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这是在惩戒手脚不干净的下人呢，倒是扰了大姑娘你的安静。”说得一脸抱歉，叶芷凝可真没听出她的歉意。

视线掠过那满满的五桶水，叶芷凝嘴角的弧度越发地上扬，素手一指道：“不知道姨娘你的惩戒，是否是屈打成招？湾娘口不能言，你就是这么让她招的？”

笑声在叶芷凝的耳边响起，单听声音，叶芷凝都会以为这是一个年轻女子。显然柳姨娘很注重自己的保养，不管是面容还是声音。

“大姑娘是在说笑吧，谁不知道湾娘是你大姑娘的人，屈打成招的事我可做不来。”轻掩唇色，柳姨娘目光流转，自带一丝风情。

跟着叶芷凝的视线，柳姨娘也看向那五桶水，眼底带着一丝兴味地看了叶芷凝一眼，道：“人赃并获，莫非我连惩戒下人的权利都没了？”

冷风吹过，湾娘冷得瑟瑟发抖，却是紧紧抱着自己，祈求地看着叶芷凝。而叶芷凝的心也是一紧，因为她居然看出，湾娘并不是祈求她救自己，而是祈求她冷眼旁观，就这么离开。

尽管知道这是柳姨娘针对自己设下的局，叶芷凝也只能走一遭了，她倒要看看，在这场棋局里，谁胜谁负！

“夜风凉，湾娘身子羸弱，要怎样才肯放过她？”淡淡地说着，姿态不见一丝服软。

叶芷凝的神色很淡，淡到连柳姨娘都有些不敢置信，她倒要看看，叶芷凝要怎么活过今天！

“湾娘身子骨弱，那大姑娘代她受罚可好？就是自家的狗做错事，主人也是要付一些责任的，大姑娘你说，是吗？”

“你家的狗怎样我不管，我的人，却是要接回来的。”

叶芷凝不屑的姿态，让柳姨娘愤恨不已。

凭什么你们母女都用这种睥睨众生的眼神看着我，我又不是你们脚下的蝼蚁，沈清忧，叶芷凝我要你们付出代价！

柳姨娘也不让他人动手，径直走过去提起一桶水来到叶芷凝身前“看来大姑娘是准备替湾娘受这五桶水的关照了，姨娘好心提醒你，可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