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闲照旧用简易望远镜望着岸边,嘴角含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宁流带领的水鬼和吕翰置喙的三艘战船已经出去好一段距离,而这一路上两边的水鬼队还在打闹叫骂,不时从海里扔鱼上来,感觉上他们是要转移战场,继续斗水性。
就是这样不知不觉的,水鬼和战船却是都来到了海夜叉他们布下铁蒺藜桩陷阱的海域。
说来这会儿海水已经到了涨潮的末端,铁蒺藜桩都被海水摸过去,看不清什么,而水鬼们和三艘战船就停在铁蒺藜桩的外圈,船停下,至于两队水鬼还是在骂骂咧咧的相互挑衅,然后纷纷潜入水下继续抓鱼斗水性,似乎没什么异样。
此时的海岸上,冯崖、海夜叉还在张望着这边的情形,虽然隔着远,没有李闲那样简易望远镜这类‘神器’,可大概也能看的清楚,加上海风送过来的叫嚷声音,他们倒也判断出好像是李闲手底下的水鬼再搞内斗,不管是真是假,两人对此都是喜闻乐见的,也不禁松口气,看起来李闲也没有趁着涨潮便挥师杀过来的意思,当然,李闲真要杀过来,他们也不怵,最不济让手底下的军士拖到退潮,那时候李闲的水师便是想退走也退不走了,那些铁蒺藜桩到时候可都会露出水面,组成恐怖的陷阱墙!
在这上面海夜叉和冯崖的心思都是一样的,,觉得李闲要吗发狠一鼓作气杀过来,要吗便得先留好退路才会进行下一步的攻打,照现在的情形看,李闲似乎还没有想到解决问题的法子。
“海老弟,李闲这等谋智之人绝不会冲动的纯粹靠实力攻打,定然得筹谋周全才会有动作,单凭老弟设下的那些铁蒺藜桩就够他费一阵脑子的,咱们倒也无需太紧张。”冯崖素来傲慢,纵使知道李闲过往的那些事情,可从心里也没把李闲当回事。
海夜叉正目不转睛盯着海上,似乎没有听到冯崖的话,只是斧削刀刻般的脸上眉头紧蹙,似乎有些紧张。
“冯大人,铁蒺藜桩虎匪吃过亏,李闲很清楚这东西,说不得他已经在动心思解决这后患,不对,那些水鬼和那三艘船好像就在铁蒺藜桩所在的海域!”
冯崖望过去,说道:“好像是,不过没啥,现在是涨潮,水下深得很,咱们的人可是在退潮的时候把铁蒺藜桩杵在海底的,稳固得很,估计也就是赶巧了。”
海夜叉摇头,卢平可是多次提醒过他,对上李闲决不能以常理度之,那是个能够起死回生、翻云覆雨的恐怖角色,当下海夜叉便道:“冯大人,咱们不能轻敌,这样我带几艘船过去趟趟底,莫要让李闲真动了什么手脚。”
冯崖觉得海夜叉有些过分谨慎,想了想倒也没有阻止,反而道:“趟底倒也应该,不过只趟底也太小家子气,现在是涨潮,要玩就玩个大的,干脆点齐战船,杀过去给李闲一个教训,现在可是咱们的主场,容不得他们撒野!”
海夜叉眼前一亮,是啊,他的想法太保守了,有铁蒺藜桩在,趁着涨潮杀李闲一个出其不意,再退回来,这可是稳赚不赔的买卖,自己是被卢平所说的李闲多么多么厉害给震慑了,现在的情形可是自己这边占优啊!
海夜叉能在海上传出偌大的凶名,骨子里便是个狠角色,想到这便也没什么好犹豫的,点头道:“冯大人说的对,是该给给李闲一个下马威,夜叉匪的弟兄们,做好战斗准备,随我杀过去!”
命令陡然发出,夜叉匪却是要杀过去了!