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桃看着她表示自己不明白。都在一个村,看到何有梁有什么值得说的啊?
傅秋月见她不明白,就悄悄说了一句:“村东头竹林边,住的是谁你总知道吧?”
村东头竹林边?
高破鞋家!
何桃一下子睁大了眼,何有梁去哪儿干什么?!难不成是去……
“……俗话说得好,寡妇门前是非多,姓高的又是那种没脸没皮的,你可得好好跟梁哥儿说说,咱们村地界这么大,哪不能去溜达啊,那种地方能避开就千万别去了。”
傅秋月说得隐晦,但是何桃哪儿会不明白,估计她看到的可不止是何有梁在那边溜达。何桃握住她的手点点头:“秋月姐,我知道了,多亏你跟我说了,这事……”
“你放心!”,傅秋月了然地点头保证:“你放心,这事我没跟别人说过,以后也不会说出去的。”
何桃高高兴兴地来,出了容家门的时候脸上却是一副黑得可以滴水的样子,她把何莲手里的东西都接了过来吩咐道:“我先回家等你,你去把你小哥叫过来!”
“大姐,出啥事了啊?”,何莲还是第一次看到何桃这幅样子,不由得心里有些怕。
何桃扯出一个笑容说:“没啥,就是有事跟你小哥说。”
何桃回到大荒地不多久,何莲就带着何有梁来了,何桃带着何有梁到了大后院才问道:“小弟,你是不是跟那个高破鞋有一腿?”
原谅她用词粗俗,她听了这事以后能忍着避开众人就已经是忍耐的极限了!
作为一个非土生土长的大齐人,看多了现在社会男男女女间的分分和和,寡妇再嫁什么的在她而言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如果何有梁看上的是普通的寡妇,即使周围人反对,她也会支持他追求真爱,可是那个高敏是什么人,挂着守节寡妇的名头实则上却是个暗娼!
“大姐,你说啥呢!”,何有梁一听就梗起脖子反问:“啥叫我跟高破鞋有一腿?我脑子有病啊我!”
见何有梁他反驳得这么理直气壮,何桃犯疑惑了:“你可别骗我啊,有人跟我说了,亲眼看到你去竹林边了!”
“是秋月嫂子吧?”,何有梁问。
“……”,何桃看着他没说话。
“我那天看到她了!”,何有梁叹了口气说道:“我咋可能干那种事,只有咱那没脑子的大哥才会……”
“哎?啥意思?”
“这事还得从一个多月前说起……”
张大花娘家的爹、娘的病自从去年张大死了以后就没好过,勉强只能维持日常生活,粗活重活都没法干。麦收前张高氏就找人带了话,让张大花和何有栋农忙时节一定要去张家帮忙。
大周氏原本是不同意的,张大花求了又求才同意她们俩提前去,赶在何家割麦子前一定要回来。
谁知道两天后何有栋回来了,张大花则玩了个先斩后奏,人留在张家说是要翻完地插秧以后再回来。自然,大周氏听了少不了又一天到晚地骂几次要休掉张大花。
那时候何有梁刚跟着傅石他们从大青山回来,休息了两天又跟着家里人忙着割麦、收麦,他虽然年轻也累得不行,每天都是累得回了家连吃饭都没啥力气。
割麦第二天的晚上,他腰腿酸疼得厉害,睡到半夜硬是给醒了。
他想着堂屋里放了瓶药酒,就起床打算去找出来擦一擦。谁知道刚推开门就看到一个人影子从大门钻了进来,他一开始以为家里遭了贼,正想喊的时候却看清楚了,那个偷偷摸摸跟贼一样从外面溜进来的居然是何有栋!
“我当时就纳闷呢,他这大晚上的外面连鬼都没有一个,他这是去哪了?”
王琼花嫁过来以后就是她和张大花两个人负责轮流洗家里所有人的衣服,后来何有田在镇上找到了事做,带着王琼花一起去了镇上,她的活就由婆婆小周氏顶了。张大花不在的时候,她的活自然就落到小陈氏身上了。
有天正好轮到小陈氏洗衣服,何有栋不在,她就顺口让何有梁帮忙去他屋把脏衣服都拿出来,结果何有梁一捞起何有栋的脏衣服就听到铜钱滚地的声音——他一摸发现何有栋衣服袋里居然还有十几个钱!
“你也知道,咱们家向来是不准藏私房钱的,他也没有活计,哪来的钱呢?我想到他之前半夜出去的事情,我就想坏了,该不是他穷疯了,半夜出去做贼了吧?!”
何有栋想了一阵后,还是没把这事告诉家里人,就怕自己多心错怪了何有栋。不过,从那天开始,他就盯紧了何有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