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不大可能。
李闲对杜瑾渝的反应早有预料,淡淡笑道:“杜大人该知道自己是犯了什么事,李某着人监视也是无奈之举,总要在杜大人不知情的情况下,顺藤摸瓜,才有可能查出更多事情,譬如有件事情便是意外的收获,与杜大人相干,不知杜大人愿否一听?”
杜瑾渝冷然以对,防备姿态摆得足足,但还是架不起一点好奇心,说道:“事已至此,若李大人要说,难道杜某还能将耳朵封住不成。”
李闲当然不会计较他的口气,说道:“这件事其实杜大人想来也有所怀疑,只是一直不敢相信罢了,李某便直说了吧,其实杜大人之前并非生的病,而是中了毒!”
杜瑾渝身子一震,“中毒?”他望向李闲,眼神中浓浓的防备掩不住渐渐侵蚀而起的疑色。
平儿在一旁却是觉得小脑袋要短路了,少爷怎么又绕到中毒上了?这又是从何说起的啊?关键看杜瑾渝的反应,还想还真有其事似得,少爷该不会又在发挥看相看风水那套本事吧?
其实还真让平儿说中了,李闲煞有介事说的这些确是与相术、心理学息息相关,只是目下还不便详说,李闲将杜瑾渝的反应看在眼里,说道:“其实杜大人又何必自欺欺人呢,你掺和的那件事已经发了,薛师倒台,冯大庆落马,现在是某些人担心杜大人你把共同的秘密泄露出去,便下毒以绝后患,杜大人命大逃过一劫,只是这毒素却不是一时半刻便能清掉,目下杜大人的身体状况不佳吧,别人不仁,杜大人又何必死守着那点义气不放呢。”
李闲语重心长的说话,杜瑾渝眼睛一眨不眨的听着,听完后,他冷笑道:“难怪李大人能将卜南帆案、张阿珠案以匪夷所思之法侦破,却原来对玩弄人心之道如此的精擅,杜某佩服,可惜,杜某并不觉得别人有必要封住杜某的嘴,冯大庆已然被抓,杜某一干人早晚会被他交代出去,又何必自相残杀,做些无用之事呢,李大人还是莫要使这些手段了。”
李闲暗暗佩服,杜瑾渝的心思果然缜密,只是这样虚张声势显然难以让他相信,便道:“杜大人说的不错,冯大庆确实是会将你们全都交代出来,只是有件事杜大人不知道,就是冯大庆还没来得及交代一切,便已然被人毒疯了!”
“什么!”听到这个,杜瑾渝再坐之不住,失声站起,满脸不敢置信的望向李闲。
而恰在此时,关押最里间石屋已然歇了好一气的冯大庆适时嚎叫起来。
“杀,杀杀杀,嘎嘎嘎嘎,我是大护法,威能无边,嘎嘎嘎嘎,我是护教**王!”
标志性的疯吼,对于熟悉冯大庆且加入了弥勒教的杜瑾渝而言,只是一听便立马判断出那正是冯大庆的声音,而且毋庸置疑,冯大庆真的发疯了!
砰的一声。
杜瑾渝仿佛浑身力气被抽尽,面色灰白的坐回了椅子里,不用李闲再开口,他自己便喃喃道:“我果然被人出卖了,当年李嗣真的相果然没看错,高延睿、孟平甫是怕我出卖他们,要毒死我,相比他们,我终归还是个外人,是个外人呢!”说到这他望向李闲,嘴唇嗫嚅两下,有气无力道:“既如此,我也无需讲什么狗屁仁义了,李大人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便是,杜某绝无欺瞒。”
一旁的平儿愕然无语,望向神情仍旧云淡风轻的少爷,心里说不出的纠结疑惑。
怎么杜瑾渝就这样交代了!
不是说他是三人中最难对付的吗!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