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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嫁给南宫烨那个残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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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嫁给南宫烨那个残废!

2018-04-15 作者: 甜味白开水

把她嫁给南宫烨那个残废!

月色下,男子的容颜越发地英俊,他墨发如瀑垂下,发尾随风轻扬。他靠在水杉树上,姿势慵懒如猫儿一般,自是带着一种诱惑的感觉。

这个男人,每一次出现都这般地妖孽,他的任何一种姿势都带着致命的吸引力,每一个动作都犹如一幅精致的油画。

有那么一瞬间,林瑾瑜觉得这个男人就像罂粟,一旦触碰便会中了他的毒,深深地陷入进去,不可自拔。

听见东方流景的揶揄,林瑾瑜只觉有些窘迫,眼角颤了颤,说道:“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其实她从来不喜欢解释的,可是,话到嘴边就成了这么一句话。

东方流景双手环胸立在树旁,只抿唇看着林瑾瑜,说道:“哦?是么?那你呕吐什么啊?”

林瑾瑜唇角微张:“晚饭吃的不舒坦。”

“是么?”东方流景似笑非笑,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随后修长食指伸出放在下颚处,似是回想般说道:“虽然那两人年纪是大了点,但是……我觉得好像还可以啊……”

“轰”林瑾瑜的脑中不知道什么东西瞬间坍塌了,身体彻底石化。

这是在干什么?

两个青年男女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谈论两个老年人偷情圈圈叉叉?

这样的场景是不是太过诡异了啊?

林瑾瑜嘴角抽搐,说道:“我回府了。”

说罢,昂首挺胸地从东方流景的身前经过,再也没有看东方流景一眼。

东方流景看着林瑾瑜故作深沉的身影,抬起手,火袖云动,竟是低低地笑出了声,果然有林瑾瑜在的地方皆是欢乐无限啊。

林瑾瑜对于东方流景的轻笑充耳不闻,只大步流星地朝前走去,早知如此,当时她真该换一种方式让纳兰睿淅退婚,如此,她就不会遇见东方流景这个妖孽男了。

真是的,什么糗事都能让他抓个正着!

林瑾瑜快步行去,走了一阵子后便看到了守候在湖边的听雨。

听雨见林瑾瑜前来,面色焦急:“小姐,您去哪里了?这么长时间,害奴婢一阵好等啊。”

这么长时间?她哪里知道那个风明修老当益壮,要搞那么久?

“走吧,夜深了,我们回去了。”

听雨点了点头,回头装似不经意地问道:“小姐,您的脖子怎么是红的?”

林瑾瑜的脸上戴了人皮面具,又在夜色之下,所以,一般脸红是看不见的。

怎么?她这会儿子是连脖子都红了么?

都怪那个该死的东方流景,让她出糗!

林瑾瑜抬手拍了拍脖子,说道:“蚊子咬的。”

“哦。”听雨笑着点了点头,主仆二人快步前行,一会儿便消失在了杨花湖边。

相府之中,郁香琴刚刚从她哥哥的府中回到相府,今夜她之所以去郁达仁的府上就是为了商议怎么收拾林瑾瑜一事,她的哥哥是中书令,不管是在朝中还是在朝外,结识的人都比较多。

当郁达仁在听到自己的侄儿被废了时,气得一张脸通红,直说要给玟儿报仇,他对郁香琴说这事就包在他的身上,定要将林瑾瑜碎尸万段方才可以出这口恶气。

这会儿子,郁香琴刚刚放下披风准备洗脸,却见许嬷嬷进了房间。

“二夫人,大事不好了!”许嬷嬷一脸忧心忡忡地朝郁香琴说道。

郁香琴放下手中布巾,问道:“又怎么了?你们这些人就不能让本夫人消停一下么?”

“二夫人啊,小姐被太后娘娘指给邬海伦了。”

“什么?”郁香琴眼眸圆睁,不敢置信地看着许嬷嬷:“你说什么?你说的那个邬海伦可是那个南疆藩王?那个粗人?”

