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思还怨人家打断了他们吵架的兴致。
鱼南风狠狠一眼瞪向那门板,想说几句,可却终于还是没有开口。
太上皇这人,他少有接触。可宫中关于他的传闻却是多不胜数。他还是少惹为妙。
太上皇闻言笑了声,道,“真有这事儿?程如玉怎么办的事,怎么不等人吵完再去?闹这么大的动静,你们是要做戏给谁瞧?”
皇帝心中一凛,这便飞快的应道,“太上皇,其实这事儿也不怨如玉,是朕的意思。人家把这事儿都敢往朕这儿捅了,若然朕不做些事体堵住那天下悠悠之口,难保七儿大婚之时,那人不会做出更出格的事儿!”
鱼青鸾抿着嘴,不依不饶的道,“刚开始或还有这个意思,可后来你把太医都请出来了,却不是为着杀我是为着什么?”
皇帝面色一青,心里气得恨不能直接把个鱼青鸾给赐死了去。这女子怎么就净跟太上皇告状啊她!早知道她这么难缠,他怎么也不会让人给她验身!
“天奇,你真是这么想的?这可不成。一国之帝怎能轻易被人左右了去。不如就按着你先前的想法去办罢。”太上皇淡淡的说着。
凤天奇敛着眉头,飞快的道,“我真是没想杀她!”
“不想杀,那先前我来瞧见那些个操戈的侍卫们围着这凤仪殿是做什么的?”
“鱼小姐执剑自尽,这是要阻止鱼小姐自尽的。”皇帝说到这儿,顿了顿。
掰!
你就掰罢!
还阻止她自尽!阻止自尽需要用弓箭手么?她现在又不是挟持了人质!这若是太上皇来得晚些了,她不定就被人当成箭靶了!想到这儿,她就没法儿对这皇帝有好感。
“我可没瞧见她想自尽,我就见你想杀她了。”这太上皇显然并不好打发,不过随口一句,便把皇帝撒的谎给打翻了去。
“鱼小姐,你出来罢。他们没人敢拿你怎么样!他们谁敢动你,就是与我过不去。”太上皇说到这儿,竟轻轻的咳嗽了声。
皇帝听见他咳嗽,这便锁着眉头,疾声道,“是不是出来受了风?不如还是回止清殿罢。”
“这么想我回去,怎么着?怕我坏你的事?这事儿我管定了。”太上皇压根不买皇帝的帐。“既然事情到了这一步,天奇,你把这几个小的全都给喝退去。林贵妃,你也退下罢。”
林贵妃心中虽然好奇,可人家太上皇发了话。她便也无法再逗留。她低落着头,朝着皇帝淡淡的应了声。这才并凤十五,凤十六并凤十七一道退了去。
“再叫那些个侍卫们后退三百步。”他又道。
众侍卫得了太上皇的命令,这便只得远远的退去了。
“如今这儿只剩咱们这几个人,这事儿不论怎么办了,只要咱们这几人不说出去,谁也不敢说什么。雅妃,你没意见罢。”太上皇浅浅的道。
雅妃飞快的应道,“一切按照太上皇的意思。”说时,她的眼睛几不可见见的朝着太医院的院士落了眼,连林贵妃都喝退了,怎么却把他给留下了。这太上皇总不成说依然还是要这人来给鱼青鸾验身罢!
太上皇接着又道,“小九,这事儿还得交给你去办。今儿个大家都在这儿,咱们便把话说在前头。这小九若是验出了女儿身,明儿个的婚礼便照常举行。”
凤天奇飞快的道,“那若是验不出呢?”
太上皇闻言笑了声,道,“验不出,那就把她送去止清殿,我那儿正好缺个说话的女官。不论结果如何,这事儿都到此为止,外间若是再有传言,那么天奇,这儿人不算多,你总该知道是谁传出话去的。也自然知道这事儿该怎么处置。”
意思是说,谁敢泄露这事儿,谁就没好果子吃。在场众人都知道其中的厉害,自然不敢多加妄言。
“小九,你是代兄验身,不必为难。这事儿过去了,谁跟你提起我便杀谁。去罢。”太上皇说罢,这便又轻咳了声。
凤九应了声,这才与那太医院的院士一道往凤仪殿而去。
这一回,不必他们叫门,鱼青鸾自个儿过来把门开了。因为她知道外头有太上皇给她压着。谁也生不出花样来。
凤九敛落着眉头,眼角朝着鱼青鸾淡淡一划,道,“鱼小姐,请上榻。”他说罢,这便反手将房门关了。将众人的视线隔绝在外。
鱼青鸾抿着嘴平躺在榻。一双玉手交叠在小腹之上。凤九用被子将她的身子覆住,平淡无绪的道,“把亵裤褪下。”
鱼青鸾面色沉冷,心里不知怎么竟有些发悚。这样冰冷的凤九,她是头一次见。
她的眼缓缓瞠开,朝着那太医院的院士淡淡的划了一眼。但见那人正隔着屏风肃然而立。
她深吸口气,这便缓缓的解开自个儿的腰带,凤九的眸光,始终冰冷的落在她的脸上,如同两把冰薄的利刃。
扯落亵裤的手微有颤抖,她指节发白,心里不知怎么有些紧张。
“分开。”凤九冰冷的手捉住她的脚踝,一下将她的腿儿拉至最开。握着她纤足的双手力道蛮狠强硬,似乎要将她的纤足给捏碎了去。鱼青鸾吃痛,一双清眸便这么瞧向罗帐的顶端。先前那太医院的院士进来时,似乎戴了肠衣手套。怎么这人竟似乎没有。
正想时,那人修长的指竟探了过来。她心里难受,正要别过脸去。哪料他竟压低音量,道,“看着本王!”
