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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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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戏

2018-04-15 作者: 小妖重生

演戏

出了王府大门,天还是没有全亮,混混沌沌,像是蛋清一般。

夕颜担心夏天辰动作太快,早早的就让人跟踪自己,方才出了王府,便与红豆二人急忙忙的上了马车,顾不得许多,两人在车上直接换上了男装。

为了以防万一,半路上,夕颜寻了个人少的地方,与红豆分道扬镳,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马车,眼看着天色一点点变得敞亮,第一缕阳光洒在自己身上,步行到了武府之时,裙下的衣摆早就被露水打湿,一大半都是湿漉漉的。

时值辰时,旭日早已东升,悬挂当空,夕颜走到武府门口,理了理身上的衣裳,才走几步,便瞧见站在门口的武宇,武宇也发现了她,忙迎了出来:“公子,客人们都到了。”

夕颜点了点头,暗道了声好快,在琉璃,还没有哪个人同时与柳逸风,夏天辰,国师还有白怜园园主关系匪浅的,国师大人高高在上,尤其是那怜园园主,身份神秘莫测,最关键的是富可敌国,琉璃的经济命脉皆在他手,对这些人而言,那就是财神爷无疑了。

他们必定是想要以她为跳板,与他们攀上关系,不过很可惜,她不是个合格称职的中间人,因为那些人,她都不熟,不过无论熟与不熟,现下她都是不能得罪的人,昨日怜园之行,果然是值得的。

“等很久了吗?都有哪些人?”

武宇紧跟在夕颜身后:“约莫有三盏茶的时间了,除了昨日被人取笑的尤安,另外一些人并不认识,衣着靓丽,与那尤安甚是友好。”

夕颜点了点头,她料想也是这些人,那些清流之士,自诩高洁,易楼之事,昨日尤安之事,她虽言辞婉转,但那些人未必就不介怀,更何况他们又不是笨蛋,如何能不知道尤安之辈会前来拜访,若是碰上,少不得一番冷嘲热讽,那些清流之士如何会承认自己也是阿谀奉承之辈,错开日子,她也能少尴尬。

夕颜微微抿着唇,笑得有些莫名,眼底狡诈的光芒一闪而逝,从一开始摆明了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她就更急不需要客气了。

她需要银子,大把大把的银子,她需要人脉,能够助她达成所愿的人脉。

“尤大人,王大人。”

夕颜还没走到门口,就瞧见往常空落落的大厅坐满了人,皆是些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一个个果真如武宇说的那般,衣着光鲜亮丽,锦绣华贵,发髻之上,别着的皆是红绿宝石,手上戴着大大的玉扳指,如此还嫌不够,肥硕的手上全是闪眼的黄金戒,不少人的肚子隆起,比起怀孕八个月的女人还要甚,谄笑之际,满脸的横肉堆在一起,双眼微微眯起,拉成一条长长的缝隙,压根就瞧不见眼珠子了,这等富态,岂是那些平常百姓能有,她心生厌恶,脸上倒也还能维持笑容,应付自如。

不过是脑满肥肠而已,她又不是没见过。

那些人见夕颜来了,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门口,争接相迎,如此夕颜倒更像是客人,而那些人则是等待她大驾的主人。

“武宇,怎么办事的,各位大人都是贵客,如何能让他们久等。”

夕颜见众人笑脸相迎,依旧不为所动,冷着脸,怒斥身后的武宇,满是威严,算是间接给了个下马威。

武宇低着头,一脸歉疚。

“武公子,我们才刚到而已,并未等多久。”

一人开了口,其他人纷纷附应:“我等唐突,前来打扰,还望公子不要见怪才是。”

点头哈腰,简直把夕颜奉为上宾对待。

“大人如此说可是要折煞晚辈了,各位大人光临寒舍,已是晚辈的荣幸,岂有让各位久等的道理,各位大人想什么时候来都可以,千万不要客气,晚辈必当倒屣相迎。”

态度恭敬,游刃有余,无一丝可挑剔之处。

今日上门的这些,上次在易楼,不少当时就在现场,都是见过夕颜的,也有些是道听途说的,略有些耳闻,上门前还担心害怕,不过夕颜的靠山,任何一个他们也都是得罪不起的,方才没见到人还有些忐忑,现下见她如此,多少都放宽了心。

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本事,不沾沾自喜也就罢了,还能如此谦卑有礼,实在是罕见,不像那些清流之士,卖弄学问,自以为清高,实则根本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这样一对比,众人对夕颜的印象愈发的好了。

“贤侄的衣裳怎么湿了?”