许嬷嬷也急的哭了:“是啊,夫人啊,就是那个人啊。”

“啊”郁香琴气血上冲,竟是眼睛一翻晕厥了过去。

许嬷嬷忙地上前扶住了郁香琴朝外唤道:“赶快进来个人,二夫人晕倒了!”

凝霜居内瞬时炸开了锅。

皇宫之中,林瑾玲一路朝前狂奔,可是,她跑得再快又哪能逃过邬海伦的健步如飞呢?

不一会儿,邬海伦便捉住了林瑾玲,捉住之后邬海伦将林瑾玲抗在了肩上,抬手便是狠狠一巴掌拍在林瑾玲的臀部之上。

“啪”地一声掷地有声。

邬海伦的力道极大,痛得林瑾玲瞬时就飙出了泪。

“你还敢跑?看本王今晚怎么收拾你!”

这时的林瑾玲方才觉得后怕,她求饶道:“王爷……婚礼还没有办呢!”

邬海伦眉毛上挑:“婚礼?那些个东西在本王眼里算个屁啊!有没有婚礼仪式只是个形式,本王今夜先疼了你再说。”

“王爷……不要啊……”林瑾玲在邬海伦的肩上垂死挣扎,却根本就是以卵击石,一点用都没有。

邬海伦扛着林瑾玲上了自己的骏马,一路飞奔出了皇宫朝自己的驿馆而去。

到了驿馆之后,邬海伦又将林瑾玲抗在肩上,到了房门前直接一脚踢开了房门,邬海伦的侍卫们一路跟随而来。

“在门口好好守着,本王今夜要尽兴。”邬海伦下达指令之后,所有的侍卫便持剑立在了房门口。

邬海伦将林瑾玲一把扔在了床榻之上,由于摔得过重,林瑾玲是满头冒金星。

林瑾玲虽说是个庶女,但是因着郁香琴在相府之中的地位,她从小便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一点苦也没有受过,所以才造就了她飞扬跋扈的性格,可是,就算她再飞扬跋扈,她终究也还是个不经人事的丫头。

看到这样如狼似虎的邬海伦,她的眼泪狂飙而出:“王爷……求求您放过我吧……”

邬海伦早就双眸充斥着**,这个时候怎么可能停下来?

他抬手粗鲁地撕开了自己身上的衣衫,一下子的功夫便脱了个精光。

林瑾玲团缩在床榻一脚,当她看到邬海伦浑身赤光时,惊得捂住眼睛大声地尖叫出来。

“啊”

邬海伦哪里理会她的尖叫,只上前一把扯过她的身子,抬手便撕扯起衣服来。

林瑾玲瑟缩成一团,直摇头道:“不要……不要啊……”

邬海伦看着这般美好的女子,一伸手便将林瑾玲仅有的肚兜与亵裤全部除去了。

他长臂捞起林瑾玲,抬手便在她的身上狠狠地拧了一下:“乖……本王好好疼你……”

尖利的刺痛让林瑾玲再次飙泪,她摸着被他拧过的地方,那里瞬时就被邬海伦捏得青紫於肿。

这个男的好可怕,太可怕了!

“啊好痛啊”

撕裂的疼痛瞬间传来,林瑾玲只觉有人拿着一把尖刀将她的身体狠狠地撕碎成了数片。

这一刻,她只想死。

然而,她身上的男人却是欲仙欲死,眼光之中带着狂野的气息,恨不得将她拆吞入腹。

木制雕花床狠狠地摇晃着,林瑾玲起初还声嘶力竭地大吼,到了后来许是累了,她两眼无光地看着头顶上方的床架。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是天地洪荒了,那个野蛮的男人方才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一睡下去便如死猪一般打着惊天巨鼾。

林瑾玲的声音已经嘶哑,一头发髻散乱不堪,她的手掌颤抖地抬起,看着身上青红发紫的伤痕。

她缩在床脚,捂住身体,颤抖地看着那个熟睡的粗壮男人,他睡得四仰八叉,身上又没有盖东西,当真是难看到了极点。

“呕”

林瑾玲从小便受的是大家教养,平日里遇见的男子都是十分有涵养且身姿俊雅,她何曾见过这般粗野的男人了?

