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奇怪是免不了的,不过李闲在屯门水师有绝对权威,一众人带着不解还是将命令传达了下去,于是数十艘战船便称渐进的圆形在那片距离岸边十里过半的礁石岛停驻了下来。
岸上的夜叉匪和冯崖的人一直都在注视着这边的动静,看到船队在十里开外停驻下来,自然有人第一时间通知了海夜叉以及冯崖。
这两人来到海滩,远眺过后,均有些遗憾的样子。
“海老弟,这个李闲胆子有些小啊,本官还以为他会忍不住发兵攻打,却没想到竟然在那块停下,真是可惜了。”
海夜叉自然不姓海,只是冯崖如此称呼他也无奈,实际但从年龄而言,冯崖可是比他到了二十多岁,以冯崖的眉眼,原本也是看不上海夜叉这一介海匪的,只是此番合作,海夜叉一身本领煞是惊人,在海防布置上也有一手,冯崖这才高看海夜叉一眼,称呼其海老弟。
海夜叉看着海面,数里开外,隐隐有无数寒光在海面闪动,说道:“李闲此子虽年轻,却是个不容小觑的对手,前次我对付虎匪,设下铁蒺藜阵,那个胭脂虎都没识破,倒是此子视线看出端倪,这次显然也不例外,在排除挡路的铁蒺藜前,怕是他们不会动手的。”
冯崖点头,他高看海夜叉也是因为那铁蒺藜阵,一如端午时在广州海域,就是在海里安置一些顶端是铁蒺藜球的大铁柱子,这东西当潮水上涨时看不到,可退潮时便会露出水面,成为严重的阻碍,无论是前进还是后退,都是巨大的隐患,用来做海上防御很是有威慑力。
因为提到了虎匪,冯崖脸上不免露出狠辣之色,说道:“咱们也不能这样眼睁睁看着他们排除障碍,那个鱼红秋指定也在船上,海老弟有什么想法吗?”
海夜叉明白冯崖的意思,目光凶狠的盯着屯门水师的船队道:“大人放心就是,他们只要派船清理铁蒺藜,我自然也会派人给他们制造麻烦,这些东西就让他们用人命来堆吧!”
冯崖自是满意的不得了,拍拍海夜叉的肩膀,意味深长道:“海老弟才是海上的猛虎,屈居人下可惜了。”说着就摆出一副似是不经意的感叹,不再言语。
海夜叉也没有多余的反应,对于冯崖的话要吗没听懂,要吗就是无动于衷,具体的,却是让冯崖也有些摸不透。
当然,目下两人有着共同的目标,在这方面倒也没有纠缠,而屯门水师那边的动向便成了他们最关注的事情。
随着时间推移,海夜叉和冯崖不免觉得奇怪起来,因为李闲统帅的水师船队在停驻下来后,却是没了动静,他们预想中李闲会派出船只清理铁蒺藜的情形始终没有出现,远远的只是能听到水师那边不断传来喧哗笑闹和接连不断的入水声,礁石岛上还很快燃起了炊烟,风中模糊的送来举行烧烤宴会、比比哪边抓的鱼更多这类莫名其妙的言语。
隔着远,海夜叉和冯崖看不清李闲这边的情形,心里越来越有些迷惑,却不知道,水师这边的指挥船上,李闲正用一个看起来略嫌粗糙的筒子,向岸边眺望,而那前粗后细两头都用水晶玻璃堵死的筒子赫然就是后世望远镜的雏形,李闲便是通过这东西,将岸边的海夜叉和冯崖的反应看了个清楚,看到他们迷惑不解、忧心忡忡的时候,他那俊俏的脸上不免浮现得意的笑。
而另一边,宁流和吕翰正憋着劲对着各自的水鬼队发狠,两人的叫嚷声也是如出一辙,不外乎到了水下要连吃奶不****的劲头都使出来,决不能输给对方,这可是打了赌的,更关系着脸面,水师最强水鬼队可得有个实至名归,水下见分晓!
却是因着宁道务和宁流打的那个赌,李闲训练的那批水鬼和宁流麾下原属虎匪的水鬼打算斗上一斗,比一比水性,这一番闹哄哄的便是斗水性的叫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