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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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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再叫几声、还是想痛快说出来?当然,你也可以忍耐,我同情心最强,就是制裁你,也保证不给你留下病根。”沈妍冲左点眨了眨眼,促狭一笑。

“我、我说。”左占不想再疼,咧了咧嘴,把自己归入“俊杰”一列。

左占是沉默寡言之人,不善于表达复杂的事情,可他把受人之托的事说得很详细,很煽情。沈妍和沐元澈听到他的话,想笑笑不出,表情怪异且惊讶。

原来,西魏的皇长子、论辈份是左占侄子的左琨童鞋对沈妍情根深种。只要见到左占,左琨就会问沈妍的事,起初是拐弯抹角,后来干脆直截了当。左占发现端倪,就用更接的方式询问,捅破左琨的暗恋,弄得两人都很尴尬。还好左占聪明,没等左琨想到防护措施,就主动发下重誓,跟任何人都不说这件事。

最近,左琨的心绪又近一步跃动,他想知道沈妍每一天都在做什么。他和沈蕴是好友,又同在太学读书,却不好意思向沈蕴打探过多。沈蕴读书紧张,正全力备考,同沈妍见面的时间并不多,姐弟之间就是有事,也是让下人去传话。

于是,左琨就把了解沈妍每一天举止言行的任务交给了左占,并再次让左占发誓不告诉任何人。左琨是皇长子,虽说在大秦皇朝当质子,身份也很高贵。而左占只是飞狐营统领,名不正、言不顺的摄政王世子,就要听命于左琨。好在左琨交给他的任务很好完成,每天随口编几件日常小事,就能糊弄过去。

昨天,左琨一大早就把左占叫起来,让他去看看沈妍在干什么。左占赶到引凤居,碰到沈妍和老程要出门,得知他们要去见慧宁公主,就一路跟踪他们。

沈妍被劫持离开千味鸭铺,左占就跟上了那些人。看到他们出了东城门,走上官道,他返回去安排好质子府的事,又一路追踪到了津州,因此比老程慢了一步。他赶到津州海港,碰巧沐元澈和老程准备带人攻船,他正好助一臂之力。

“这事……”沈妍很想大笑,可看到沐元澈愤愤的目光,又不敢笑了。

左琨比沈蕴大几个月,刚满十五周岁,正是青春懵懂的年纪,少男情事萌芽也很正常。这个时空的人普遍早熟,十五岁都能娶亲生子了,也不算早恋了。若左琨暗恋别人,沈妍肯定会当成笑话,打趣一番,或许会促成美事,可女主角换成她,就不好玩了。她闹过一场退亲之事,已心力憔悴,可不想再背负情债了。

别看沐元澈平日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可是个醋坛子,让他多心很不妙。这无关信任,有时候人在理性判断上很信任,却容易在感性判断上滋生心结。

沐元澈曾撩动了那么多少女的芳心,却从没跟任何一个亲密接触过,更没传出过“绯闻”。沈妍了解他的性情,也清楚事态,不会平白无故吃干醋。可她却是有“前科”的人,最怕流言飞语,难免众口烁金,由不得她不警惕。

左占见沈妍和沐元澈神色怪异,忍住笑意,努了努嘴,说:“我迫不得已才实话实说,你们可别出卖我,别看左琨年纪不大,可是个很有心思的人。”

生于皇家,长在深宫,哪一个是没有心计的人呢?何况左琨十几岁就远离家乡亲人,到异国为质,人地两生,他要生存,要保护自己,能不长心眼吗?

沐元澈注视着左占,眼角眉梢都流露出坏笑,“论西魏皇室的辈份你是左琨的叔叔,又是保护他异国为质的臣子,怎么能因为怕疼就吐露实情呢?太没气节了,这要传出去,你还怎么立足?你不是发誓不说左琨心怡妍儿之事吗?不能出尔反乐。要不你说出你发了什么重誓,我帮你参考一下,再决定要不要出卖你。”

左占狠啐了沐元澈一口,满脸愤慨看向一边,紧咬钢牙不开口。沐元澈得意怪笑,还要继续逼问,被沈妍斜了一眼,做出揪耳朵的手势,制止了。

沈妍也很想知道左占发下了什么重誓,只不过她的好奇心还没大过理性。沐元澈和左占私交不错,却是两国之臣,不可能做到无话不说。沈妍制止沐元澈就是想让他们彼此之间留有余地,君子之交虽清淡,却能长久深远。

其实,左占发下的重誓技术性很高,也给自己留足了退路。他发誓说如果他泄露了左琨的秘密,就让他永远得不到钟情的女孩,娶一个不喜欢的女子,一辈子相敬如“冰”。他钟情沈妍,早就知道自己得不到,拿来发誓,重誓并不重。

左琨正处于少年的悸动和暗恋的甜蜜之中,听左占发下这样的誓言,就认为这誓言极具份量,也很恶毒,谁想一辈子得不到喜欢的女孩呢?他年纪尚幼,再有心计,也有许多事情看不透、想不通。他只觉得左占的誓言很残酷,却没有想到婚姻爱恋之事早在左占意料之中,左占发誓就留足了余地,有空子可钻。

津州知府和海军统领带人赶来时,已是傍晚了。他们先来见了沐元澈,同沈承荣一起商量处理这件事的方式方法,并按沐元澈的意思给皇上拟定了奏折。事关两国邦交,西魏摄政王又死了,津州知府不敢懈怠,赶紧派人连夜上报朝廷。

经历了一场屠杀沈承荣心有余悸,一刻也不想再留在这里,就要同呈送奏折的人一起连夜赶回京城。沐元澈给慧宁公主写了一封信,让他带回去,并跟他统一了口径,不让他提御亲王,把绑架沈妍的真凶说成是左天佑。

沈承荣痛快答应,他也是聪明人,吐露实情对他没好处,还不如卖沐元澈一份人情呢。就算将来慧宁公主知道了,他也可以推说没看清,或直接出卖沐元澈。

津州知府让人把沐元澈等人带回海港,安置在一座民宅里,找大夫给伤员们治伤。又让仵作验过飞狐营死士的尸体,就地掩埋,把那条船也妥善安置了。

第三天,慧宁公主和皇上派几名重臣就赶到津州府衙,着手处理此事。他们向沈妍询问了事情的经过,结合沐元澈和津州知府所说的情况,确定左天佑及飞孤营死士挑衅在先。又起草国书,客观阐述事实,呈交皇上及西魏在京城的使臣。

左天佑的尸体入棺冰封,送回京城质子府,设灵堂吊唁。虽说他到大秦皇朝境内不合两国邦交礼仪,毕竟他有高高在上的身份,死者为尊,朝廷给了他必要的尊重。左占带伤替父守灵,计划等他养好伤,就扶左天佑的灵柩回西魏安葬。

沐元澈以身受重伤、不便挪动为由,留在津州海港的民宅里养伤。他把金翎卫全打发回了京城,民宅里就剩了他和沈妍,还有几个津州府衙安排的粗使仆妇。

老程没回京城,也住在民宅里,他天天神龙见首不见尾,但总会在沐元澈更衣、排泄等最需要同性的时候出现,帮了沈妍很大的忙,也缓解了尴尬。

过了半个月,沐元澈的伤好了大半,慧宁公主派人给他送来一个消息。皇上颁下了给沐元澈和福阳郡主指婚的圣旨,过了徐老太太的丧期,就让他们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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