更遑论还被这个男人如此强暴?

眼泪如决堤的海般肆意而出,她的视线早已模糊,根本看不清房间内的所有东西。

她的亵衣已经被撕裂成片,现在的她好丑陋,她该用什么东西才能遮丑呢?

林瑾玲缓慢地爬下了床,在地上找到了自己的宫装外衣,宫装外衣布料厚实,没有被邬海伦撕裂成片,她抖抖索索地将那衣服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穿好之后,林瑾玲目光呆滞地出了房门,门外侍卫守候在侧,见她出门便说道:“王妃,您要去哪里?”

林瑾玲掀唇,只说了一声:“滚开!”

由于邬海伦并未下令不让林瑾玲出门,侍卫得令后便转身站回原处,身姿笔挺。

林瑾玲出了驿馆,便一路朝皇城外走去,不知道走了多久,她看见了一座山,黑夜中的山体高大而威猛,给人压抑的感觉,她沿着山路朝上爬去,由于没有穿鞋,脚上打了无数个水泡。

这时的她已经没有疼痛感了,这时的她,只想到了死。

过了许久,林瑾玲终是爬到了一处险峰之上。

立在高高的山峰之上,清风徐来,吹拂起她的衣摆,带着无尽的凋零。

她就像是那被残雨打落在地的花儿,辗转成泥。

“娘,您的养育之恩,玲儿来世再报了……”对着幽幽的夜空,林瑾玲起唇有气无力地说道。

林瑾玲眼眸一闭,双手张开朝下飞跃而去。

身体飞身直落,直刺而来的风划破了皮肤,生生的疼。

当林瑾玲以为自己会这样一直飞身直下粉身碎骨时,忽然之间,只觉自己的腰身被人挽住了。

一个巨大的回力,林瑾玲的身子又朝上飞了过去。

林瑾玲瞬时睁大了眼睛,她看见身旁是一个身穿白色衣衫面带蒙面布巾的女子。

那个女子带着她飞身而上,脚尖点着岩壁飞掠而上,几个来回就带着她重新飞上了悬崖之上。

将林瑾玲放落之后,林瑾玲眼眸一瞪,又朝悬崖处冲了过去:“你让我去死!”

白衣女子伸手拦住了她:“死了,又有什么用?”

林瑾玲驻足而立,一头墨发肆意狂舞,她回问道:“活着又有什么用?”

她已经被那个邬海伦强暴了,她的世界已经灰暗一片了,她不要再活下去了,她活下去的每一刻都将是生不如死!

“活着……有太多的用,活着可以报复那些让自己受伤的人,活着可以享受荣华富贵,活着多好?”白衣蒙面女子看着林瑾玲,浅声而出。

林瑾玲摇头道:“不!一点都不好!不好!”

白衣女子眉毛一弯,说道:“你活的不好,那是因为你还不够强!”

“强?”林瑾玲秀眉挑起,说出一个字眼。

白衣女子点头道:“是的!那是因为你不够强!如果你变得强了,那么……你就会活得好,活得比谁都好!”

“我变不强了,你还是让我去死吧!”说罢,越过白衣女子准备继续跳崖。

她这样的人,娘亲只是一个侧夫人,她怎么可能变强?

白衣女子悠然转身,问道:“倘若我可以让你变强,你……还要死么?”

还想死么?

