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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揭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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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她确是待自己最好的,她果真是真心相待吗?这份真心,又能持续多久呢?若她知道自己一直在骗她,以她的个性,可还会待自己如初?还有那神出鬼没的国师,想到他看着自己的眼神,他说的那些话,他定然是知道些什么的,那样高高在上的一个人,琉璃百姓敬仰膜拜的对象,就连那九五之尊也要敬上三分,天下苍生皆平等,可这样一个人,只要不是瞎子,今日慧春坊,还有谁没瞧出来那国师对颜颜的不同?三日后,颜颜进宫与他见面,他可会说些什么?

“在皇宫的时候,脸上全都是血,什么都看不清,我还以为自己的眼瞎了呢。”

指尖划过,夏夜白的头靠在夕颜的大腿上,蹭了蹭,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五皇兄的脚踩在我脸上,痛死了。”

夏夜白似想起当时的场景,眉头鼻头皱起,嘴唇嘟起,一副痛痛的模样。

夕颜收回的手僵在半空,微微的顿住,紧握成拳,发出咯咯的声响,那双眸子,十足的冰冷,可眼底却有火焰燃烧,骇人的紧。

仁义礼智信,那些人身为皇子,从小便接受这些教育长大,却比那些市井无赖还要不如。

若说那些人殴打小白还能发泄不满,或逞一时威风,那那些好修养的皇子们呢?小白对他们而言并无任何威胁,可他们却一点都顾念兄弟的情谊,如此打骂,毫不留情,此等人,比之畜生还不如。

方才消下去的几分怒火,现在燃烧的愈发旺盛起来,那些人,如何能放过,夏明旭,夏俊驰,夏天辰,这些每一个是好人,若他们心里还有一点良知,便不会对夏夜白做出此等事情来,若不是小白脸上戴着面具,这张脸,还不知会被伤成什么模样?

“颜颜,小白一只都很乖很听话,从来不给他们找事,他们干嘛对我那么凶啊?我们还是兄弟呢。”

最后一句话,声若蚊蚋,细不可闻,带着惆怅。

夕颜垂着脑袋,正给他上药,小白的声音虽轻,可这夜里,原本就安静,夕颜的耳朵又是贴着他嘴巴的,如何能听不清楚,手微微一颤,盯着夏夜白的那双那张脸,半天没回过神来。

其实,他的轮廓虽与夏天辰有几分相似,可若细看,便会发现两人长得一点也不像,小白的脸部轮廓分明,夏天辰脸部线条看起来更柔和一些,两人的眉毛皆是细长入鬓的,可小白虽傻,怎么瞧都比那夏天辰多了几分英气,小白的嘴唇略偏菱状,不厚,却也不薄,当他无辜的舔着嘴唇,或者闹着肚子饿得时候,那模样,比夏天辰那妖孽不知要可爱多少倍,若说两人最差的差别,那便是眼睛和微笑了,那人长了一双还算得上好看的桃花眼,微微一笑,便是千种风情万般风华,没有任何女人可以抵挡的住这样的魅力,可偏偏她却喜欢上那双整日隐藏在面具下的眸子,干净而又无辜,笑起来的时候,傻傻的,让她忍不住想要呵护,即使是用一生的时间,所以,瞧着他脸上的那些伤,她才会如此的愤怒。

她的愤怒,从来都要用血来偿,可今日,她却只能用那黄威泄愤,可到了这一刻,看着那张伤痕累累的脸,她却有种想要杀回皇宫的冲动。

夕颜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夏夜白牢牢的锁住那张深情恍惚的脸,眉头不由的皱起,她如此模样,到底是在看他,还是因为他这张脸想到了另外一个男人?

他不愿猜忌,更不屑与他比较,可就是忍不住会如此想,他的手轻轻的覆上了自己的脸颊,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憎恶自己这张脸,和那人长得一模一样的脸。

“颜颜你是不是想到四皇兄了?”