琉璃的商人中,尤安虽好色,为人也算仗义,虽不及柳家富有,那也是万贯家财,非在场的一般商人能比,要不然如何能为博倚翠楼红玉美人一笑,一掷千金呢?

他见夕颜态度谦卑恭敬,与人亲近,加之上次怜园外为他解围之事,往日里的那些朋友每一个站出来替他讲话,而夕颜这一陌生人却为他出头,心头哪里能不感激的,那一番话更让他有种遇见知音,相见恨晚之感,这亲近之意,首先就体现在了这称呼上。

闻言,夕颜心生欢喜,昨日怜园外,她替被众人围攻的尤安解围,自然不是处于好心或是仗义,能为美人一掷千金,万贯家财不在话下,那些清流之士越是攻击,就说明他愈发的有钱,再者,她与夏天辰,柳逸风等人方才到了平顶山顶,他最先迎了出来,心下便猜测这人也算是个八面玲珑的,柳家的名望财富毋庸置疑,身后却有一个她最不喜打交道的夏天辰盯着梢,哪比得上这尤安。

现在看来,他在琉璃的商户中颇有影响,她初来乍到,若能得到这样的人全力相助,很多事情做起来必定可以事半功倍。

也因此,虽不喜别人称呼她为贤侄,不过心里的那份欣喜远远胜于那淡淡的不悦。

夕颜笑了笑,蹲着身子取下裙摆下的杂物:“早上空气清新,对身子最好,方才出去走了一圈,没想到衣裳都湿了。”

“没想到武公子还能有此雅兴。”

夕颜闻言,笑得愈发开心,心里却暗想,这人还真是会联想,这早上散步,有益身心与雅兴有何干系,当然,这也只是想想而已。

“各位大人下次不妨一试,身体可是根本,早上起来舒展舒展筋骨,一整天下来都会很有精神,白日里也不会觉得昏昏欲睡。”

几句话,亲和力十足。

“贤侄可要去换身衣裳,这湿漉漉的,穿在身上,着实不舒服的很。”

其余的人间尤安这样说,也纷纷附和:“是呀,公子还是去换身衣裳,湿气太重,若是受了凉,岂非得不偿失了。”

夕颜点了点头,一副受教的模样:“仪容不整,实在是愧见各位大人,晚辈去去就来,劳烦各位大人稍等。”

“武宇,好好招呼各位大人。”

夕颜离开大厅,直奔主院,红豆又换了身衣裳,一张脸黑漆漆的,像是涂了炭灰一般。

“小童,你这是做什么?”

夕颜指着红豆的脸,眉头微微的皱起。

“公子,我担心今日四皇子会再来,单是看见你的模样,他就已经心生怀疑了,他以前是见过我的,若是我再被他瞧见,那如何得了啊,今日四皇子没来吧?”

红豆隐隐含着焦灼,夕颜见她这个模样,眉头皱的愈发的厉害,敛着眉梢,一脸正色,找了个位置坐下。

“红豆,看样子是我错看了你,你回王府吧,不要跟在我身边了。”

原本焦灼的红豆听夕颜这样说,忙回过神,一脸吃惊的看着夕颜,呆呆的叫了声:“王妃。”

夕颜心里的火苗腾腾的上窜,却被她强力压制下去:“还记得我以前说过什的话吗?在我看来,这世上只存在两种人,有利用价值的与没有利用价值的,能站在我身边,得我讨好之辈,那必定是与我有益的,你既然没有价值,与王府的那些下人有什么区别,我又何必费心教你那么多的东西?”“你一直跟在我身边,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都不曾满你,原本我是该杀了你的绝了后患的,但念在你一片忠心的份上,我就饶了你。你聪慧有余,但冷静不足,一遇上事情就惊慌失措,没有一点主见,这样我还如何能指望你独当一面,我原以为你只是缺少锻炼,假以时日,必可成才,哪想到你还是如此不争气,做起事情来还是如此毛毛躁躁的,如此不稳妥,你以为你这个模样,就没人教人怀疑了。”

“王妃,奴婢知错了。”

只听得咚的一声,红豆跪在夕颜的跟前,眼泪刷刷的就流了出来。

“奴婢真的担心,我虽然跟着王妃出来,但私心里还是希望王妃能碌碌无为,一段时间以后便会安心的回到王府,日子过得清贫些,至少王爷王妃安好,昨日怜园之行,公子一曲成名,几乎无人不知,今日街头巷尾必定都在谈论公子之事,四皇子到现在还不知是何态度,若是被他知道上次桃花林之事是公子有意为之,定会报复,若是被其他人知道公子是女扮男装,那些人定会以为公子是在戏弄他们,到时候该如何收场才好?”