林瑾玲抬步上前的脚终是止住了,她转回身看着白衣女子,眸中带着些许迷茫。

紫尧城豫成王府荟萃楼之中。

月色洒落一地,印得满地银辉,豫成王府的后花园中明廊暗弄多不胜数,亭台楼阁错落有致,皆是鬼斧神工如画一般旖旎,如诗一般缱绻。

万千姹紫嫣红,摆放着一张花岗岩石桌,石桌旁围放着几个石凳。

石凳之上二人对坐,青梅煮酒。

对坐的二人,一人身穿月白色锦袍,袍摆下方龙飞凤舞地写着诗词赋,正是豫成王纳兰睿淅,平日里,他总是墨发高束于头顶,今夜的他却是洗去一身繁华,墨发垂下仅以一根丝带系住。

纳兰睿淅的对面坐着一名身穿白色衣袍的男子,他墨发一部分束于头顶,一部分却是飞泻垂下,发髻之上戴着一根木簪,他眉宇飞扬,轮廓深刻,一双眼眸清澈似泉水,如若没有人提及他的年龄的话,一看之下还以为他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却怎知他已经是年近四十的人了。

此人便是纳兰睿淅的师父,兰先生。

“师父,徒儿有一件事情觉得困惑。”纳兰睿淅提起温热的酒壶为兰先生斟了一杯酒。

兰先生执起酒杯浅抿一口后,问道:“可是情爱之事?”

“师父怎知?”对于师父的问话,纳兰睿淅觉得奇怪。

兰先生放下酒杯,看着纳兰睿淅说道:“当日我刚刚到你府上时,看见你那张惨白的容颜,又听了一句梦中呓语,便可猜度一二了。”

“我梦语了?”纳兰睿淅只觉惊奇,莫非他是在昏迷中喊了林瑾瑜的名字?

兰先生点了点头,他说道:“淅儿啊,你曾告知为师,说你的心此生都会系于这个天下,绝对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女子,怎么?你是爱上林府那丫头了?”

纳兰睿淅站立起身,他对月而立,有些困惑:“徒儿不知道那样的感觉是不是叫做情爱。”

兰先生也掀袍站立,与纳兰睿淅并肩而立,他转眸问道:“你说来为师听听?”

“师父你也尝试过情爱么?”纳兰睿淅与兰先生对望,他自小便拜兰先生为师,兰先生教他习练武功,一晃快二十年了,师父从来都是孑然一身,从未见任何一个女子与师父有着联系,这样的他,也会懂情爱么?

兰先生微微一笑,面如春风,他负手而立,极目远眺看向了夜空中的那轮圆月,圆月之上似乎印出了一个绝美女子的容颜,她看着自己,仿似在对他微笑。

“年少之时,曾为一个女子痴狂过。”

痴狂?

纳兰睿淅在听见这个词语时完全不敢相信,师父他素来风轻云淡,这样的男子也会痴狂么?

“那个女子现在在哪里?”

兰先生回道:“她自是早已嫁为人妻了。”

“嫁给别人了?”纳兰睿淅俊美微蹙,问道:“那师父你岂不是很心痛?没想过要将她抢回来么?”

在他的观念之中,是他的东西就一定要抢回来,怎么能拱手让给他人呢?

“抢?”兰先生抿唇苦笑:“我与她之间发生了太多的往事,是我亏欠她的,怎么还能再去抢?再说了,有些人,不是抢就能抢得回的。”

“为什么抢不回?她是爱上其他人了么?”

兰先生点了点头,说道:“爱上其他人了,一旦爱上,她的心就不可能再复转了。既然如此,抢回来也不过是一副躯壳而已。”

纳兰睿淅闻言,心尖凉了一截,一旦爱上便不可复转么?

“淅儿啊,倘若你爱她,便顺着自己的心意吧,千万不要让自己后悔。”兰先生看着纳兰睿淅语重心长地说道。

纳兰睿淅凝望着月,千万不要让自己后悔?

他该那样去做么?

相府海棠苑中,偷情回来的谢玉芳一脸的春光明媚。

到得苑中,她歪在榻上歇息,隔了一会儿李嬷嬷便躬身进来了。

李嬷嬷抬眉看着谢玉芳,只觉她的脸上彷如春光明媚,这样子的夫人有段时间没有看见了,今儿个到底是遇见了好事啊。

“查得怎样了?”谢玉芳见李嬷嬷进来便将怜儿打发走了,随后小声问道。

李嬷嬷附耳小声说道:“夫人啊,那个南宫烨啊,在东琳很出名的,他自七岁那年起便一直坐在轮椅之上,也一直带着鬼面具,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颜。”

谢玉芳秀眉挑起,疑惑道:“哦?这么神秘么?那个宣王世子长得如此俊朗,为何这个二公子却终日带着面具呢?”

