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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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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绝2

2018-04-15 作者: 公子朝惜

决绝2

鱼青鸾嘴角隐了一抹冷笑。道,“为什么不许走?我偏生就是要走!我去火凤找娘亲去。我让我娘休了你这个老不休!”这话说出来似乎有些赌气的成份。

可不知为何,鱼南风却知道。她说的这话绝非顽笑之言。他心里忽而惊恐万分。生怕这个女儿也如大夫人一般,出了鱼府,便这么消失不见了。再也不回来了。

“鱼进,叫人把大小姐给我关起来。我倒要瞧瞧,有我在一天,你还能走出这鱼府去!”鱼南风彼时已然气得昏了头,哪儿还会想到大夫人的事儿原本是个秘密。如今被鱼青鸾这么脱口而出了,他那面子要怎么摆。

凤无邪见这情况不妙,这便赶紧起身对鱼青鸾道,“好了青鸾,别说气话。你若真是想出府散心,便就住到我七王府去罢。”

凤无霜面色阴沉。他眉毛微挑,许久不发一语。这会子他身份未明,自是没法儿说什么。

鱼青姣见状笑道,“唉呀姐姐,您在鱼府里好好的,怎么说走就走呢?奶奶,您说说姐姐!”

鱼青鸾挑一眼鱼青姣,暗道,她找机会出鱼府找了这么久,他鱼青姣来打个什么岔?

鱼老太太自然知道她去意已决。这便只淡淡的说了句,“青鸾,你就是再烦鱼家,也多担待着些罢。等你出了嫁,想回来瞧一眼,可都还得得到夫婿的同意呢。”她说到这儿,面色已是有些变了。

九儿弱怜无助的靠在鱼青鸾身边,小声的劝着,“请大小姐别为我这外人对大人发怒。我,不值得。”他说到这儿,两滴眼泪便这么缓缓的滑落。

那模样分明是在火上浇油。出了鱼府,那就与她去住花府。便不必顾忌这么多的牛鬼蛇神。只他们两个就好。

鱼进得了鱼南风的话,自然不能就这么放过她去。他守在鱼南风身边最久,自然知道他对大夫人的事儿有多在意。这会子大小姐又说要走,还说让她娘休了鱼南风,这岂不是要把鱼相给气死了么?

这大小姐也是,这么多人都在呢,什么不好说,偏生就是挑这事儿来说。他对各护卫吩咐道,“小光,你挑十个人守着这大门。小莫,你与十个人守住小姐的房门。大青,你便与各暗卫在围墙外头守着。绝不许鱼跃苑走出一个人去!”

鱼青鸾忽而笑了声,道,“爹爹要关我?也要关得住地才行。”她说罢,这便对着鱼南风做了个请的手势。“既然都要把我当成囚犯了,还请鱼大人走出我这个牢房的门。酸枣儿,柳绿,送客!”

鱼南风心中一怒,正想过来与她说几句,可她却已经背过身去。再不同他说一句话。

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儿!凤无邪眉头微蹙。这女子从来都不会露了锋芒。不论在凤舞殿,或是在鱼家。她从未与鱼南风正面杠上过。

可是这一回,她为着一个九儿,竟震怒至此!他想到此,这便忍不住多瞧了九儿一眼。恰巧九儿也在瞧着他。那眼神之中带了些胜利,还带了些戏谑的笑。

她魅眸如丝,可眼中的敌意却是昭然若揭。他蹙紧眉头,这便对凤无霜暗暗的落了眼。

但见他也古怪的瞧着九儿,心中不觉微微一震。原来发现这其中古怪的竟不止他一个。凤无霜,也有。

先前他对这个九儿的来路已经有所怀疑,如今她这般粘着青鸾,却越发的让他想对她一探究竟。到底她对青鸾有企图,又为什么要这么在她跟鱼相之间挑事弄非,弄得他父女二人非要决裂!

一个女人而已,便就得去了鱼青鸾所有的注意力。还光明正大的住进了鱼跃苑!

彼时,鱼青青胸口的伤却已是整治好了。她见鱼南风将鱼青鸾的鱼跃苑给关死了,这便少不得又是一欣喜。

凤无霜终究还是没接鱼青青回太子府。在他而言,这世上只有两种女人,一种便是能帮他巩固势力的。一种便是鱼青鸾的敌人。前者,他怎么也都要哄着。后者,他便没法儿给人好脸色了。而鱼青青,便属于后者。

屋内,九儿小心的瞧着鱼青鸾。软声糯道,“娘子,这样跟老大人闹翻,不好罢。”

鱼青鸾抬手一笑,道,“怎么不好?对我娘不好的男人,我可没法儿对他好!他不是三妻四妾么?他不是很疼鱼青青么?好啊,我便让他疼。我走还不成么?”

