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老大脸上堆起阴森慑人的笑,摇摇头道:“那汉子的步法适合群战,你们都上一时半刻也解决不了他,要解决他,最简单的办法是这个。”话音未落,花老大如同一只大鸟蹭的腾空而起,在空中一个滑翔,竟是越过缠斗的罗姓汉子众人,直扑向后头的平儿诸女。
平儿反应过来,叱道:“不好,芸娘姐姐,你们快退开!”她挥舞宝剑迎向从天而降的花老大。
花老大人在空中,白净的脸上笑容诡秘的仿佛藏着什么凶险的恶兽,嘿嘿笑道:“女人家就该在床榻伺候男人,舞刀弄剑可不好。”说话间他如同鹰爪般张开的双手虚空摇摆,自是极其诡异,平儿就觉身体周遭忽然涌动无法控制的气流,握剑那只手的肩经穴莫名一阵针刺般的剧痛,锵啷,却是握不住宝剑,坠落地上,随即那花老大已然落到她身旁,出手如电,转眼便点中她身上几个穴道,平儿只觉身体自下而上,快速失去感觉,整个人便无法动弹了。
“芸娘姐姐,沈怜姑娘,你们快带君儿走!”意识到花老大是点穴高手,平儿决然的向芸娘他们呼喊。
可惜她的话尚未说完,就听那花老大嘿嘿淫笑道:“走?你让她们怎么走?几位美人儿,还是让咱们兄弟抱着你们走吧!”
平儿望过去,却见芸娘、沈怜、何君儿还有小环全都如同她一般,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却是全都被花老大给制住了。
那花老大毫不掩饰的****眼神锁定沈怜,从旁紧紧搂住沈怜的纤腰,恶心的舌头几乎添上沈怜的脸,喘息着道:“沈姑娘是吧,当年在燕儿楼的时候,花某想见你一面都有所不能,总算落入花某的手里啦,哈哈哈哈,兀那汉子,还不住手,是否想花某当着你的面演一出活春宫啊!”
威胁的言语,迫向缠斗中的罗姓汉子,罗姓汉子一个分神,身形迟滞,便被几个凶人命中前胸后背,顿时身上染血的倒飞出去,颓然倒地。
“罗大哥!”平儿哀呼一声,眼泪都要下来,罗姓汉子有一身武艺确实出乎人意料,但因为她们牵连了他,平儿如何能不为之担心!
罗姓汉子倒地后受伤颇重,挣扎着想要爬起来,那凶僧已经挥舞着斧头冲上前,吼道:“王八蛋,咱家劈了你!”一脚踩在罗姓汉子胸口,将他踏在地上,同时大斧头高高挥起,倏然落下,直劈罗姓汉子的脖颈。
“不要啊!”平儿、芸娘还有小环都尖叫起来。
那花老大终于用**的舌头添上沈怜的脸,之前一直都醉酒的沈怜顿时被这恶心的举动弄的清醒过来,也看到了罗姓汉子即将死于斧下的一幕,俏脸顿时变得煞白一片。
花老大不无得意的道:“沈美人儿,这下知道咱们剥皮军的厉害了吧,你要是不从了我,下场可是比那汉子还要惨的哟!”
沈怜忍不住哆嗦着,不忍看罗姓汉子惨死,下意识闭上了眼。
便是在这时,一把凌厉的破风声陡然刺破耳膜,说不出的尖利迅猛,仿佛黑夜中最刺耳的那种响箭,却是呼啸着直奔披斩罗姓汉子的凶僧。
花老大第一个反应过来,脸色骤变,喝道:“秃子快闪!”
凶僧也是身经百战的恶徒,顿时意识到不妙,大斧头陡然改变方向,转到自己胸前,一个侧身,同时间铛的一声脆响,却是不知从何飞来的一块小石头一下子砸在斧头的侧面,发出清脆的声响,但这犹未结束,那熟铁打造的厚厚斧头却是被小石头啪的一下洞穿过去,又砸在凶僧的胸口,凶神噗的喷射出一口鲜血,惨叫着倒飞出去,咕噜噜到底,滚出好远,挣扎着想爬起来,却怎么都没有办法,最后昏倒在地,没了声息。
其余几个凶徒见状正想扑过去重新控制罗姓汉子,但一道白影已然从天而降,梳着独特发髻,气质飘然若仙的女子便那般不可思议的出现在罗姓汉子身旁,淡淡道:“我不杀人的,你们也不要乱动。”
眼力差的人不明就里,吼道:“哪来的臭娘们,老子们干嘛听你的!”
花老大猛然暴吼道:“全都给我住嘴!”
他的话音未落,一把强压着怒气但任谁都知道那已然是随时可能爆发冲天怒火的声音喝道:“放了我宁道务的女人,不然,我让你们生不如死!”
另一把清朗但更加冰冷森寒的声音道:“不放人,你们就把命留下吧!”
正是宁道务、李闲面色如同凝定的寒冰般快步走了过来,随后是勿部昕和他第一时间去找勿部珣要来的番禺军府府兵,数十府兵刀剑出鞘,围拢过来,将一干凶人团团包围。
这些府兵没有外放的凶戾狠毒,但那种踏踏实实从实战中磨砺出的铁血之气,却是让任何人都不敢小觑,正面与他们拼斗,说不得就是个两败俱伤的结局!
看到李闲出现,胡万民现是面现怨毒,但随即便被过往的积威笼罩心头,身体忍不住打哆嗦,对慕容初升道:“慕容少爷,那个就是李闲,还有那大胡子,是宁家的宁道务,他们赶来,那就别想动那几个女人了!”
慕容初升眼见沈怜他们落入了花老大手里,心里正痒痒,到嘴的美味那里能容忍这样飞掉,便不管不顾道:“管他们什么李闲、宁道务,本少爷不认识。”他随即对花老大喊道:“花老大,你手里有那几个女人,他们不敢动我们,本少爷说话算话,过后你们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就是!”
李闲和宁道务闻言都是脸色阴沉到滴水一样,互视一眼,宁道务冲慕容初升道:“慕容初升是吧,你若不马上改变主意,那你后半生怕是连为此后悔的机会都会没有的!”
但凡是有点头脑的纨绔,都会知道不要轻易将宁道务这样的人得罪死了,可偏偏慕容初升是那种完全没有头脑的傻货,听宁道务威胁,他还反唇道:“你威胁我,告诉你,你的女人可是在本少爷的人手里,小心本少爷给她好看!”
宁道务一怔,却是被慕容初升的反应弄得蒙住了,不是吧,就是慕容斯人在这种时候也不会这样得罪自己的吧!
李闲看透慕容初升,理都不理他,自顾对搂住沈怜的花老大道:“这位兄台,你们隶属市舶司,慕容初升的命令与你们无干,放过沈姑娘他们,本官答应你们可以自由离开,如何?”
宁道务低估了慕容初升的没脑子,李闲却也低估了这一干凶人的凶顽,那花老大还没说话,其余一干凶人便爆发了:“又从哪蹦出来个小白脸,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以为靠这点人就能威胁的了咱们,操,老子难道还怕死吗!”“没错老大,那几个娘们不能放,咱们兄弟没玩过,到手的鸭子不能就那么飞了,有种就让他们杀过来试试!”
李闲的脸色顿时变得极难看,他却是没想到这些人竟然凶顽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