夕颜在心底叹了口气,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她一心为了自己,却不知她现在做的只会将自己推向伸手不见五指的深渊。

“那你以为你把自己的脸涂黑就可以了事了吗?且不说武宇,武府上上下下哪个是没见过你的,你突然之间就变成另外一个人,岂不更教四皇子怀疑,还有那与夏天辰交好的柳逸风,红豆,她自以为是,做事也太过莽撞,以我现在的身份,那些人便是知道我是女子,他们又能如何?杀了我?他们若是想死,或是一败涂地,大可那样做,古人有云,吃一堑,长一智,我时时处处调教你,可你却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遇上一点事情就自乱阵脚,每次我训斥你,你只会哭哭啼啼,说自己错了,你可知自己是错哪里了?如此不成器,我是万不能把你留在身边了。”

“王妃。”

红豆仰着头,眼泪直流,脸上也不知是什么东西,黑黑的,弄得满脸都是。

“我原是想借着回来换衣裳的事情交代你一些事情,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也只能另想办法了,你自己在这里好好想想吧,我去换衣裳了。”

红豆一听夕颜是有事交代她才回来的,忙冲了上去,一只手拉住夕颜,另外一只手不住的擦脸,到最后却是越擦越脏,狼狈不堪。

“你这个样子我如何能放心?我要的是在皇宫牡丹亭外能蹲着身子给那李公公帕子的红豆,知其长,晓其短,才能扬长避短,可你呢?这么久,与你不知说了多少次,你却一次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武府的下人虽多,王妃信得过的却没有,这件事非奴婢不可,王妃说的极是,是奴婢莽撞了,王妃只管告诉奴婢何事,奴婢定当全力完成。”

夕颜一只手被红豆拽着,另外一只手拿着衣裳,思索了片刻,终道了声:“好。”

红豆顿时喜上眉梢:“这次的事情不难,但你若是搞砸了,今后便再也没有机会了。”

夕颜蹲着身子,在红豆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可明白了,我只交代这么多,其余的你自己看着办,好了,我要换衣裳了,不能让那些人等的太久,你且把脸洗干净,像往常一样着装,不要说是那些人,就算是夏天辰,也未必的认得出来。”

在这方面,夕颜也算是未雨绸缪,她身边没有可用之人,相思已经代她坐镇王府,能用的也就只有红豆,好在这丫鬟也算聪慧,嘴巴也巧,便将她带在身边。

因为担心有人认出他们二人来,便在自己的眉间点上了朱砂,红豆自不用说,她的脸早就被她弄成面无人色的饥黄,再加上左边脸颊上的那一大块艳红的巴掌胎记,一般人如何能瞧得出来,若不是心虚,如何会惊慌?如此这般,岂不是自乱阵脚,越发的欲盖弥彰?

方才在红豆身上浪费了不少时间,夕颜换了衣裳,便匆匆的往大厅赶。

“各位大人久等了。”

夕颜赶了进去,那些人自然少不得起身相迎。

“尤大人请上座。”

眼见尤安就要坐下,夕颜忙上前,弓着身子,做了个请的姿势。

尤安顿了顿,脸上笑得开花,扫了四周一眼,皆是得意,这些人原就是以尤安马首是瞻,说的通俗些,那便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尤安有了好处,自然也少不得他们的,心里虽然介怀,不过还是纷纷附和邀他上座。

夕颜哪里不知道,这尤安定会推脱一番,等众人再三相劝,最后才会来一句,那就却之不恭了。

“尤大人既唤我一声贤侄,那我就是晚辈了,你不上座,我如何敢一个人坐在那里。”

尤安呵呵的笑了几声,那些人继续说了些奉承话,尤安不负众望,果如夕颜之前预料的那般,大义凛然的来了句:“承蒙各位看得起,那尤某就却之不恭了。”

