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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斥景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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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斥景帝

2018-04-15 作者: 小妖重生

怒斥景帝

“皇上金口玉言,岂会作假?三番两次质疑天威,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到底有几颗脑袋?”

王太傅盯着夕颜,怒斥了一番,景帝撇过头,那一双深沉内敛的眸子似有若无的停在太傅身上,王太傅的身子颤了颤,双手撑在地上,顿时大气也不敢出。

“我与你们一样,都是**凡胎,自然只有一条命,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边疆战士为保卫家国战死沙场重于泰山,受了委屈心里憋闷积郁成疾而病死轻于鸿毛,与其苟且偷生,仰人鼻息,终其一生都没有翻身之日,那为什么不选择痛快些的死法?苟延残喘,日日担心受怕,遭人诟病,这样生不如死的生活还有何意义?树无皮必死无疑,各位大人若是没头没脸,终日被人欺凌嘲笑,你们还活的下去吗?虚以委蛇,欺上瞒下,我莫夕颜没有那能屈能伸的气节,更见不得别人践踏我家王爷的尊严,各位都是饱读圣贤书之人,不思予以关怀帮助,反而不顾身份,与那些市井泼皮一起欺压王爷,这便是孔孟之道交给你的仁义之礼吗?”

“诸位皇子每日山珍海味,鲍鱼参翅,穿的是绫罗绸缎,轻丝锦缎,用的那就更不用说了,出门前呼后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可我家王爷呢?每日皆是些青菜萝卜,所谓的菜汤不过是清可照脸的汤水而已,穿的是粗布衣裳,比之下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出门必定遭受欺凌,王府的不管不问,反而与外人一起肆意欺凌,下手毫不留情,我家王爷满身伤口,你们可曾知道?这一切,并非我虚构捏造,我有没有夸张,在场的给位大人心里想必比我还要清楚。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同为兄弟,你们便是连施舍的怜悯都没有,这就是皇室的骨肉亲情吗?如此一文不名。”

夕颜闭上沉痛的双眸,不由想起大婚那日,王府的下人一只手举着火把,一只手挥着棍子围攻夏夜白的场面,想到慧春坊内他倒在地上,银白面具那一点点的鲜红,像是盛开在雪地的梅花一般,面色苍白,他的身上,哪一处不是伤痕,心下怜惜,也越发的心疼起来。

“大胆。”

景帝大喝了一声,内敛的双眸闪过同样的沉痛,仿若昙花一现。

那双眸子虽是盯着景帝,可又像是极为空洞的,仿若世间所有的一切都不在她的眼里,心上,那是像勇士一般的视死如归,无无所畏惧,夕颜冷冷的笑了声:“夕颜常年养在深闺,不过是个弱不禁风的闺中小姐,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是夕颜的胆子大,不过是厌倦了被人指指点点,担惊受怕的生活,每日胆战心惊,便是生病想要好好修养也不成,都是皇子,待遇相差之大,真让人心寒呢。”

太阳已经渐渐落下,四处灯火通明,水光摇曳,绿影晃动,金碧辉煌却丝毫不让人觉得俗气,精巧细致到一小小的的盘栽,也都是通过精心挑选的名贵品种,四处光影浮动,地上跪着的皆是写朝廷四品以上的大院,携带妻儿,便是贴身带着的小厮也只能呆在外面,与那日她大婚的场面截然相反。

“四皇子与我家王爷都是皇上的儿子,四皇子已及弱冠之年,至今仍住在皇宫,我家王爷则是早早的出了宫,彻底被皇上遗弃,自生自灭,四皇子大婚,皇上特命成千上万的壮丁,日夜赶工,修建了这东宸府,东宸殿,东宸府,皇上果真是别出心裁,今日婚宴,朝堂之上,四品以上的大员可有缺席,我与王爷大婚,还是皇上御笔钦赐,可有人想过将那王府修葺一番,大婚当日,不要说是四品以上的大员,除了几位大人家上门闹事的公子,便是个九品芝麻官也没有,诸位皇子的贺礼,不过都是随便遣了家里的下人送来,送了什么礼,各位皇子可还记得,府上礼单都还在,各位皇子出手大方,可要我让人前去把东西取来,一一念给你们听一下。”

“礼物重在心意,这不是七王妃说过的话吗?七王妃一向聪慧,莫不是今日气急攻心,要不然怎么连自己说的话也忘记了?既然身子抱恙,便早些回去休息吧,胡言乱语,大逆不道,这罪名可是不是谁都能担待的起的,来人,给四皇妃准备马车,邓太医,你随她一同回府。”