“奴才不知道,不过啊,奴才打听到了一个关于他的惊天大秘密。”李嬷嬷说得老神在在。

谢玉芳问道:“什么秘密?”

“奴才听说啊,这个二公子无法人道啊!”

“什么?”谢玉芳眉毛差点竖了起来:“这话又是从何得来的?”

堂堂宣王的二公子,怎么会不能人道呢?

李嬷嬷摇头道:“具体是什么人说出来的就不知道了,不过,这事在东琳传得很疯。”

谢玉芳松了一口气,说道:“疯传的东西不见得是真的啊。”

李嬷嬷点头道:“是的,不过呢,那个宣王可从来没有出来说过这件事,竟是就让这样的流言蜚语蹿满大街小巷,你说,哪个做父母的想让自己的孩子这样被别人说,除非,南宫烨他根本就是无法人道!”

谢玉芳闻言颇觉有道理:“你这话倒是说得对,无法人道啊……”

倘若有人说她的儿子无法人道,她肯定立即就将那人撕碎了,怎么可能还会让流言蜚语四处满天飞呢?

莫非,那个南宫烨当真无法人道?

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敲打着软榻的边缘,谢玉芳丹凤眼眯起,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事情,想了一阵子后,她对李嬷嬷说道:“明日,你陪本夫人进宫一趟,本夫人有要事与皇后相商。”

李嬷嬷躬身应道:“好。”

谢玉芳闻言,身子一软再度歪在了榻上,目光之中露出一抹阴险狡诈的光束。

翌日清晨,春日的阳光透过山峰的间隙投在了坚实的大地之上。

“玲儿啊……你在哪里?”

“三小姐,您回答一下啊……”

山麓之中,几队人马都在寻找着一夜未归的林瑾玲。

邬海伦今儿个一早醒来发现身旁没了人,他顿时怒火攻心,直接跑去林府要人,可是林府之中的人从昨儿个夜里便开始四处寻人,邬海伦气急败坏,也跟着寻找起来,心里想着若是找到了那个小贱人,他一定好好收拾她!

郁香琴也跟着众人四处寻了一晚,当她今日早晨看见邬海伦时,恨不得即刻自刎,她的女儿怎么可以嫁给这么粗壮的一个野蛮汉子呢?

她可怜的玲儿啊……

几番寻找之后,终是有人发现了林瑾玲的踪迹。

“三小姐在前面,她的腿好像受伤了。”

邬海伦一听有人说发现了林瑾玲的踪迹,旋即便将那人一把提起怒问道:“她在哪里?”

“在……在前面……”那人抖索着指了路。

邬海伦将他扔开之后便奔了过去,郁香琴见状在他身后追赶道:“王爷……您慢点儿……”

天啊,看他那副凶巴巴的样子,该不会出手打玲儿吧?

邬海伦一路狂奔,见人就踹,终是跑到了林瑾玲受伤落难之地。

他在见到林瑾玲时,本想上前就给她一巴掌,然而,当他跑到那处时看见那样的情景时,他是怎么也打不出手了。

只见那个女子一袭白衣坐在溪水边,墨发倾泻而下,她一脸楚楚可怜地看着邬海伦,眸中氤氲着泪水:“王爷……妾身的腿受伤了……”

那小鸟依人的模样让邬海伦心中一痛,哪里还下得去手打她?直接上前将她搂在怀里直问:“我的心肝宝贝儿,你哪里受伤了?”

林瑾玲嘟着红唇指着自己的小腿说道:“那里蹭伤了,王爷……妾身好痛哦……”

邬海伦急得俯身就去吹那个伤口,安抚道:“不疼……不疼哦……”

林瑾玲唇角一弯,眸中露出一抹妖艳之光。

“宝贝儿,本王抱你,好不好?”