“武宇,各位大人等了这么久,怎么还不上茶,让人速速上茶,各位大人见谅,武宇并非中原人士,不识礼节,若有怠慢之处,还往各位大人见谅。”

“哪里哪里。”

“武公子太客气了。”

时辰原本就不早了,几个人寒暄了一番,马上就到了用午膳的时辰。

“各位大人若是不嫌弃,就留下来一同与晚辈用午膳吧,吩咐厨房,今日又贵客到访,多准备些菜,各位大人切莫推辞,若是推辞,就是不给晚辈面子了。”

夕颜淡笑道,言罢,席下的那些人纷纷面露喜色,夕颜端着茶杯,喝了口茶,双眼眯起,狡诈之光一闪而过,笑得比那些人还要开心。

夕颜方喝了口茶,放下杯子,便见换装后的红豆急忙忙的冲了进来,面色慌张,在场的众人纷纷看着她。

红豆直接跑到夕颜的跟前,不知在她的耳边说了什么,言罢,夕颜面色铁青,甚是难看,转过身,狠狠的瞪了红豆一眼,大喝了一声:“你说什么?”

众人见她如此,不明所以,皆是一头的雾水,夕颜见状,忙坐回了原位,面露尴尬:“一点小事,各位大人继续喝茶。”

“公子,你再不能如此了。”

红豆跪在夕颜的跟前,心急如焚,不停的冒着眼泪。

众人见了,看着跪在地上的红豆,愈发的好奇,就连一旁的武宇也忍不住猜测他们家公子有何意图。

“贤侄,发生什么事了?”

夕颜佯装道:“一点家务事,各位大人继续喝茶吧。”

“小童,还不快些退下,吩咐厨房多做些菜。”

夕颜板着脸,眼神却躲闪的厉害。

“公子,我知道你心善,平日里也爱与人结交,在外游历了这些年,认识了不少大有作为的人,散尽家财,救助了不少人,奴才可有曾拦过,这次也幸亏有贵人帮忙,我们才能这么快就在皇城安定下来,可现在毕竟和以前不一样了,我们以前四海为家,以天为盖地为庐,花不得多少银子,可现在要养着这么一大家子人,这宅子还是别人送的,这么大的礼,我们如何受得?公子万不能像以前那样花钱大手大脚的,既然现在我们决心要在皇城久居,你就该继承老爷的衣钵才是,大手大脚,坐吃山空,便是剩下了一点家业也会被公子败光的。”

“小童,谁让你多嘴的,速速退下,别扰了各位大人的雅兴。”

“让各位大人看了笑话,媚娘实在是羞愧难当。”

夕颜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一张白玉般的脸颊染上了如火红云,一副羞愧的无地自容的模样。

“这样的奴才确实该死。”

夕颜面色愈发的尴尬,惊慌失措下的眼眸却是沉静如水一般:“这是从小一直跟在我身边的小童,是父亲从大街上接回来的孤儿,他也是一片忠心。”

“武公子可真是心善,若我家的仆人如此,早就被我千刀万剐了。”

那人盯着地上的红豆,恨不得上去踹上一脚,替夕颜出气。

“父亲只有我一个儿子,对我寄予了厚望,从小就找了最好的师傅教我诗书礼乐,我也学了些拳脚功夫,就是不善理财,家父离世以后,因为经营不当,只得折卖了家财,这三年来,一直在外游荡,他跟着我吃了不少苦头,却始终不离不弃,这些年,确实结交了不少知心好友,钱财也所剩无多,若不是的贵人相助,肯定不能这么快就在皇城立足,府上的事情一直都是由我身边的小童处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媚娘实在是无颜面见各位大人了。”

夕颜抱拳弯腰,头低的差点垂在了地上。

没脸就没脸,与在场的其他人相比,她可以说得上是一无所有的,什么事情都只得从零做起,想从一碌碌无为的小辈变成高高在上,呼风唤雨的大人物,她压根就没考虑自己的面子问题。

面子,那是什么东西,能值几个钱?能比命还重要吗?比小白还要重要吗?这些人今日前来,都是别有所图,反正他们现在心里已经认定自己与白凤等人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就算她现在是乞丐,他们也是不会放手的,既如此,自然就不需要与他们拐弯抹角了。

与其等他们费时揣测,还不如开门见山,各取所需,不是更方便吗?

“公子,我知道你好面子,老爷临死前可是谆谆告诫,你可不能不听吗?定要重振家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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