夕颜转过身,眼眶微微的有些红,水润水润的,却始终没有一滴眼泪调出来:“四皇子既如此说,可要人把礼单整理出来,我恭王府虽然穷困,那也是紧我们自己的,虽然无法与其他皇子相比,但也绝对是能拿的出手的,大逆不道,这罪名我确实担待不起,不过我这个样子不都是被你逼的吗?四皇子盛情邀请,这鞭炮虽然喜庆,却还是不够有些不够热闹,我大婚的日子没能见到皇上,皇后娘娘,丽妃娘娘,兰妃娘娘,太子,太子妃,便是宰相大人,我也是一面也没有瞧见的,早知道今日前来能见到这么多大人物,我定当早早的让人准备好马车,又何烦四皇子备好马车,让人亲自到恭王府将人请来了呢?”

夕颜刻意咬重请字,意味深长。

“四皇弟这样可就不对了,殿下身子不好,可不见你派车去请,怎么对七王爷这般优待?”

莫云霞站在身后,淡淡的开了口,话语间颇有种幸灾乐祸之感。

“若是太子妃喜欢,那下次就让四皇子备好马车,叫上一些莽汉太子府大闹一场好了,顺便还可以再给殿下一拳。”

夕颜轻飘飘的开了口,面露嘲讽。

“如此可就算了,殿下身子不好,若是被那些只有一身蛮力的莽汉打了,这如何了得?四皇弟的好意,我心领了。”

莫云霞脸上虽然尴尬,心里却万分得意。

这四皇子平日里对着谁不都是一张笑脸,彬彬有礼的,再加上那张脸,不知骗了多少大人还有大人家的小姐,皇上宠爱,大臣追捧,今日总算有人揭穿他的真面目了。

“四皇子是皇子,我家王爷也是皇子,数月前,我与王爷大婚当日,四皇子可是有要事缠身,四皇子可还记得送礼的是东宸殿的管事还是只是一名小太监?我虽然身子抱恙不能亲自准备四皇兄的大婚的贺礼,不过这一切是我亲着贴身丫鬟去办的,礼单,我也是一一过目了的,若非满意,也不敢随便就送出手。”

夕颜一字一句,虽是对着夏天辰说的,可那双眼睛,却一动不动的落在景帝的身上,在她看来,这一切归根究底都是景帝的过错,若不是他早早的就将小白遗弃,若是他把与后宫三千佳丽温存的时间分一点点用在小白的身上,便是一个月问上那么一两回,小白也不会被欺负的这么惨。

这样的差别待遇不是因为小白没有一个得宠的母妃,而是他的父皇,当朝的景帝,将他彻彻底底的遗忘了,今日的这一切,他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四皇子闲来无事都不屑去恭王府向我与王爷送上只言片语,今日你与姐姐大婚,虽依着的是正妃的规格,不过还是改变不了你只是纳侧妃的事实,果真是独得圣宠的,我家王爷明媒正娶的王妃可以随便,而你不过是纳个侧妃便妄想普天都与你庆祝吗?你既能让邓太医前往,如何能不知道我身体抱恙,可你派去的那些人非但不听,还与王府的人动起手来,甚至还打伤了王爷,不过都是些狗奴才而已,居然就敢在王爷家动手,若非有四皇子在背后撑腰,他们哪里有那样大的够胆?东宸府匠心独运,风光无限,我们恭王府比之不足万千分之一,我与王爷此生都只能瞻仰而已,断然不敢与四皇子比肩,四皇子,我知道你深得圣宠,朝堂之上,又有诸位大臣拥戴,后宫之中,又有聪慧能干的母妃撑腰,夕颜未有那种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的高风亮节,你若是想要我们心悦臣服也不难,我家王爷无权无势,我知你不屑拉拢,但他毕竟是你的兄弟,连自己的兄弟都不能放过,禽兽不如,四皇子该如何取信于人呢?”

跪在地上的丽妃一听,精致的妆容微微的有些苍白,眼底闪过慌乱,放在膝上的双手紧握成拳,如闪电一般的松开,扯住了景帝的龙袍。

“皇上,皇儿是你看着长大的,他是什么人,您还不清楚吗?他断然不会做出这种粗鲁野蛮的事情来的,今日是他与芸菲大喜的日子,前段时间,外边蜚短流长,那些个留言都传到臣妾的耳朵来了,难听之极,简直是难以入耳,七王爷与王妃能够相亲相爱,那是妹妹泉下有知保佑他们的,皇儿事先并不知情,他请七王妃前来,原是处于一番好意,只是想要断了她的念想,让她彻底死了心,那些个奴才,皇上是知道辰儿的个性的,有些懒散,最不喜管这些小事,臣妾才会让他早日纳妃,也好让东宸殿有个女主子好好管管那些个不知礼数的奴才。”