“等我这儿一走,鱼青青那儿必然就会拿出地契来对他反咬一口。我呀,我就等着他被心爱的二女儿给吃了。”鱼青鸾说到这儿,笑得那叫一个得意。

她可不管鱼南风什么想法,若不是他。大夫人的头发又焉会全白了?不过三十多岁的年纪,便要承受这样的苦楚。若不是事先知道大夫人的性子,她还真以为是白发魔女转了世。

柳绿呶了呶嘴,道,“小姐这么好的本事,这小小的鱼府算得什么?”

酸枣儿急得差点儿就哭出声来。她吸吸鼻子,道,“可外头那么多的人,咱们要怎么才能逃出去?”

鱼青鸾笑了声,道,“这种小事不值一提。现在最重要的是,咱们走时,得把青霄给带上。上回娘亲离家时,我爹可下了断药令。差点儿就坏了大事。这会子咱们若是还把这小尾巴留在这儿,到时候还得再回来!”

“说得也是!”九儿蹙眉,淡淡道。“可这青霄人在老夫人那儿,咱们若是要带走他,必然得惊动奶奶。”这若是被她发现了去,双方冲撞起来,事儿可就不妙了。

柳绿眯了眯眼,霜声应道,“这事儿便交给我。去家庙偷个小孩而已。这点儿小事还难不倒我!”

鱼青鸾知道柳绿武功不错。可她又怕她刚刚受了古凌那小子的气,对她总是有些影响。这便淡声道,“反正他们暂时不会让咱们出去。不如咱们就从长计议。”

凤鸾宝殿

皇帝听着林尚书的禀报,这便淡淡的哼了声。许久才道,“你的意思是说,要加火凤的岁贡?那你倒是说说,加多少最为合适?”

林尚书上前一步,道,“禀皇上。这些年火凤连年丰收,又久无战事。咱们先前给他们免了三年的岁贡,这会子可以要求他们全都补齐。”

一下子要火凤补上三年的岁贡。这不是要逼死人么?众人闻言,各自议论纷纷。

皇帝笑了下,这便对众人扬声道,“这事儿众卿家怎么看?”

太子无霜上前一步,道,“火凤近年确有富足之象,若是这会子让他们休养生息了,这便自然不好。贡要补,可三年却太多了些。儿子认为,一年恰恰正好。”

一年,已能让火凤元气大伤。以他人之财,富凤舞之民。何乐而不为?可若是逼得太过了,事情便不妙了。

凤七敛着眉毛,眼角淡淡的朝着鱼相一划。但见后者面色沉冷,一语不发的盯着那林尚书。他记得这个林尚书当年会考之时,做的是鱼南风的门生。

这会子他针对火凤的事儿,总不成说还与大夫人有关罢。若真如此,怕是首当其冲便是那当地的贵族。

凤九上前一步,低头禀道,“父皇,儿子常年住在火凤,知道他们这些年虽然富足,可却并无扩张兵力。当年父皇免了他们的岁贡,是父皇皇恩浩荡。儿子记得,那三年火凤百姓个个都在赞凤舞皇帝的仁德。”

“这若是这会子又要他们将岁贡补回来,却倒真是惹人笑柄了。”他说到这儿,顿了顿。

“这哪儿有人会把钱推出去的?九弟,这事儿事关重大。岂能单凭九弟一句不追,便不追了呢?”凤无霜淡淡的道。

凤九笑了下,又道,“不是不追,而是另立名目。父皇,倒不如加贡罢。先前火凤要上贡丝绸一千匹,便加到一千二百匹。白银一万两则加到白银一万二千两。以此类推。加的幅度不大,自然更容易谈得成。追讨三年,必然逼得他们反了去。可加贡两成,他们必然能负担得起。”

皇帝听到这儿,这便弹指一笑。道,“可是这两成却能年年收。今年瞧着并不多,可今后那两成却一直有来。老九这想法好!可这事儿要派何人去火凤说和呢?”

鱼南风听到此,这便低头禀道,“皇上,微臣愿意前往。”

皇帝笼着袖子,嘴角薄抿。凤七心中这才恍然,原来他煽动皇帝加火凤的岁贡,居然就是为着自请出使火凤!

