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鸾心中更感爱他,娇滴滴道:“我的月银给了母亲是一样的。”嘻嘻几下知道又多说了话:“我不用花钱呢,就没有说,再说,怎么好说?”
“这是什么话!”郭大少本人,是不知道柴米油盐何等价格,认真想想顾氏,是自己理当管的一个人。
他皱眉不悦,当下喊:“临安。”前伏着身子为他推揉额头的凤鸾坐正,握着自己团扇给郭朴摇着只是笑,临安过来不敢抬头看,怕一不小心看到什么,只是问:“公子吩咐什么?”
郭朴道:“明天回母亲,亲家周奶奶在一个城里住着,怎么能不照顾,以后一个月送去十两银子,算是少夫人的心意。”
凤鸾起身拜倒:“多谢公子。”她经手管家虽然不久,对于郭家的钱多少有个数目,十两银子不多,凤鸾没有再推。
等临安出去,凤鸾觑着郭朴是喜欢样子,喊道:“公子。”郭朴板起脸:“你这样喊我,就不是好事情,别说我不喜欢听的话,贱人的丫头,死了也罢!”喊凤鸾:“快上来,说故事听。”
凤鸾身上今天是象牙色寝衣,隐约可见曲线玲珑,郭朴早就忍耐不住。
大床上是金丝竹簟,一半铺着薄铺盖,郭朴睡在上面。别一半是光席,凤鸾睡在里面,支肘依着郭朴,对沙漏上瞄一眼,脆声道:“开始了。”
“好,天底下名山大川,有一座山叫华阴山。”郭朴懒洋洋,见凤鸾露出全神贯注,眸子不易觉察地露出几丝笑意:“这山离咸阳不远,凤鸾去过没有?”
凤鸾想着这山一定美景,向往地道:“没有。”郭朴笑意更浓:“华阴山古称西岳,古人有许多诵华阴山的小曲儿,李白曾说……”
沙漏一滴子一滴子下去,郭朴住了口:“半个时辰有了。”凤鸾呀地一声,才悟到他使坏,用手中团扇作势要敲:“欺负人这不算!”
“你听得津津有味怎么不算?”郭朴不能躲,只能对着到鼻尖的扇子笑:“我不先把华阴山解释清楚,怎么能说后面的故事?”他坏笑:“亲,快来亲个长的。”他装状也要板脸:“亲短的可不行。”
后窗户下面,郭有银和郭夫人席地而坐,夫妻两人掩口笑,偷听着里面打官司。郭有银附到妻子耳边:“朴哥真能耐。”
整个一鬼扯,扯东扯西,就是外面当父母亲的也听进去,何况是凤鸾。郭夫人让他:“嘘,听里面在说什么。”
凤鸾还在嗔怪:“这个怎么能算?”郭朴道:“那你说一个给我听听,哄我睡觉也行。”凤鸾犯难噘嘴,郭朴把自己嘴也噘起来:“快来,我接着。”
没有办法,凤鸾左右看一看,引得郭朴笑:“这帐子里还有别人不成?”再把自己的嘴噘起来:“快来。”
找不出别的道理来说,凤鸾凑过来,慢慢伏下身子,慢慢地一点儿一点儿垂下头。未到时,把眼睛闭上,感受着郭朴的气息往下面去,暖烘烘的男人气息味儿,薰得凤鸾陶陶然的晕乎乎。
再往下,只觉得神驰骨软,以前也亲,却没有抱着亲长的想法。因为要亲长,所以纠结着伏下身子,浑身上下汗毛孔儿里,都似染上郭朴的气息。
郭朴屏气凝神,见红唇下来,他老实不客气地接住,见凤鸾要躲,忙丢了红唇先道:“不许耍赖。”
凤鸾情不自禁闭住呼吸,一动不动停在唇下温软中。呀,这是什么,有东西毫不客气轻叩齿关,不客气地伸进来,滑润润湿乎乎,凤鸾再不能等,身子缩回避到床角,“砰”地碰到床角才睁开眼睛,羞羞怯怯见到郭朴笑得邪气,一伸手把团扇捡起,半遮在面上,只露出两个眼睛,颤声质问:“刚才那是什么?”
郭有银夫妻在窗户下笑得不行,听到这里和昨天一样不能再听,夫妻两个人猫着腰溜回自己房里,相对精神振奋:“这孩子,只怕秋天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