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折服归折服,在唐心这件事上,勿部昕还是有着自己的坚持。
“李兄,这次勿部昕服你了,你与陆大人究竟在做什么,勿部昕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是打今日起,该我们父子做的事,我们绝无推诿,李兄和陆大人尽管放心便是!”
很直接的表态,也让李闲意识到,他暗中调查的事虽说隐藏的很好,可对有心人而言仍旧有迹可循,至少勿部父子便猜到他真正的目的并非是调查冯大庆贪赃那么简单。不过,勿部父子的精明也在他意料之中。
李闲笑道:“有些事李闲确实无法对勿部兄明言,如同今日提审候富贵,待勿部伯父将那一干人都羁押归案时,便还得有劳勿部兄行个方便,让李闲单独审问那一干主犯,至于原因,日后自有明朗的一天,想来勿部兄能体谅李闲的苦衷。”
这话不啻证明了勿部昕的猜测,勿部昕自然大为触动,毕竟李闲暗地里做的事情必然十分隐秘,显然泄露不得,却对他透露些许风声,这份诚意不容置疑,倒让勿部昕越发有些惭愧自己之前对李闲的刁难和揣测了。
勿部昕便道:“勿部昕说过服了李兄,所以李兄的吩咐便是千难万难,勿部昕也一定想办法办到。”顿了顿,又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这话出口,他与李闲相互看看,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李闲道:“说来之前的事李闲的确对不起勿部兄,臭豆腐这东西若是不懂处理,的确会有毒,让勿部兄吃第一碗,李闲还真是存了让勿部昕试毒的心思,不过好在李闲不辱使命,让一缸臭豆腐见底,若能成全李兄与唐心姑娘的好事,也算李闲为此赔罪了。”
勿部昕本质上有军人的豁达爽快,说道:“其实是我心眼小为难李兄,那一碗臭豆腐便是有毒,也是我自找的,至于与心儿那更是我的事,便是因为李兄打赌赢了,唐大哥允许我与心儿往来,我也不会愿意的,我总要凭自己的真心让唐大哥堂堂正正将心儿交予我照顾才是!”
“说得好!”平儿忍不住赞了一句,“这才是男爷们说的话!”又对在一旁痴痴看着勿部昕的唐心道:“唐心姐姐,之前平儿还觉得这家伙配不上你,现在才觉得他还是可以的,姐姐便是许了他也不枉。“
唐心被平儿的话弄得羞不可抑,赶忙垂下头,一边揉搓着衣角,一边偷眼看一旁脸色变幻不定的大哥唐大壮。
唐大壮自然是听不懂李闲和勿部昕之间云山雾罩的对话的,他只是盯着那个空荡荡犹散发着臭气的豆腐缸,整个人恍如做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但在听到勿部昕后来的表态还有平儿的话后,他整个清醒了过来,再看到妹妹偷瞄自己满含期待的眼神,这疼爱妹妹如同女儿般的壮汉长叹口气,对勿部昕道:“勿部兄弟,你对心儿的情意我这做哥哥的看在眼里,之所以拦着你们交往,其实真正的症结不在我这,而在你那边,你也无需再向我证明什么真心,我今天打赌输给李大人,从今以后,便不再拦着你与心儿往来,只是我希望你能回家向你家老大人坦白你与心儿的事,我就这么一个妹妹,真的不想看到她有了希望,但结果却让人绝望的那一天。就是这样了。”
唐大壮说完,冲李闲毕恭毕敬行了一礼,又搬起臭豆腐缸,往自家摊位走回去。
肩宽体阔的汉子,搬着重重的缸,但怎么都给人一种落寞孤单的感觉。
唐心呆呆看着哥哥的背影,停了会儿,用手抹了抹眼睛,喊道:“哥,我来帮你。”追上哥哥,并无插手的机会,只是从旁那么依偎着,兄妹二人,相依为命的感觉无比的强烈。
勿部昕在原地一直看着,久久无语。
李闲叹道:“唐家大哥是有智慧的人,勿部兄与唐姑娘,最大的阻力怕是来自勿部伯父那边啊!”
便连平儿也无话可说,小妮子自己便只能给李闲做妾,深深知道一些根深蒂固的东西想要打破,是何其的困难!
勿部昕忽道:“我这便回家与父亲说开这事,总之这辈子我非唐心不娶!”言毕匆匆而去,便连向李闲和平儿作别都忘记了。
平儿其实很想称赞一下勿部昕的勇气,只是想到那最可能的结果,终归说不出口,神情也不免黯淡。
李闲看在眼里,牵起她的小手,笑道:“莫想太多了,缘分这事谁也说不准,勿部兄能勇敢的去追,无论结果如何,便都无憾了。少爷我也要我的好平儿也无憾,咱们这便回家,抓紧时间努力,管以后正妻如何,我的好平儿都要是第一个给少爷添丁生子的小蜜糖!”
不由分说,扯着平儿往回走。
平儿美目涌动泪花,唤声少爷,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大腹便便,儿女绕膝的景象,那只是她偶尔提过的,做不了正妻,便想第一个给李闲生儿育女,不成想少爷真的记下了,并且烙在心中!
拥有这份爱,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平儿心里甜笑着,打定主意,等下要在床第间极尽一切欢娱将全部的爱给予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