皇帝眉角敛笑,许久不发一语。

李相也道,“皇上,这事儿不如交给微臣罢。”

鱼南风面色暗沉,他挑了挑眉尖,笑了声。“李相原倒是个极好的人选,可就是那一头短发,实在是有辱国体。”

凤七闻言一惊。这便偷偷的朝着皇帝落了眼。

果然,皇帝嘴角抿着一点笑意,可面色却已是变了。他霜声道,“既然李相愿意自请跑这一趟,那就由李相去罢。若是有人敢再提这短发之事,朕便命人剪了他的头发!”

李相心中一笑,这便对着皇帝叩头谢恩。

鱼南风谋划许久,如今却只败在了自个儿的一句话上。他心中恼怒,可面上却只能递着丝笑。李相经过他时,在他耳边淡淡轻道,“鱼相,听说大夫人已经回了火凤。这回老夫受皇命出使火凤,可需要老夫为鱼相去与大夫人说和说和,将大夫人早些接回府里?”

鱼南风眸含霜冷,他笑了下,道,“李相是从哪儿得来的消息?我为何我自个儿都不知道夫人身在火凤?”他说到这儿,这便对着李相笑了下,道,“火凤山高水远,李相还是早作准备为好。您这一去经月,怕别是冷落了家中娇妻美妾!”

李相闻言,这便怒而拂袖。

散朝之后,程如玉面色始终郁结难消。皇帝见他若有所思,这便淡淡笑问,“如玉可是在怪朕不给鱼相机会去火凤?”

程如玉低头应了声,道,“如玉不敢。”

皇帝冷笑了声,这便将发顶的帽子取下。搁上桌案。“鱼南风因着这大夫人的事儿,已是失了理智。若是平常,他这人最是懂得讨朕欢心。是绝对不可能在朕的跟前提这短发之事的。可今儿个他居然为着李相与他相争,便出言相讽。你说这样的人去了火凤,可还有心思去为朕办事?”

程如玉轻轻一叹,道,“可是皇上,这大夫人回了火凤,鱼相想去接她回来,也是人之常情。为何皇上不给他这个人情呢?”

皇帝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冷笑一声,道,“如玉这意思,还在怪朕不给他机会?你告诉朕,为何朕非就要给他机会?”

程如玉低落着头,许久才飞快的道,“奴才以为,旁人不知道鱼相的心思。皇上并奴才该是知道的。当年这鱼二夫人闹着要抬身份,闹得最凶之时。老太太最后实在扛不住了。遂便有了放口的意思。皇上这儿已然决定下圣旨了,哪料那厢鱼相却连夜进宫,与皇上在书房里头谈了整整一夜,才让皇上收回成命。”

“当日皇上还曾与如玉说过,这鱼相对大夫人可真谓是情深义重。为着她一个正室的身份,居然愿意做到这等地步。还说当日太上皇都被他感动了,这才应下了陈氏水心永不为正妻的话。”程如玉说到此,这便又轻轻一叹,“其中的事体,皇上必然比旁人知道得要清楚一些。为何皇上还要这般为难他?”

皇帝敛着眉头,嘴角淡淡。他低落着头,轻道,“谁告诉你大夫人回火凤了?李相要去火凤,让他去啊。鱼相这么乱冲乱撞,总不成说,就能接她回来了?”

“这些年,为着让韩若雪淡出陈家的暗杀,他又是纳妾,又是养外室。最终不都没用么?可是朕要他压住陈皇后的胞妹。”他说到此,嘴角竟是微微一弯。

程如玉眉头微蹙,道,“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

皇帝轻轻一笑,道,“如玉有所不知,当日这陈水心并着韩若雪并称为天下第一美人。当时陈家手握重兵,野心勃勃。在这个陈水心身上下了重注。想要将她送进宫来,做朕的皇后。”他说到这儿,竟是微微一笑。“他们真当朕是好色之徒,旁人喜欢她美若天仙,朕却偏生不爱。遂便命了刚刚入宫面圣,尚是一个小官的鱼相去对陈水心示好。”

“这原倒也没什么。左不过就是让她做个官家夫人也就是了。可事情坏就坏在了鱼南风居然听见了韩若雪一曲清心。打那之后,他便不愿再与陈水心示好了去。”

“朕当时便怒了,他若不要,那这人岂不是要朕来娶了?遂便只得与他说,只要他娶了陈水心,那韩若雪,朕便会赐给他做大夫人。”