夏夜白推开夕颜,坐直了身子,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那口气,像极了捉奸的丈夫,冒着酸气。

夕颜盯着夏夜白瞧了几秒,不明他为何会有此一问,他们两个虽然长得极为相似,不过她自信,他们两个若是同时站在她跟前,她一定能一眼就认出小白来。

“你是你,他是他,我看着你,如何会想起他来,不过若是同时见过你们两人,怕都会以为你们是双胞胎兄弟。”

夕颜猛然想到什么,两只眼睛直直的盯着小白:“你脸明明没毁,为何终日戴着面具不敢示人,还有,你上次说有个丫鬟被你吓成了哑巴,可你和四皇子如此想象,那四皇子被无数春闺少女视为梦中情郎,被评为琉璃第一美男子,你如此样貌,丝毫不逊色于他,怎么也不至于把人吓成哑巴吧。”

夕颜一手托着下巴,那眼神,恍若扫射的雷达一般,在夏夜白的身上来回上下扫描,比起那刀之锋利剑,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夏夜白抿着唇,也学着夕颜的模样,托着下巴,那黑如曜石一般的眸子一瞬间就黯然了下来,不知想起了什么,捂着脑袋,大叫了一声,使劲的锤了夕颜。

夕颜下了一跳,脸色也跟着变了几分,忙丢下手上的东西,整个身子扑了过去,用力的扣住夏夜白的手:“小白,怎么了?”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

夏夜白使着力气想要挥开她的手,可夕颜又岂是一般的女子,任由夏夜白如何挣扎,都未能挣脱开夕颜的手,漆黑的夜里,那张满是伤痕的脸此刻都上了一层白白的膏药,眉头,鼻头皱成了一团,紧咬着唇,脸色难看,甚至有些狰狞。

夕颜看着他,方才她不过只是随口一提,早知他会如此激动,便不说了,有哪个人愿意终日戴着面具,在别人的影子下生活,若是小白以真面目示人,怕是早就不在人世了吧,这面具也是就是有先见之明的高人让他戴上的。

“跟着我深呼吸。”

夕颜盯着夏夜白的脸,手上却不敢有一点放松,这厮的力气大得很呢。

“吸气,吐气。”

“对,跟着我做,吸气,吐气,不要紧张,什么都不要想。”

也不知过了多久,夏夜白终于安静了下来,却因为方才的一番波动,满头的大大汗,微闭着眼睛,还喘着粗气,神情甚为疲倦。

“累了就睡了,我给你把身上的汗擦擦。”

夕颜坐在一旁,给他擦着额头上的汗,夏夜白嘴巴吧唧了几声,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不一会,便传来沉稳的呼吸声。

夕颜停下手上的动作,双脚曲起,双手抱着膝盖,呆呆看着小白的睡颜,安静而又无辜,夕颜的手忍不住去抚摸着他的脸,脸上的肌肤很好,紧致且富有弹性,这张脸,原该是白白净净,没有任何伤痕的,这些伤口,都是那些人加在他身上的,拿在毛巾的手不由的握紧,心怒实难消。

“小白。”

她叫了一声,很轻很轻,在这寂静的晚上,像风一般。

“若是你不傻,该有多好。”

若是不傻,便不会无理取闹,她也就不会如此的吃力,若是不傻,她在这陌生的地方,无论做些什么事,都可以有个商量的人,她知道,她的身后也还有个依靠,若是不傻,两人便可以一起闯荡出属于自己的天地。

可她,偏偏却还是喜欢上他的傻,傻傻的甜言蜜语,傻傻的为她做那些长长男子都不屑做,却让她感动的事情。

若是不傻,如何会被皇室抛弃,那些皇子便不会从他的身上寻找优越感,更不敢把脚踩在他的脸上,琉璃上下,也便不会有人敢轻视怠慢了七皇子。

那些人,凭什么如此欺负小白,越想,越觉得烦闷,心也愈发的躁动起来,像是有一个火球,越滚越大,只觉得要从那颗心分成两半,然后从她的心脏里奔跳出来一般,夕颜的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两只手紧紧的捂着自己胸口的位置,整张脸像是被火烧一般了,烫得吓人,就像是一座即将要喷发的火山,寻着机会,跳出她的身体,这种感觉,即使是她杀了自己的伙伴,也不曾有过。

夕颜想要大叫,可刚张开嘴,便被手捂住,她随手扔掉拿在手上的毛巾,紧咬着手臂,连衣服也没来得及加一件,赤着脚,就跑了出去。

她前脚刚走,方才睡着的夏夜白突然睁开了眼睛,掀开床幔,侧趴着身子,瞧着夕颜离去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的脸,眉头不由的皱起,他真的任由她拿下了脸上的面具,这是为何?

