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视线不舍的从宁无瑕脸上移开,李闲转而对许神医道:“许老,倒是劳烦您老从韶州赶来,却是辛苦了,李闲感激不尽。”
许神医摆摆手道:“李大人说哪里话,你的事情老朽怎都要尽全力帮手的,现在像你这样有能力又正直的官员实在太少,老朽不帮你还是人吗!”
勿部昕听了不免感动,说道:“许老您真是太让人敬佩了,李兄无论如何都得谢谢您,是不是李兄!”
李闲自然点头,许神医这般年岁,不辞辛苦来广州,只为帮自己,这一番爱护之心他无法不感动,正要再次表达感激之情,许神医的神情突然一变,竟是冲李闲腆起老脸道:“那个…李大人,老朽从韶州赶来其实还有一事相求,就是,嘿嘿,你能不能再吟上两句诗,老朽想记下来留给后人以作传家宝,嘿嘿嘿嘿。”说完这老神医很有些赧然的笑了起来。
勿部昕心头刚升起的那点敬意立马烟消云散,不过对许神医的请求他还是有几分惊讶的。
“许老想求李兄吟诗?这话又是从何说起啊?”勿部昕虽出身武将世家,但这时代的大风气便是重诗文,自称粗人的勿部珣亦经常吟诗做赋,品评他人诗文,勿部昕更是文武兼修,文辞一道虽不敢说精擅,但品鉴欣赏却自认很有鉴赏力的,于是听许神医说出要将李闲的诗留作传家宝,不觉有几分怀疑,目光便望向李闲。
李闲也没想到许神医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苦笑道:“许老莫高抬我了,我哪里会做什么诗啊。”
许神医一听这话不依了,“李大人如何如此自谦,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这不是李大人脱口而出的佳句吗?其实老朽原本不想提这唐突的要求,只是李大人刚刚经历险境,万一以后再冲动出什么事情,如斯精彩绝艳的才学若没有传世之作,那便是暴殄天物啊,李大人,求你成全老朽这心愿吧!”
这下不光勿部昕、李闲傻眼,连可以淡化自己存在的宁无瑕都美眸放光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人家喜欢这个,以前没听过,你好像真的会作诗呢?”她眨巴着大眼睛望向李闲。
勿部昕咂摸一会这两句诗后,尤其感同身受,让他想到了自己与唐心坎坷的情路,亦道:“李兄,如此高妙的词句,许老没说错,如斯才华,若无传世之作,绝对暴殄天物,你便如他老人家所愿来上一首吧。”
这时宁道务、云氏兄弟和芸娘也一并出来,恰好听到勿部昕的说话,宁道务道:“没错贤弟,你可是经常出口成章,我老宁每次都觉得只是片言只句都足以流芳百世,就别拿捏了,今儿个适逢其会,必须给咱们来首诗以作纪念!”
宁道务这一说话,其他人便更是响应,李闲一脸苦色,倒不是他不能作诗,实在是不想抄袭那几位流芳百世大诗人的佳作,盛唐的诗酒风流若因为他的抄袭而有损减损,对他这个曾经的心仪仰慕这儿样,是不愿见此的。
勿部昕显然看出李闲的顾忌,火上浇油道:“李兄,实话告诉你,李嗣真我在冈州找到了,你今天若不来上一首诗,我便不让你见他,你看着办吧!”
这家伙已然是威胁上了。
李闲见众人均是一副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便连无瑕仙子也是如此,身为男性那点虚荣也不容得他在这种时刻掉链子,于是他看看天空和雨后的大地,灵机一动,心说:“大不了不用那几位大诗人的,一些小虾米的佳作,抄袭一下,也不会影响什么的。”
嘴上道:“好吧,苦吟非是吟诗之道,须得因时应景有感而发,方能写出好诗,所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大家如此相逼,那我便以今日这场大雨为题,作上一首诗,拙陋之作,你们可勿要笑话。”
许神医双眼放光,激动的胡须都发抖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李大人果然高才,绝才,便是这两句就足以传世了!”
一众人纷纷点头,更是觉得宁道务之前所说不错,李闲果真是不经意间便能出口成章的。
对此李闲也是无奈,只得转移众人的注意力,开口道:“那我便吟诵这首诗吧。”
所有人包括宁无瑕均目不转睛望向李闲,等待一首佳作的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