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到底出啥事了?”,许七娘也跟着问。
许三娘拉了她一把,打趣道:“你现在倒是不怕了啊?”
许七娘说:“我怕啥啊,她是报仇来的,总归是不会害我的吧?”
“那你知道昨晚上你大哥和二弟遇到啥事了不?”
“……”,许七娘挠脑袋,仔细想了想,昨晚上林秋回去以后,似乎是洗手洗了大半夜,问他话他也不回答的,一直说“你胆子小,不说出来吓你”。
“他们到底遇到啥事了啊?”
“昨晚上他们找喜婆子的时候,找到了另外一具尸体!二弟摔了一跤,直接趴在那尸体身上!”
“啊啊啊啊啊啊……”,许七娘捂着耳朵尖叫个不停。
傅石原本在东屋里教念祖、念宗耍大刀,逗双胞胎乐,听到尖叫声以为游乐屋出了事,拿着刀就冲了出来,十步化一步地到了游乐屋,一脚踹开大门大吼了一声:“咋啦?!”
许七娘的尖叫声一下子断了,所有人都扭头看向站在门口雄纠纠气昂昂的傅石。
何桃嘴角一抽:“没事,你回去看孩子吧!”
“哦……”,傅石收了大刀,悻悻地往回走。
何桃赶紧把门关上,转身对一众忍得辛苦的女人们说:“好了,想笑就笑吧!他本来就是这么个人!”
“哎哟,笑死我了!”,唐文妹捂着一屁股坐在地上。
许七娘也笑趴下了:“回去看孩子吧,哎哟,笑死了,我受不了”
“没看出来啊,阿桃,你们家原来是男人看孩子的啊!”
“傅石好听话啊!”
……
因为傅石的友情出演,阴郁的气氛被一扫而空,大家心情放松以后,宋翠华又继续讲昨晚上发生的事情。
“那时候家里的男人们都出去找喜婆子了,我在家里等得着急,睡也睡不着,就站在院门口……”
“你胆子真大啊,还敢一个人站在院门口,昨晚上阿秋出去以后,我可是用被子把整个人裹起来动也不敢动的。”,许七娘插了一句。
宋翠华白了她一眼:“你胆子简直是比针尖还小,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总之,我站在院门口,然后就看到林春和林秋过来了,我原本是想问问他们情况咋样了,林春跟我说喜婆子没找着,反而找到了隔壁村的罗神婆,像是已经死了!”
“啊?!”
“他们就是来请成奶奶过去看的。说是何家二郎,就是阿桃娘家的二哥说的,罗神婆可能摔了跤,也不能确定是不是死了,他说不能挪动,所以才让林春他们两个找成奶奶……”
何桃越听越觉得诡异,仔细一想,这何有田简直就是个大衰神呐!
他一回来太叔公就去世了,然后容瓶,接着又是喜婆子、罗神婆,妈妈的,如此凑巧的时间线,她好想猜一句“人都是让何有田给弄死的”!
不过,这几个人,哪个都跟他没仇没怨的吧,他也没有弄人死的必要呀!
不过,也不能排除可能是他心理变态,杀谁不重要,有没有机会下手才是作案的第一要素?
又或者,他在外面沾惹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被妖怪上了身,身不由己什么的?
何桃脑洞大开,YY得自己鸡皮疙瘩落了满地。
“……都说人死三天魂才会离体,昨晚上就是容瓶魂出窍的时候,她的魂一出来就出事了!现在啊,作祟可是有两个人了!昨晚上喜婆子就不用说了,肯定是让容瓶拉下去的!”,宋翠华神神秘秘地说:“罗神婆的事情不好说,她也不是咱们村的,也没听说过跟容瓶他们两个有啥冤仇,但是,你们想她是干啥的?她可是神婆啊!专门帮活着的人跟下面的说话的。我猜想,容瓶他们两个肯定是有话想让她转达,估计她没给弄好,所以才白白丢了一条命!”
村里的族长、老辈们又在里正家团团坐了。
容兴旺坐在上座,开口说道:“大伙可能还不知道,昨晚上除了喜婆子去了以外,隔壁罗营的罗神婆也死在咱们村了!道场的事情必须得尽快定下来了!老大现在已经通知过村里的乡亲了,晌午后在晒谷场集合,咱们上午必须得拿个章程出来,不然谁说得清楚,下一个遭殃的到底是谁呐!”
“这可真得做个大的!”
“必须得大,她连隔壁村的人都祸害了,咱们村不得弄个死绝了才罢休啊!”
“大家一起凑钱,每个人都必须出!”
……
一个晚上死了两个人,这个刺激太大了,原本优哉游哉的老头子们都火爆了起来,三下两下就敲定好了章程。
村里的公账出五两银子,因为事情时容氏的族人引起来,容家公账支二十两,林、何家两家公账各支十两,此外,榕树村本村的所有人,包括刚出生的娃也算上,一人凑一百文——如果不担心自己娃娃没有做公德被容蓝拉下去的话,出不出随便你!
请高堂寺的高僧来做法会,做七天水陆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