夕颜推开门,赤脚跑了出去,夜里有些凉,那冰凉的露珠打在脸上,身上,可她身上却依旧滚烫的厉害,地上的鹅卵石,因为时间有些久远,早就被雨水打磨的光滑,可赤脚踩在上面,夕颜跑的又快,偶尔还是会有尖锐钻心的疼痛,雪白的鹅卵石上,一点点的艳红盛开,可夕颜却一点感觉也没有。

对于疼痛,她早就习惯,刀剑之伤,即使是子弹穿肩之痛,她也可以咬牙忍下,更何况只是这般,

身子烫的厉害,大脑也是一片模糊,夕颜一路跑,直到了翠竹居最大的一块空地,方才停了下来,额上香汗淋漓,可她却仍觉得不甚畅快。

喘气的机会也未给自己,那方停下的身子,用力的跺了一下脚上的土地,虽无山本地裂之势,却让这一大片空旷之地,顿时尘土飞扬起来,只见那身子,灵活轻巧如飞燕,脚尖点竹,飞上了指头,手用力一扯,竹杆上的枝杈便被她取了下来,同时,手心之上便多了一道割痕,顿时流出了血。

夕颜只觉得心怒燃烧,拿着手上的竹叉,毫无规律的乱挥了一阵乱砍,仿佛那风声便是她心头愤恨之人,出手毫不留情,竹叶呼呼作响,方才立于指头的竹叶随风飘舞,顿时落了满地都是。

也不知什么时候变天,今晚的月色并不是很好,翠竹居屋檐上的的红灯笼悬挂,在风中飞扬,夏夜白站在一块假山石的后面,背靠着假山,看着正中间的夕颜。

他不敢靠的太近,担心受伤是一方面,另外一点,他并不想被她发现,上次桃花林之事,他便知她的警惕性非常人能及,若被发现,一番唇舌,她少不得会生疑。

因为隔开了一段距离,她的脸在夜里瞧得不甚清楚,更遑论她脸上的神情了,他靠在假山上,看那尘土飞扬,绿竹晃动,竹叶飘飞,一直都知道她的力气大与常人,至少他还未见哪个女人可以把他这样一个大男人抱起来,生气愤怒的时候单手就可以把人给扔飞了。

不过即使未能见到她脸上的表情,可他依然能够感觉到从她身上散发出的腾腾杀气,还有滔天怒火,即使是王府前几次清理门户还有上次回相府也未见她如此,今日这般,是为了自己受伤这事吗?

可今日受伤的是他不是吗?太傅今日因她的一番话颜面尽失,那些皇子们也逼不得已低头向他赔礼道歉,还有那些欺负了他的太监们,乱打死,太子手下的那猛将黄威也险些被废,若只是为了颜面,还有什么让她失了面子的?那她还为何如此愤怒?难道是因为他受了伤?

夏夜白被这一想法吓了一跳,正中的位置,夕颜心中的怒火得到了宣泄,也似是累了,直接就躺在铺了一地绿竹嫩叶的地面上,双手双脚张开,抬头仰望着并不算是美好的夜空,身上出了一身的汗,喘着粗气,倒觉得舒畅了。

来这里这么久,满肚子的怨气,今日终于小小的发泄了一番,那些人,太子,四皇子,五皇子,无论是哪个人,就算是当今来的圣上,但凡那些欺负了小白的,总有一日,她都会为他讨回公道,她就不信,她在这里闯不出一番天地出来,总有一日,她的小白可以在这琉璃为所欲为,却再无人敢对他不敬,今日之事,只是让她这个认知愈发的强烈罢了。

