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闲嘴角挑起一抹冷笑,幽幽道:“果然是他,哼。”
麻爷一直在看着李闲,这时试探性的小心问道:“大人问这事,莫非是与冯大庆贪赃案有关?”
李闲恢复如常,淡淡道:“老爷子猜的差不多,只是比贪赃案还要严重,具体如何本官就不好多说了,还望老爷子见谅。”
麻爷神情有些古怪,忙道:“老头子明白,明白。”
恰在这时云氏兄弟买了东西回来,麻爷便赶紧的准备桌椅板凳,要留李闲几人吃饭,谁知等他准备好了却发现院子里已经空空如也,李闲几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麻爷愣愣的站在院子里,发了好一会儿呆,最后深吸口气,冲屋子里喊道:“娘,儿有点事出去一下,您不用等我,吃完饭先休息吧。”
不等老太太说话,麻爷已经快步离开。
不一会儿,老太太蹒跚着来到门口,目送儿子的背影,不无担忧的道:“不会出什么事吧?老天保佑啊。”或许是人活的太久都会有种预感,老太太总觉得会有不祥的事要发生,心中忐忑下,她亦步亦趋的来到西边厢房,对着厢房正中供桌上的牌位虔诚燃香祈祷,只是令人不解的是,那供桌上的牌位竟然是空白的,上面一字全无。
再回到官舍天色已然见黑,宁道务芸娘显然短暂的弥缝后恢复了往日的柔情蜜意,尤其芸娘又有孕在身,宁道务对其更是百般呵护、关爱有加,李闲他们回来,两人才有些收敛,上前询问李闲有否发现。
李闲便把麻爷所说与宁道务转述,然后道:“从麻爷所说,胡万生嫌疑最大,不出意外他便是在李千里指使下,利用麻爷,谋害冯大庆,现下只是还不知道他们的动机何在,若只是为了掩盖那丧尽天良的生意,似乎不止如此!”
宁道务目中闪着寒光道:“管动机是什么,只要证明冯大庆是李千里一伙人谋害的,便足够将他们缉拿归案,没有了李千里支持,慕容斯人的生意便可禁绝,到时看那杨大太监还有什么理由强掳人户、贩卖人口!”
李闲点点头,虽说这样做过于迂回,但却也是不得已之举,毕竟直接对抗杨重隽,除非三大家族与陆元方都站到一个队列,可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李闲道:“现下便要看许神医对冯大庆的检查会有什么结果了,只要冯大庆的隐疾确定是哮症,那拿下胡万生和李千里便名正言顺了!”
宁道务、云氏兄弟还有芸娘都是精神一震,唯有宁无瑕,仍旧云淡风轻,与世俗无干的平静。
便在这时,陪同许神医去检查冯大庆的勿部昕返了回来,许神医知晓了冯大庆的事情,暂时便被留在都督府,安置在冯大庆之前所住的别院,待事情了解才能还复自由。
看到勿部昕,宁道务迫不及待上前:“勿部贤弟,许神医诊断出结果没有?”
勿部昕脸色有些肃然,冲宁道务颔首示意,转而对李闲道:“许神医检视过了,冯大庆确实有哮症。
李闲一干人均面露喜色。
“但是,”勿部昕一个转折,让一干人的心又都提了起来,“但是许神医还判断冯大庆的哮症并不严重,不至于因为宫粉羊蹄甲的花粉便严重发作,换言之,冯大庆等于没有隐疾!”
一众人都是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