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里搭帐篷,下面要垫很厚的树枝子,不然湿气重人会病。程知节身子在地上艰难的蹭着,试图找到尖锐的东西磨绳索。
忽然不动,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一个喝多酒的姑娘进来,守帐篷的人和她调笑:“这汉人小王爷迟早要没命,你还是找我吧?”
“不,他生得英俊,我要生个英俊的孩子。”姑娘把守帐篷的人推开:“今天晚上我们可以尽情享乐,是头人说的!”
他们说的话,程知节听得懂,他们过的什么节,程知节还没有弄明白。那姑娘醉醺醺进来:“只要你,给我一个孩子,我丈夫不能生。”
她如猛金刚一样,过来按着程知节就亲。程知节恨不能吐她一脸,打定主意咬也咬她几口时,忽然一个激灵,他只左动右动的不让她如意。
“真是麻烦,这捆着怎么能行?”女子十分年青,猛看上去像个姑娘,生得不算好,也不算差,水汪汪眼睛,隐然蓝色勾人。
程知节叹气:“你不会给我松一松,这么紧,你能舒服?”女子醉过了头,没有想到程知节怎么会说夷人话,嘻嘻一笑:“你说得是,不过我只给你松一点儿,全松可不行。”
“你把我腿松开就行。”程知节这样教着她,等她解自己腿上绳索松动时,早有准备的他双腿用力一踢,正中女子下颌。
女子“扑通”一声倒地,惊动外面守帐篷的人:“怎么了!”他打开帐帘子来看,见女子仰睡地上,小王爷趴在她胸前正在亲吻。
松了一口气正要放下帐帘,身后跳出一个人,手持短剑一击得手。月下是一个黑衣苗条少女,正是郭二姑娘。
天边有微光,快近天明。二妹还不知道帐篷里谁,对着山谷里还在狂欢的人们作个鬼脸儿,来看这帐篷里住的是谁?
普通的帐篷还要人看,或许是程知节?二妹心里怦怦地跳,对身后随行潜伏的士兵们使个手势,自己独自到帐篷里来看。
这一进去,她惊在当地!
地上是一个夷人女子,一个人趴在她身上正在乱拱。他双手还捆着,看衣服正是程知节。“你!”二妹只发出来一个字,程知节惊喜抬起头,他听到帐帘子响,以为还是别人来看,慌忙又扑到女子身上,不想身后来的是二妹。
半边身子还趴在女子身上的程知节急了,忘了险地先辩解:“你看错了!”
亲眼所见,还能看错!二妹又气又恼又跺脚,一时也把身在险地忘记!
别人来救他,不想小王爷在安乐窝。说他在安乐窝也不尽是,可他双手捆着还在享乐,二妹气得快要来打他一顿!
不过来打他,是很想抽身而去,不想理他!可对上他的面庞,又不能抽身就走!来这里,不就是为救他们?
微弱烛火下,程知节诚恳乞求的看着二妹,二妹生气恼怒地看着他。两个眸子胶着在一处有一时,外面传来呐喊声,几枝子流箭嗖嗖不停,见这里有个人不是自己人衣服,奔着二妹射来。
程知节动作比二妹还要快,他双手被捆还趴在地上,只半起身子,飞步踉跄直奔二妹撞去。一肩头把二妹撞倒,自己重重摔在地上。
几枝子箭,笔直钉在他们两个人面颊旁!
呻吟声起来,程知节低声道:“帮我解开。”这一下子摔得才是重!二妹涨红脸用剑挑开绳索,转身就奔入战团。
小王爷后面追来:“二妹,小心,你听我解释!”
收拾战场的时候,是天大亮。郭朴在松树下,见程知节押着虞临栖过来。虞临栖还不慌乱,镇静地看着他:“我有话单独对你说!”
郭朴面无表情:“回去再说!”手一挥,让人把虞临栖押走!程知节气喘吁吁:“都护,他们冤枉我!”
站在旁边的二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父亲,您听听别人的话,而且我,我是亲眼看到!”
“事急从权,我没有办法,我以为来的不是你。”程知节从来没有这样乱过,对着郭朴他还敢跳脚,对着二妹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