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白弘业的寝屋外,叶芷凝看到门口站着两个宫女,当即便道:“怎么了?怎么不进去?”
“回禀暗夜侍卫,是太子殿下不让我们进去!”宫女看到来人是叶芷凝,忙不迭地说道。
见白弘业还有点脑子,叶芷凝径直从宫女的手里将水接过,道:“好了,你们先下去忙吧,有事还会叫你们的。”
“是!”听到叶芷凝的话,两个宫女快速离开,明显都不想去知道太多的事情。
看着眼前的房门,叶芷凝才没那么功夫折腾,直接推开……将脸盆放到一旁,叶芷凝转身关上了房门,随后走到了内室中。
看到冰蛇依旧捆着白弘业的模样,叶芷凝嘴角微微勾起,“昨晚的滋味可还算舒服,太子殿下,属下可是深知你对我的照顾,所以特意关照冰蛇,要好好对待你呢。”
“暗夜,你……你到底……想怎么样……”经过一晚上的冰冻处理,白弘业只觉得现在的自己浑身冰冷,如果不是有内力护体的话,恐怕昨晚都活不过。
他就搞不懂了,这条冰蛇到底是什么蛇,为什么它身上的寒意,那么重,冷得刺骨,让人无法去忽视,内力也防不住所有。
见白弘业确实是被冻得不轻,叶芷凝笑道:“太子殿下怎么会问这种傻问题呢,我还能想怎么样,不过就是想知道一些关于我自己的事情,但是太子殿下你为什么就不肯说实话呢?”
“我……说的……都是实话!”白弘业微微颤抖的声音,带着坚定的味道,如果叶芷凝是别人或许会相信,可惜了,她不是。
神色微冷,脸上的笑意全数收敛,叶芷凝冷冷道:“太子殿下,你似乎还没有看清现在的形势呢。现在,不是我在询问你,肯不肯说的事情。而是,你只有说的权力,说与不说,活还是死,都在你的一念之间。我不会管你的身份是什么,也不会管杀了你的后果是什么,代价是什么。我只知道,如果你不说,那你对我就没有利用价值。
世界上只有两种人,一种就是有利用价值的人,那种人有活着的价值,所以我不会让他死,他可以活着。还有一种,就是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如果是那种人,又何必浪费粮食活着呢?你说对吗?太子殿下!”
毫无疑问,这是威胁,还是**裸的威胁。白弘业深知这一点,如果是被人,或许他还能再赌一赌。但是眼前的而叶芷凝,他却看不到杀机,他不能赌,也赌不起……
“太子殿下,给了你一天的时间考虑,已经是我给你的极限。接下来我数到三,如果你愿意说的话,那你就老实回答我的问题,不能有谎言的掺杂。如果你还是不愿意说的话,那么你也就没有活着的必要,我会亲自送你去黄泉路……”叶芷凝说着,缓步走到了座椅前坐下,随后薄唇微启,“三!”
“二!”白弘业依旧没有反应……
“一!”叶芷凝看着白弘业似乎有些许的动摇,但是还想做最后的赌注吗?笑话!
叶芷凝直接从墙上取下白弘业的佩剑,毫无疑问,是把好剑,只可惜它的主人都将它当做了装饰物……
既然如此,那就让你饮去你主人的血好了……叶芷凝双眸一凛,转眼便是向着白弘业刺去,眼看就要刺入他的胸膛,白弘业急忙说道:“等等!我说!”
叶芷凝剑锋一转,生生转了个方向,看着眼前松了口气的白弘业,叶芷凝没好气地说道:“我说太子殿下,你的决定能下得不要那么突然吗?我还真想看看你的血染上这把剑的时候,该是什么样的风采呢。”
“没人想死,我也一样!”白弘业僵硬地说着,因为他知道,刚才如果不是他喊出话来,那么现在,他已经是一具尸体,她是真的不怕杀了自己。
见白弘业想明白了,叶芷凝倒也干脆,“冰蛇,松开太子殿下,给太子殿下好好梳洗一下,随后我们再好好说。我相信,太子殿下,耍不出什么花招来,你说对吗?太子殿下!”
“如果我要耍花招,你可以在我耍花招前直接杀了我,那我又有什么必要?我看得很清楚,也想得很明白,你果然是个奇女子。”白弘业毫不掩饰自己对叶芷凝的赞赏,尽管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叶芷凝表示不管是奉承还是真心,她都受了。
白弘业用叶芷凝端进来的那盆水洗了脸,随后简单梳理了下自己,身上的寒意,现在无法洗个澡,也只好先拿衣服取取暖了。
等到白弘业将一切解决,叶芷凝也等了将近两刻钟,表示有了些不耐烦。总算,白弘业在叶芷凝的对面坐下,“好了,接下来,不管你问我什么,我都会据实以告。当然,我也希望,你能相信我说的是真的,我可不想在我说了实话之后,你还认为我一直在说谎骗你。”
“那好,我就相信你一次,你说实话,我也当实话听。”叶芷凝知道白弘业的意思,他是怕自己出尔反尔,等他说了实话后,还杀了他,而她并没有这个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