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闲明白他的意思,笑道:“是否云四哥最擅长的便是**巫山这类事,起名时倒是我疏忽了,呵呵呵呵!”他和云雷都笑起来,男人嘛,谈到这类事,不免会有如此这般共同的反应。
平儿在一旁不免脸红,想到在闺房里少爷对她也是那般不正经,便狠狠白一眼过去,然后转移话题道:“不过少爷怎么会怀疑沈姑娘呢,像沈姑娘这样的女子身世已经够可怜了,若是那冯大庆没发疯,平儿真想让他写封休书,至少可以让沈姑娘恢复自由身。”小妮子满脸同情,李闲明亦白她的心思,其实沈怜和平儿一样,都是出身官宦人家,遭逢巨变才沦落至此,这时代的罪官家属,不是籍没发配,便是没入司农寺为奴,下场无一不惨,平儿感同身受,同情她也是正常。
云雷这时道:“其实平儿姑娘若真同情沈怜,倒也不是没办法,让咱家大人把她收了便是,大人正好查冯大庆的案子,便是收了她也没人敢说闲话不是。”
“真的吗?”平儿竟当起真,一脸认真望向李闲,说道:“那少爷收了她吧,平儿不会吃醋的!”
李闲不觉莞尔,瞪眼云雷,自是怨怼这家伙乱出馊主意。至于平儿的反应也着实让他意外,简直就是太贤惠太贴心了,在河东狮辈出的初唐,平儿这样的女子估计是要绝种的火星女了吧!
李闲故意道:“平儿真不吃醋?不会等我收了她,你再后悔吧?”
平儿这次想了想,但还是用力摇头:“不会的,因为沈姑娘的身世比平儿还要凄惨,平儿有幸遇到少爷,可沈姑娘她——,总之平儿真心希望少爷能帮到沈姑娘!”
小妮子言语真挚,充分将她美好的内在展露无遗。
李闲异常感动,将平儿揽进怀里,喃喃道:“我的好平儿,房玄龄裴谈那些人没有遇到你真是他们的悲哀,也是少爷我最大的幸事!”
平儿被这样夸赞,心里甜的抹了蜜一般,只是有些奇怪房玄龄她倒是知道,可裴谈是谁呀,少爷为什么说他悲哀呢?
一旁的云雷也有同样疑惑。
李闲自是又失言了,裴谈此时尚名声未显,平儿云雷自没听说,不过等以后妻有可畏者三的理论一出,这位将怕老婆推向理论高度,畏妻如严君并且妻外淫、所生子女皆非其所出的裴谈便是他们想不知道都难了,怕老婆至此,翻遍史书,也是找不到第二位的!
李闲看出平儿和云雷的疑惑,便转移话题:“其实沈怜这样的美女是个男人都想金屋藏娇,不过金屋藏娇也要本钱,你们没注意到沈怜的穿着用度吧,不说别的,光是她头上那支金镶玉步摇就得我大半年甚至一年的俸禄,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位沈姑娘只怕连俭都没俭过,我要是收进家中,也只有学冯大庆那般大肆贪腐才可能养得起。你们是不是希望我如此啊?”
平儿和云雷相互看看,都是摇了摇头。
平儿脱出李闲的怀抱,神色黯然道:“可看着沈怜姑娘这样,平儿于心不忍。”
李闲不禁摇摇头,对这同情心泛滥的小妮子很有几分无奈,出言宽慰道:“平儿你就别操心了,听说陆大人对她有些心思,即便是谣传,那她当年在燕儿楼时也是艳帜高张,以她的艳色拜倒石榴裙下的权贵必定不在少数,在这落难之时,总会有当年恩客出手相助的。少爷现在只想知道她刚才所说的是真是假,有无隐瞒,才让云四哥从小环那处验证一番,其他的就轮不到我们来操心了。”
平儿也知道李闲说的有道理,但心里还是过不去,说道:“少爷说的有理,只是平儿看那沈姑娘的性子,只怕当年在燕儿楼时得罪的人多,得意的人少,少爷真就不能牺牲一下,帮一帮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