林瑾玲委屈地点了点头:“好……”

邬海伦随后便将林瑾玲一把抱起转身就走,这时,郁香琴与众人方才赶过来,一过来便看见林瑾玲被邬海伦抱在怀中,玲儿居然还紧紧搂住邬海伦的脖子,将头靠在他的胸口,那样子看着好似在撒娇。

撒娇?

玲儿居然对着邬海伦撒娇?这么一个长相难看又身材肥硕的男子,连她这个中年妇女看着都难受,玲儿居然还能对着这样一副嘴脸撒娇?她不觉得恶心吗?

她到底怎么了?

“玲儿,你有没有怎样?”邬海伦走得极快无比,郁香琴跟在后面气喘吁吁。

“娘,我没事的,你放心。”林瑾玲对着郁香琴微微一笑,那一笑,潋滟生辉,竟是带着几分妖媚的味道。

郁香琴一时有些看傻了眼,玲儿她这是怎么了?怎么变成这样了?

她的女儿她自然了解,她虽飞扬跋扈仗势欺人,可是,断没有这般狐媚啊。

这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郁香琴看着林瑾玲,甚为担忧:“玲儿,要不先回相府。”

邬海伦闻言顿住脚步,转身对着郁香琴说道:“林夫人,玲儿现在已经是本王的王妃了,相府她不用再回了,她随本王住在驿馆,等过几日,本王便带她回南疆。”

由于邬海伦停得十分急切,郁香琴差点栽了个跟头,见邬海伦如是还说,她看向林瑾玲,吱唔道:“玲儿……你……”

林瑾玲搂住邬海伦的脖子,在他的脸颊上印上了一个香吻,随后撒娇道:“妾身听王爷的。”

邬海伦被这个香吻激得眼露火花,直道:“宝贝儿你最乖了,本王疼你……”

随后又抱着林瑾玲快步离去。

郁香琴跟不上步伐,最终停在了原处,她看着渐渐远去的林瑾玲,心中焦灼一片。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天啊,这当真是要她的老命啊,儿子被废,女儿又跟了这样一个男人,上天怎么这般待她?

这一日,春光明媚,白云浮于蓝天之上,是个爽朗的天气。

林瑾瑜因着昨夜宴会之事,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在天边快要泛起鱼肚白时方才浅浅睡去,睡过去之后又睡得不踏实,卯时三刻又醒了过来。

起了床伸了个懒腰,林瑾瑜抬眸看着外面的艳阳,觉得从今天开始一定要好好振作起来,于是乎一个鲤鱼翻身便下了床,洗漱完毕之后便带着听雨出了相府。

今日的林瑾瑜出门穿回了女装,她带着听雨直接去了福顺医馆。

进了医馆之后,她很熟悉地朝谯掌柜招呼道:“谯掌柜,早上好啊!”

谯掌柜瞧见是一个女子进了医馆,没甚在意,低头算着帐,应了一声:“好。”随后条件反射般地对着医馆里的小厮唤道:“有人来了,赶紧来个人招呼着。”

林瑾瑜见了抿唇而笑,这个谯掌柜果然慢半拍,他居然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是女扮男装,难怪经常挨云思辰的折扇。

“谯掌柜,我是来跟您辞工的。”林瑾瑜见谯掌柜不打算理她,遂去到他的跟前浅声说道。

“什么?辞工?”谯掌柜一个抬头朝林瑾瑜说道:“我们医馆什么时候招过女子?”

话一说完,谯掌柜的眼睛瞪得老大,指着林瑾瑜说道:“你……你不就是小林子么?”

小林子居然是个女子?天啦!他居然没有看出来?

林瑾瑜学着云思辰甩发的样子甩了一下头,说道:“怎样?谯掌柜,我的男装扮相还不错吧?”

谯掌柜点头道:“不错,不错,可是……你的医术真的很好呢,为什么要辞工呢?”

一个女子都能有如此好的医术,当真让他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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