夕颜狠狠的瞪了丽妃一眼,好一个四两拨千斤,不过以为这样就有用了吗?她既已破釜沉舟,你便是说的再冠冕堂皇,若是皇上不处死她,别想就这样善罢甘休。

“皇上,丽妃所言甚是,四皇子为人谦和,断然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七王妃片面之词,不能轻信。”

夕颜侧过身子,是一个年约五旬的老头,黑白相间的络腮胡,长脸,瘦瘦的,一双眸子满是精光,一看便知道是朝堂的老臣。

“大人所言极是。”

夕颜冷哼了一声,突然转过身子,冷哼了一声,扬起右手,对着那人的脸颊狠狠的扇了两巴掌。

其余的人听到清脆的巴掌声,忙抬头,看着倒在地上的陈大人,又瞧了瞧夕颜,顿时瞪大了眼睛。

“居然当着皇上的面殴打朝中大臣,我看你才是真正的目中无人,来人,把她给我捉起来。”

夕颜犹觉得不解气,又在倒在地上的陈泰身上补上了一脚,这才算作罢。

“你凭什么说我打他了?我不过是区区一个弱女子,哪里敢打朝廷的大臣,丽妃娘娘,你看错了,你这样激动,不过也是担心我说出的话有损四皇子名声而已,既然敢做,那就该承担后果。”

夕颜猛然站了起来,大笑出声,既然害怕于事无补,为什么不让自己坦然面对,不过是命而已,想要便拿去,黄泉路上,有人作陪,她也不会孤单。

丽妃心里也着实气的好,好端端的一个婚事,被她搅黄了也就算了,还将四皇子陷入了不仁不义的境地,而当事人还是一副嚣张猖狂的模样,饶是她请求再三,偏生最有发言权的皇帝却是一言不发,这让她如何能忍得下去,心下烦躁,这些年的恩宠,他又是为了谁,这样做,又是想要补偿给谁?

“满堂的大臣还有皇上都看到了,你还敢狡辩,来人,把她给我拖出去。”

丽妃站在皇帝的身后,指着夕颜,气的浑身发抖。

“皇上还没下令,娘娘何故颐指气使,你们谁敢动手,皇上,便是想杀我,也让我把话说完。”

夕颜站了起来,冷冷的扫了四周一眼,转身与丽妃对视,气势不减分毫:“对,不止满堂的大臣看见了,皇上,丽妃娘娘,皇后娘娘,兰妃娘娘,太子殿下还有太子妃这些人都瞧见了,所以我就被认定了打了陈大人,可若不是你们亲眼所见,谁会相信相府出来,体弱多病,诗书礼仪兼备的四小姐,会动手打朝廷重臣?你,你,你们都没看错,方才我确实动手了。”

夕颜围着正中的一小块空地转了一圈,笑出了声:“知人知面不知心,既然我能打朝堂的大臣,为什么四皇子就不能为了一己私欲做出那等无法无天的事情来,相思!”

夕颜转过身,看着站在人群中的相思:“把车上的那些贵客领下来。”

相思转身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便领进了几个被五花大绑着的壮汉进来,夕颜笑着走了过去,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夕颜走到他们的跟前,每人用力的踹了一脚,蹲着身子将他们身上的腰牌扯了下来,狠狠的扔在了地上:“相思,把他们带到四皇子的跟前看看,是不是他派去的那些人,我有没有冤枉他?”

夕颜看准目标,对着那挥了夏夜白一拳的奴才又是一脚。

丽妃看着地上的令牌,脸色大变,那几个壮汉勉强爬了起来,还未到夏夜白的跟前,便重重的跪在地上:“我等诚心相邀,是他们给脸不要脸。”

“对呀,皇子盛情邀请是他们几世修来的福气,居然还不领情,分明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是呀,我们再怎么说也是东宸殿的人,大狗也要看主人,这七王妃目中无人,皇子也要为我们做主啊。”

“圣上在此,你们这些个下贱的奴才居然还敢胡言,来人,把他们拖下去乱棍打死。”

丽妃冲了过去,对着说话的那人就是狠狠的一巴掌,那一张明艳动人的脸因为生气而涨的通红,愈发的妍丽。

夕颜仰头大笑了起来,冷冷的瞥了眼那些靠近的奴才,寒芒迸射,那些人每一个再敢靠前,夕颜继续大笑,癫狂却不嚣张,那一双明亮的眼眸缀满了星星点点的笑意,落在丽妃的身上,指着四处的挂着的红绸,淡淡的开了口,还可以听到那似为愉悦的笑声:“丽妃娘娘也觉得吗?这世间,再没有比那鲜红的血液更能给这个地方添加喜庆了。”