程如玉听到此,这便重重一叹。“怪不得皇上当日要火凤第一美人入朝,可却不是自己充入后宫,却只让她在宫中住了一阵,便找了个由头,转而赐给了鱼相呢。”

皇帝面有憾色,许久才道,“她是个极好的女人。若非朕有言在先,朕也舍不得将她赐下给他鱼南风!可是结果,终于还是让她受了委屈。”

彼时,鱼南风在廊下求见。皇帝淡笑一声,也不把帽子给戴起来,这便让人把他宣进来。

鱼南风跪落在地,对皇帝疾声求道,“求皇上准微臣去火凤议事。”

皇帝这便挑了挑眉,朝着程如玉淡淡的落了眼,道,“火凤不是已经定下由李相去了么,鱼相这时候再求,是要朕出尔反尔么?”

鱼南风飞快的道,“不是的。皇上!皇上有所不知,这火凤人极难说话。若是李相去了没法儿……”

皇帝狠狠一拍桌案。“好你个鱼南风,你以为朕是一时意气才把李相派去的么?你想为着大夫人去火凤,直说便是。何必想一堆的理由,来编派李相的不是!”

鱼南风低落着头,许久才道,“既然皇上已经知道了,为何不让南风去火凤呢?”

皇帝挑高眉毛,冷笑出声,“鱼南风啊鱼南风,朕道你也算是一世英明了,怎么就偏生遇见这事儿犯了糊涂呢?大夫人若是回了火凤,火凤那儿能这么平静么?火凤女人若是被休,你以为你这鱼府还能这么太平?”

鱼南风一磕到底,咬牙应道,“臣不会休妻。死也不会!”

程如玉听到这儿,掠了掠拂尘,这便淡淡相问,“鱼相爱夫人至深,旁人不知道,咱们却是知道的。原本你待大夫人不好,是为着陈家。可如今陈水心一去,你却竟然把外室接进了府。”

“这般薄待于她,怎么叫人不心寒。”

鱼南风听到此,这便对着皇帝低落着头,一字一字的道,“皇上,陈家原就对若雪恨之入骨。不论臣怎么薄待她,水心都要伤她。当年因着臣酒醉时写下两句:一曲清心飘落雪,鲤鱼浮头向南听。陈氏便数度对她痛下杀手。若非鱼进暗中护着,怕是她早便已经魂飞天外了。”

“所以,臣怕了。臣怕她终会死于陈家之手。遂便只能将她逐得远远的。不见她,不想她。可是她在鱼府的某处呆着,臣这心里,便无憾了。”

皇帝听到此,面色终是重重一凝。他似乎被鱼南风刺痛了,面色颤怒异常,许久,他才揉着眉心,哑声道,“陈水心在时,你这般待她朕能理解。可陈水心如今被你休了,你为何还如此待她?”

鱼南风闭了闭眸,哑道,“臣原是想与夫人修好。可是臣这十多年来,一直对她不闻不问。时间久了,竟不知该如何与她相处。以前她见臣与水心一道时,会吃醋,会伤心。”说到此,鱼南风又是甜蜜又是酸楚。

“可是如今,不论臣怎么对她,她始终都是淡淡的。似乎臣的事儿,在她而言不过泛泛而已。臣心里难受,这便……”这便又把五夫人并六夫人给娶进了门。

皇帝闻言,竟是笑了声。他淡淡道,“就是你那无缘的五夫人么?你怎么会娶了那么个泼妇。”

鱼南风铁青着脸,许久才道,“当日纳她之时,便是瞧中了她的泼辣。臣原是想让她进门来压住水心的。水心再怎么说,也算是个将军之女。与这般市井泼妇比不起。”

“可后来臣发现,若是把她弄进府来,怕是又得多一个与若雪为难之人。这便一直没有接进来。那会子臣见若雪对臣事事不上心,这便有意要激激她。哪料……”

哪料却得了这么一颗苦果。

程如玉露了一脸的惋惜。明明这两人该是要苦尽甘来了,未曾想却被他给搞砸了。出了这样的事儿,鱼相想必不好受罢。

“这若是能找着大夫人还好,这找不着,你让朕如何帮你。火凤那儿怕是还不知道大夫人被劫的事儿。你若是就这么贸然上门,怕是不妙。”皇帝淡淡的浅笑。这人哪,总是爱对着自个儿心爱的女人一再的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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