吃完饭后没多久她就觉得肚子里辣辣的,她只好接连灌了好几杯凉水才把辣劲压了下去。
双胞胎又开始嚎了,这次不是尿了,是肚子饿。
何桃认命地解开衣服,先喂冬枝再喂冬叶,又哄她们睡了,这才有时间跟傅石说两句话。
“石头,我觉得今天真够累的。”,她趴在傅石胸膛,手挠了他两下:“你有没有觉得我变笨了?”
“没啊!”,傅石很肯定地回答,不是变笨了,是一向如此。
“真的吗?”,何桃抬头确认。
傅石点点头。
“那你觉不觉得我不是个好娘亲?”,何桃再问。
“没啊!”,傅石摇头,只是个懒娘亲而已。
“真的吗?”,何桃确认,不等他回答又自顾自地说:“可是他们老是哭,尿那么多,屎也多!我看着他们就头疼。没他们之前咱多好啊,每天吃吃喝喝,想睡到几点就睡到几点,不想起来就睡一天。人家都说当娘的不会嫌弃自己孩子,可我一想到因为他们,以前那种日子再也没了,我就忍不住……”
“媳妇,别胡说!”,傅石一把捂住她的嘴:“孩子会记得的!别瞎说!”
“看吧,连说都不能随便说了!”,何桃掰开傅石的手,撅起嘴巴:“这日子过得,真够憋屈的!”
“媳妇……”,傅石有些无奈,怎么跟自己孩子还耍小性子啊!
何桃一捂眼睛就开始哼哼:“我不管,我偏要说,我心里不舒服,你还不准我啊,你干嘛这么凶!”
说着她越发委屈了,眼泪哗哗地流,傅石彻底给跪了,这哪是媳妇,简直是闺女啊!
“好啦,好啦,媳妇,别哭了,都是我不好,以后啥事不想做你就说,都让我去做,好吧?”
“本来就是你的错!”,何桃不依不饶,继续无理取闹,翻旧账从根源上诡辩:“我早跟你说了,等我十八岁再洞房的,你偏不听,种是你下的,不是你的错还能是谁!”
“……”,傅石实在是没辙了,只能用老办法,压倒抱紧睡觉!
第二天,尿布担当傅石发现宝宝们有点拉稀的症状。这可不得了!两口子抱着孩子架上牛车就往镇上的医馆冲,进了门,傅石喘着气把尿布往大夫的诊脉桌上一放:“大夫,你看,我两闺女拉的!”
大夫摸着胡子的手顿住了,幸好他傻爹、傻娘看多了,继续不紧不慢摸胡子问道:“尿布拿开,孩子抱来。”
查看了一番后,大夫说:“这是上火!”
“啥?那可咋办呀?”,傅石和何桃张大嘴巴异口同声地说。喝奶也能上火?以后还能吃啥?
“你吃了上火的东西,奶水自然就燥热,孩子喝了不就上火了!”,大夫没好气地说:“过来,我给你看看!”
何桃如丧考妣,垂头丧气地坐下伸出手。
“这是你的错!”,傅石很严肃地说。粥是她煮的她不吃,就抱着兔子一直啃,啥时候媳妇才能改改贪嘴小毛病?
何桃没反驳,一瘪嘴眼泪就掉出来:“都是我的错!”
“好了,不是啥大问题,我给你开两幅下火的药,你吃了喂孩子,过两天就好!”,大夫提笔写了药方。
自此以后,矫枉过正,何桃再也不敢吃过一口辣的东西,直到冬枝、冬叶断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