鱼青鸾心中一怔,这便转而凝向他。他的凤眸黑若幽潭。里头闪了点点碎光。那光看来冰冷无情,又带了丝恶毒的笑意。似乎今儿个这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之中!
他便这么凝着她的脸,以致于他的指竟似乎不得其门而入,只得在外头慢慢的搜寻。鱼青鸾眉头轻蹙,咬住到嘴的低吟。全没料到这人竟会趁着这时候碰她!
她瞪着他,正想说几句,哪料身子深处攸的被异物亘塞。凤九淡淡的侧身,对太医院的院士冰冷的道,“处子之身,确认无误。”说时,他的嘴角含着丝邪笑,可黑眸却一瞬不瞬的凝着鱼青鸾慢慢变得惨白的脸。
院士听罢他的话,遂便拿了纸笔,将凤九验身所得记载入策。
屏风内,凤九似乎并没有撤开的意思。鱼青鸾瞠大双眸,正想提醒他几句。哪料身子深处竟在此时传来尖税的痛楚!
他居然在这时候破了她的身子!她终还是傻了去了!以为他必然不会作假,必然不会伤她。可是原来,这一切都不过是她以为而已!
从她告诉他,她不再爱他起。他便没了对她手下留情的理由。
凤九为她将被子拉紧,这便退出了屏风。他挑眉一笑,对那院士笑道,“咱们走。”
那院士应了声,遂便转身而去。临出房门前,冷不妨口鼻忽然被人用左手掩了,利刃在他颈间横划而过时,他眼角的余光见着那人刻意翘起的中指之上,粘了可疑的粘丝与鲜血!
雅妃这会子才知道,太上皇把这院士留下来到底是为着什么。明明这身是由凤九验的,可将这人的头斩下后,这身便成了这太医验的了。
凤九扔了手里刀,身上滴血不沾。他缓步行至皇帝跟前,淡淡的回话,“父皇,鱼小姐确是处子。”
他说到这儿,举高右手。众人这才瞧清了,那儿竟是一指的鲜血!他盯着皇帝,一字一字的道,“儿子未验过女身,下手重了些。已是破了她的身子。”
众人闻言,面色皆是重重一变!太子无霜气得身子发抖,他怒喝道,“凤九!你竟敢碰她!你这么好的医术,谁信你下手会重些?父皇,求您为青鸾作主,赐死凤九!”
凤十抿着嘴,似乎也受了极大的打击。
验身验到湿身,这却是从未有过的事儿!
雅妃想起那仍旧躺在榻上的凤七,不由的悲从衷来。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疾声求道,“皇上,九王明知七儿爱鱼小姐爱到了疯癫痴狂,什么都不顾了!可他却故意失了手。求皇上为七儿作主,将这孽种给赐死了!”
凤九嘴角抿着一点讽意。他找了块雪白的帕子,慢条斯理的将手指一点一点的擦得净了,然后收入怀中。
皇帝大为震怒,这事儿大大的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这会子见雅妃并太子一求,他这便霜声一笑,道,“好你个凤无赦!你出生时,朕便说你罪无可赦!这会子你竟辜负了朕的信任,做出这等事体来!你倒真是反了天了!”
雅妃听皇帝这么一说,心里的委屈更甚。她双手掩面,忍不住泪如雨下。“旁人娶妃七儿也娶,为何七儿竟是这般命苦!落得个昏迷不醒不说,自个儿的妃子竟在还被人谋算了去!”
鱼青鸾依旧躺在榻上,她双腿打颤,身子深处痛不可抑。几次想要起身,却竟都又倒了下去。
榻上慢慢被鲜血染红。她面色惨白。浑身抽痛。原本明儿个才到期发作的毒,竟在此时提前了!原本该是小小的伤口,可那血竟是止也止不住!
屋外,皇帝拔了佩剑,朝着凤九狠狠一剑刺过去。“朕杀了你这孽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