夕颜舔了舔嘴角,那模样,残忍而又嗜血,仿佛她方才说的不是杀人而是杀鸡一般,让人浑身不由的一寒,便是丽妃,也忍不住露出了害怕的神色。

“王爷。”

越过人群,夕颜走到夏夜白的跟前,在众人的注目礼下牵起了他的手,这才发现国师大人也在,众人只是看着,却没有一个坑出了声。

“王爷。”

夕颜轻轻的叫了声,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柔和了下来,拉着他的手走那几个跪着的奴才跟前。

“我家王爷的伤可是你打的,谁给你们的狗胆去生事的?”

“我们说要见王妃,王爷不让,这才动的手。”

夕颜大笑出声,不等夏天辰丽妃开口,便抢了先:“我是王妃,岂是你们说见就能见的,打狗也要看主人,原来是被主人挡开了狗链子的疯狗,怪不得连主子都敢咬。”

夕颜对慌张的丽妃翻了个白眼,拉着夏夜白走到皇上跟前:“皇上您你后宫佳丽三千,环肥绿瘦,尽收天下美色,那么多的皇子,你甚至不知道他们的母妃是谁,皇上现在可有想起来,这就是你的第七个儿子,我的夫君,整日戴着面具,癫狂痴傻的七皇子,早早就被你抛弃的儿子,皇室家宴,你与群臣还有诸位皇子畅饮之时,可还想到还有一个儿子遭受欺凌。”

夕颜冷笑了一声,抬手托起夏夜白的下巴,将他脸上的伤痕摆在景帝的跟前:“皇上可瞧见了,这脸上的伤就是那些仗着人势的狗给咬得,既然他家的主子不管教让他们出来乱咬人,这狗疯的厉害,没人敢动他们,我自然史义不容辞了。”

“狗奴才长狗奴才短的,一点家教也没有。”

“这不正是相府的家教吗?我不过是说说而已,相爷忘了吗?我回门那日,你的宝贝女儿,现在四皇子的侧妃,做的比我还要过分呢。”

夕颜看着跪在地上的莫言安,并未发现她跟前的景帝看着夏夜白脸上青紫的伤口,满是悲痛怜惜,而夏夜白却是冷冷的盯着高高在上的景帝,嘴角扬起,极尽的嘲讽。

“我再怎么不济头上还顶着七王妃的头衔,那些人不过是奴才,便是陈大人也不过是个大臣而已,按身份品阶,我都比他高,若是见了面,也该是他向我行礼,被我打了一巴掌,那也是主子教训下属,没什么可丢脸的,他们这些人不过只是一群奴才而已,奴才打主子,这是犯上作乱,若不惩罚,岂不是要反了天了。大婚当日,坐轿经过街巷,我听围观的百姓议论,那七王爷虽是皇上的儿子,可那里有一点皇子的威仪,整日戴着面具,别人欺负他的时候就只知道傻笑,便连街头的都敢拿石子扔他,真是傻的离谱,生老病死,痴傻疯癫,这岂是常人能够自己做主的?他这个样子,丢的何止是自己的脸?皇上娘娘诸位皇子听到这些话可觉得面上有光,心里得意?自己的亲人受了欺负,你们却还日夜笙歌,那些人在打我家王爷的时候定然也会想,皇室的人果真冷血无情。”

“不过是一点小事而已,七王妃明知皇上宠爱四皇子,难免偏袒了些,何故如此小题大做,搅了四皇子大好的喜事?”

跪在地上的兰妃开了口,声音柔柔弱弱的,却愈发的让夕颜恼火起来。

“一点小事?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冰冻三尺,岂是一日之寒?兰妃娘娘不是该最有体会的吗?如果当初你对五皇子不是处处纵容,稍加管教的话,他也不至于沦落到今日的下场,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今日这一切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不过也与兰妃娘娘疏于管教脱不得干系。这件事,何须劳烦吏部的人紧锣密鼓的调查,五皇子不是还没死吗?直接让他说出真相不就好了,哈哈,这就是兰妃调教出来的好儿子,**熏心,胆大包天,王府的一百零八为姬妾还不够,不是还有倚翠楼的那些女人伺候吗?居然还敢把主意打我我身上来。”

诸位大臣纷纷将视线转移到兰妃身上,兰妃脸色一白,马上又涨的通红,这个女人把俊儿害成这样了,还敢数落他的不是,怒指夕颜:“就是你把我家俊儿还成这样的,还敢血口喷人,恶人先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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