“这辈子,你为我放下屠刀却落得如此下场,下辈子,我便是化成嗜血恶魔,手染鲜血,也定要护你周全。”

夕颜呆呆的望着那漆黑的夜空,脑海里猛然闪过一个画面,却也只是一瞬,模模糊糊的,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可她却不自觉的念叨出这样的话来。

方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夕颜不由得一愣,隐隐觉得这句话很是熟悉,眉头皱起,却如何也想不起是在哪听过,还是自己曾经说过。

夏夜白原以为夕颜只是太累了,才躺在地上,可谁知,等了半天,也未见她又起身的意思,不由的有些懊恼起来。

平日里像老妈子一般念叨着自己不要着凉,她倒是一点也不在意,现虽比不得冬日的寒冷,可大晚上的,湿气这么重,就躺在地上,若真生病了,那也是活该,可若是生病了,相思便要忙着照顾她,那她的绿豆桂花糕怎么办?

“颜颜。”

夏夜白闭着眼睛,四处乱窜,稚嫩的声音带着几分刚睡醒的朦胧之意,间或带着浓浓的鼻音,像是在哭。

夕颜听到声音,忙侧过身子,便瞧见往这边走的夏夜白,不是睡着了吗?大半夜的,他如何就来了?

“这里呢?”

夕颜应了一声,挥了挥手,并未起身。,夏夜白见到她挥手,脸上一下子就露出的喜悦的笑容,乐呵呵的跑了过去,冲到她的怀中,紧紧的搂住她的腰,也在地上坐了下来。

“我醒了到处都找不到你,你说,大半夜的出来,是不是想和别的男人幽会。”

夕颜见他一副慌张的模样,原还想安慰几句,可听了这话,心里不由的恼火起来,也不知这脑袋装的是什么,她为他做了那么多,他每日想的却尽是这些有的没有的。

“累了,出来走走,你起来,地上湿气重。”

夏夜白冷哼了一声,别过头,不看夕颜:“为什么你可以坐我就不能,我还是男的呢。”

夏夜白在地上扭动了几下,捉住夕颜的手,冰冰凉凉的,不由得握紧,身子也不由的向她靠近,将身上的热源传递给他。

“冰冰凉凉的,别靠。”

“就要,就要。”

夏夜白耍无赖,整个人将夕颜抱在怀中。

“随便你,生病了可别怪我。”

“不怪你怪谁,就怪你就怪你,累了不和我睡觉,跑出来干嘛。”

夕颜瞧着一眼夏夜白身上披着的外套,两人的距离如此近,里边的衣裳也该是系好的,先是微微愣了片刻,眸底微闪,带上了笑容。

“夏夜白,别人如何待你都不要放在心上,我待你是真的好,等再过两年,我便把那些属于你的东西都要回来,你既知那些人不把你当兄弟,今后便离他们远些,也好过在发生类似今日的事情。”

夕颜深吸了口气,双手缠住了夏夜白的颈脖,疲倦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颈项。

“那颜颜会一辈子都对我这么好吗?永远都不会离开我吗?”

夕颜松开手,挣开夏夜白的身子,倒在地上:“我不在你身边,别人欺负你了怎么办?”

夏夜白也躺在地上,将身上的披风脱了下来,盖在两人的身上,两人同时躺在地上,仰望着漆黑的夜空,如此良辰,却苦无美景应场。

“如果你发现我欺骗了你呢?”

夏夜白仰望着夜空,自言自语了一声,他本想问他,可话到了嘴边,却没了问出口的勇气,只改成了喃喃自语,却不想夕颜还是听到了。

“那便永远不要让我发现。”

夕颜望着漆黑的夜空,幽幽的说了声,夏夜白瞪大着眼睛,心微微一颤,侧过身子,用力的将夕颜抱进了怀中,下巴靠在她的脑袋上:“颜颜也看了我的脸,为什么还可以说话?那今后只有我和颜颜两个人的时候,我就不戴那冷冰冰的面具了,难受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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